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转过身冷漠地盯着闯入者。
“五个活人呢?”黑帽鬼凶神恶煞地问道。
“跑了。”文艺言简意赅。
“跑哪里了?”黑帽鬼追问。
文艺抬手指了指另外一间屋子。
那正是黄立他们五人逃跑的方向。
黑帽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文艺,率领众鬼追了出去!
众鬼从文艺的身前擦肩而过,如鱼贯出。没几分钟,她的屋子便空荡荡的,只剩她和怀中的绵羊。
文艺把绵羊重新丢在地上,蹲在天井了,对它露出森然冰冷的笑。
“鬼王说,除非我积了大功德抵消罪孽,否则永世不能超生。”文艺开心极了,“而你,只当我怨念消除,投胎转世之后,你方可送入地狱受刑。这样想来,我还有些舍不得投胎呢!”
绵羊匍匐在地上,眼中充满羞愤又痛苦的眼泪。
幽深冷寂的小巷子,五人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出口的炫光中。
黄立紧跟着沈居然一路狂奔,他们本想逃出城外,可是奔向另外的城门时,发现城门下已经戒严。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七拐八绕的主城区是回不去了,那里追他们的鬼怪太多了。
城墙边有一条小河,他们默默地顺着小河一直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只见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少,杂草越来越高,最后在一处冷僻的荒草堆发现一座鬼迹罕至的石拱桥。
众人便一齐躲在拱桥之下。
酆都的天没有时间的变化,头顶终年都是黑漆漆的天色和血色的云层。
五人狼狈极了,饥肠辘辘地蹲在桥底分食空间里储存的冷蜥蜴肉。
吃过蜥蜴肉之后,他们轮流在桥底下眯眼休息。
他们在桥底度过第一天晚上。
众人休息过后,决定沿着护城河继续向前走。
因为顾蔷猜测这条护城河的源头在城外,他们一直走,说不定能找到出城的办法。
结果众人走了大半天,终于发现河水的上游的尽头是一座古朴的城墙。
城墙下有个可容纳一人的洞,洞下焊铁门,用一把巨大的生锈的铁锁锁着。
铁门阻隔了城内和城外,只有浑浊的河水畅通无阻地穿过铁栅栏。
五人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铁门激动不已。
开锁的事情一向由陈实来办。
陈实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把上衣脱了,在河边搓搓手热热身,然后接过周友递过来的铁丝准备下水。
“慢着,”顾蔷忧心忡忡地盯着河面,“我有些不安。”
陈实听到这番话,下意识地转向河面。
这条河的水有些浑浊,让人望不见底。但河床平缓,里边没什么巨石挡道,致使河面平静,波澜不惊。
况且他们一路走来,也没发现这条河有什么危险。这附近除了他们五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顾蔷姐,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陈实说,“你记得昨天我们在城门口见到的那只戴黑高帽的阿飘吗?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那天我们只不过在城门下站了一会儿,他就闻出活人的气息,他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嗯。”顾蔷不再出声阻止。
但黄立很相信顾蔷,他知道这个女人观察入微,一定发现了什么他们没注意的事情,才会突然不安。
可困难任务中,哪有什么百分百安全的路给人走?
他们只能险中求一线生机。
黄立这样想着,便也把上衣脱了。
他对陈实说:“兄弟,我陪你一起下水,不能你一个人孤身犯险,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俩也能有个照应!”
陈实感动得两眼冒星星,抓住黄立的手。
黄立把空间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并从中取出一捆绳子。
另一头周友干脆也脱了上衣,说:“那我们仨一起下去,人多有照应!”
沈居然和顾蔷没有阻止他们。
仨男人把绳子绑在腰部,另一头则交给沈居然,这样他们仨在水下遇到什么危险,也能被沈居然和顾蔷拉上来。
做好了安全措施,三个男人依次下水。
河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