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安全带,她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尖,不知经过了什么催化,竟然让他贪婪的想继续闻下去,他懊恼的觉得自己大概真的醉了。
苏时谦半扶着她,她现在似醒非醒,推了他两把,见推不开,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聪明的选择了放弃。
坐进电梯里,她靠在他的身上,表情恼怒,语声娇脆,“苏时谦,我讨厌你。”
苏时谦一只手拦住她的腰,防止她倒下,听到这话无奈的皱皱眉,“为什么?”
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因为我嫉妒你,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有你的家人,你离开小说后,依然可以过你想过的人生,而我什么都没有。”
苏时谦心口一紧,将她搂在怀里,摸摸她的头。这简简单单的话,让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他突然很不希望那本小说完结,它的结束有可能让一切回到正轨,也有可能结局并非是他所希望的,他第一次有些迷茫。
走出电梯,他拿出钥匙开门,刚进门,她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角,目光如水,脸色绯红,“我真的很嫉妒你,也很羡慕你。”
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好一会儿,她主动放开。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她有些迷茫,可又觉得这样很舒服,于是没有挣扎。
“你孤单吗?”他竟然有些颤抖,问出来后心更疼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属于这里,又和小说里的别人不同,她也不属于那里,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把脸歪歪他肩膀上,他都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她说,“我不知道。”
苏时谦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她有些不乐意,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她这才舒服的翻了个身,抓起被子就往身上扯。苏时谦淡淡笑了笑,就找出盆子,接了温水,找出卸妆水一样的东西,替她洗脸。
被人打搅了睡觉,她相当的不配合,苏时谦又担心伤到她或者水进了眼睛,光是为她卸妆,都花了一个多小时。等结束时,他看着她素净的脸,都佩服起自己来。
把水倒掉,他再次来到她的床边,替她盖上被子,离开的时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虽然打扮后更光彩四射,可他还是喜欢看她现在的模样,自然得像阳光自由的洒落在花草中,有清新美好的味道。
他突然又不想离开了,坐在床边,“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知道不?”
没有人回答,他自言自语的笑起来,“在古时候,发生这种事,你大概就得以身相许才能报恩了。”
苏时谦,你简直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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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报》最新一期发行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图片上的污水和死去的鱼类触目惊心,一股莫名的怒火就这样被点燃。然后是一些实验室内的配图,研究人员将得到的污水进行各种化验,然后得出结论,这些污水污染河流,很可能毒害鱼类,得以存活的鱼类也可能存在某种变化,更可怕的是水流进入土壤,污染土壤,种出来的瓜果蔬菜都会受到影响。
很多人看不懂这数据,但他们知道一点,继续放任下去水流水流里生活的水生物包括土里种植的东西,全都会被污染,吃了对身体有害。
底层人民一个个怒火冲冲,他们是受影响最大的人,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也关注着这件事,他们吃的用的都得去买,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吃到那些东西?研究人员可说,被污染的瓜果蔬菜从外形上是无法分辨是否已被感染。
事件闹出后,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但当局并未有什么表示,沈家在莱城也算大家族,他们做这样的生意也是打过招呼的,哪里能够去阻止?何况成功后,为多少人提供了工作岗位,交多少钱,发展了莱城的经济,最关键的是那些研究人员只是说有可能污染瓜果蔬菜,这不是还没有污染?
群众不满,当局不管,沈家也开始回应,认为《新城报》就是在危言耸听,明里暗里向众人表示,这都是他的对手在污蔑他,从正当手段无法对付,于是选择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沈家的回应没有多少人相信,大家对《新城报》还是非常信任,他们报道的消息,全都是对人民有利的,而且没有添油加醋,这时大家去回顾文章,发现都是实事求是,半点没有提沈家,重点都在于污染的危害,结果这沈家倒忍不住跳了出来。
下一期的《新城报》,风霜雪除了正常连载《林女士》,还发表了一篇文《小事而已》,她通过一件非常小的事,描写人们对于这件事的不重视心态,甚至觉得别人没事找事,但就是在这些人的放任之下,小事变成大事,并且棘手,最后每一个当初觉得无关紧要的人都被受到影响。
简单的一篇文章,却让人联想到之前的污染事件,研究人员说的很可能发生的事现在还的确没有发生,但只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