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但是皇子们有的,他都有。偶尔在某几个方面,他还隐隐有超出旁人的势头。
可是最近皇上不知怎地了,竟是好似要打压他一般,夺了他以前负责的差事,另给他派了不甚重要的事情去做。
正是因了这些诸多缘故,之前袁太太来的时候,那些太太们对她不甚热情。而且有几位甚至还给她摆脸色看。
袁太太身为三皇子妃的母亲,早已习惯了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也习惯了旁人处处礼让三分的境况。
如今乍一被冷落,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不乐意。
之前她还在思量着如何扭转局势,可巧就见端王妃走了进来。
袁太太大喜,十分自然地凑了过去,主动嘘寒问暖。又问元槿近日来可好。
元槿自问自己和袁太太实在算不得熟悉,故而凭着礼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袁太太看元槿肯回答她,愈发地自得起来,又想了好些话来与元槿搭讪。
元槿不胜其烦,终是不肯再忍耐下去了。站起身来脚下一转,就往葛太太那边去了。
今日镇国公府的葛老太君没有来。
陶志忠毕竟是晚辈,老太君年纪大了,又是那样的身份地位,着实没有道理赶来。故而让葛太太前来。
葛太太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足够代表葛家参宴,来“迎接保护河山大胜归来的功臣”。
但是,对着端王妃,再说起那“大胜归来”,大家不免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当年蔺君泓守着西疆的时候,年年捷报频传。
可是自打陶志忠去了后,捷报没有收到,皇上反倒是开始愁起了西疆的安定问题。
大家俱都晓得,陶志忠在那边守着,怕是不太得力。
有位太太看不过去,在元槿耳边轻声说道:“说是接风宴。我看是卸甲宴还差不多。”
她是蔺君泓一位堂叔的儿媳,河阳郡王的妻子。与元槿是平辈。
平日里河阳郡王就对蔺君泓赞不绝口,十分欣赏。他早就看不惯陶志忠了。
郡王妃对陶志忠自然也没甚好印象,自然而然地亲近蔺君泓和元槿。
元槿之前见过郡王妃几次。
虽说是平辈,不过郡王妃的年龄可是足足大了一轮多。所以平日里不曾私下里说过什么话。
她没料到这位婶婶说话这样直爽。不禁笑着低声道:“婶婶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郡王妃知道,元槿这话说得也是十分直接,直截了当地在提醒她隔墙有耳,说话注意点。
郡王妃非但不觉得她唐突,反而愈发觉得这个端王妃有趣。
若是旁人,要么是把话题调转避开,要么就是只微微笑着不肯接话。这样单刀直入地提出来的,倒是真没有。
“怕什么。咱们声音这样低,有谁敢走过来偷听?”郡王妃笑道:“再说了,他姓陶的若是看我不惯,尽管来找我。我是不怕他的。”
河阳郡王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生母的出身低了些,身份比不上定北王尊贵,但河阳郡王到底是今上实打实的皇叔,绝非陶志忠一个将军能够动得了的。
郡王妃说完之后,方觉自己讲的有些不太对。
她说自家的郡王是陶志忠动不了的,那么端王爷呢?
手握实权的端王爷却硬是被陶志忠给顶了去……
郡王妃忙与元槿说道:“端王妃应当知晓,我不是那个意思。陶将军他——”
越辩解,她越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婶婶不必在意。”元槿道:“我明白。”
虽然原先两个人是压低了声音说话,但这最后几句话,却因没甚实质性的内容而没有将声音放得太低。
因此,郡王妃的那句“陶将军他”就被旁人听了过去。
在元槿跟前提起陶志忠,还能因为什么事情?
有些和蔺君泓不太对盘的人家的太太们,便互相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袁太太几次三番地和元槿搭讪套近乎都没能成功,心里头不免就憋出了怨气。
单凭自己听到的只字片语,袁太太好似悟出了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调整了下面部的表情,与身边的太太不轻不重地说道:“这一次陶将军归来,想必陛下是极其欢喜的。还为他设了这样盛大的宴席。”
那位太太和陶家沾点亲,听闻后附和道:“可不是。陶将军这回可是出尽了风头。想必陶嫔娘娘也是极其欢喜的。”
陶嫔便是陶志忠的妹妹。
如今她是皇上的妃子,虽不是特别得宠,但也颇合皇上眼缘。
袁太太本就没想去和陶嫔有什么牵扯。她见话题要往后宫上转去,当先截断了那位太太的话头,赞道:“听说陶将军治下极强,手段了得。百万大军俱都听他号令,几名副将也是规规矩矩的。这可是当真厉害。”
在场的太太们,俱都是四品以上大员的正妻,哪一个听不出她的话来?
陶志忠的百万大军,那可是原先端王爷的手下。
至于副将……
之前端王妃的父亲邹大将军,被皇上削权的时候,有两名副将就是被调到了陶志忠的手下。
袁太太这简简单单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