李梦是什么？她是一个厨子，不管在哪都喜欢做一些吃的。
程浩是什么？一个等死的人，有的是时间。
两个人处在厨房里，厨房的油烟味不多。
“先把鸡洗干净，砍成一块块的。大块一点，味道会更好。”
她拿上青瓜、炸腐竹还有芹菜。把姜蒜、花椒八角干辣椒，放在一个盆子里。
“请帮我把这些洗干净，蒜头剥洗干净，姜要拍扁。”
他欣然把这些活揽过去，“在对待姜的问题上，外国人与国人很不一样。外国人喜欢把姜切成丝，国人只需要把姜拍扁即可。”
她把炸腐竹浸泡，把青瓜切段，把芹菜切片。
“听人说国人一把刀做酒席，外国人需要十八刀才能完成一桌菜。”
“我们是化繁为简，他们是追求极致。各有各的好处。”
“也是。”
把锅清洗干净，锅里倒入适量的油，把花椒八角干辣椒姜蒜等调料放进锅里翻炒，得要用小火，炒到闻到了香味。
把火势调大把鸡肉块倒进锅里翻炒，等鸡肉稍微变色，加入少量老抽上色。继续翻炒三分钟，然后放入一勺子芝麻油，搅拌均匀。
大火变成中火，放入两勺子凉白开，盖上锅盖焖五分钟。
五分钟后加入青瓜与炸腐竹，加入少许生抽调味，盖上锅盖再焖五分钟。五分钟后加入芹菜，翻炒一分钟即可。
夹一块放在碗上，递给程先生。“你舌头灵，帮我尝尝味道够了没有。”
程先生很乐意尝尝，“嗯，入味了，芹菜的味道进入了鸡肉层。”
把鸡肉上碟子，“这样就可以上桌了。”
“以前吃的时候见你们用砂锅装，以为是砂锅弄出来的。”
“用砂锅只是为了好看，还有就是砂锅不容易散热。”端着菜出去，“吸引顾客的心，才是服务的宗旨。”
这一日要去程先生家做植物墙的记录，三个学生进门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像是屋子里多了人的气味。
“你们来了。可以开饭了。”李梦做了六菜一汤够大家吃的了。
许文闻闻空气中的味道，原来这是菜香味。
“妈，你怎么在这？”俞枫问。
李梦不好回答，“刚补完课一定很累了，洗手吃饭。”
“程先生呢？”婷婷问。
“去拿红酒了，说有一支红酒该开了。程乃有事出去不在这。”
婷婷抬手看手表，平时这个点还不到吃饭时间，要是现在吃饭会不会乱了作息时间表？
许文可没想那么多，给婷婷拉开椅子，“你坐。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许文与俞枫去把碗筷拿出来，程先生家没有保姆，什么都得自己做。
程浩拿着红酒与酒杯出现，婷婷赶紧站起，“程先生。”
“嗯，坐。”
“小孩子不能喝酒，给一点你们尝尝味道。”说着一人倒两口红酒。
“程先生让我来。”婷婷不敢接受程先生的服务。
“不用，你坐着就好。”
程先生靠近，俞枫坐立不安。他也没接受过程先生的服务，心里忐忑着。
程浩在主位，李梦与俞枫在左边，许文带着婷婷在右边。
程浩拿起酒杯，“好好尝尝。”
“谢谢程先生。”
许文抿一口，享受一番，“好酒，比我偷喝的要好上一些。”
程浩勾起唇角，这支酒是恩师罗伯特送给他的，有二十年了。
今日难得高兴拿出来尝尝。
“程先生今日很高兴？”许文问。
程浩只是笑笑，夹菜吃饭，这种话题他不想回答。高兴的事情藏在心里慢慢享受，好吃的东西慢慢吃。
许文见程先生没回答，不敢再说话安心吃晚饭。
饭菜很香，不知不觉吃多了碗米饭，李梦今夜也吃得很香。
饭后婷婷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要是在家里放开手里的碗筷即可，到这里不仅需要自己动手，还得要去帮忙。
这里没人是保姆，没人会伺候你，得要自己干活。
许文给程先生泡了一壶茶，亲自端给程先生。“感谢您今晚的招待。”
程浩示意许文把茶放在桌面上，他再从桌面拿起。
“你们的课题需要做到什么时候？”
程先生第一次主动问起，这是要赶他们走了吗？
许文想了想说：“已经到了最后一个观察期，下一个周末就能结束了。”
俞枫胆小，不敢与程先生有多接触，想着妈妈在这里胆子大了一点点。
“我观察的是青苔，得要它开花花谢才能结尾。周六我还能过来吗？”俞枫问。
程浩点了点茶杯，“周六不行，你得要下个周末才能过来。”
“好的。”
程浩喝了几口茶，上楼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