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尽数被夺去,思维渐渐涣散。
待到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双唇远离,她才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
欢愉阵阵泛了上来。
耳边是他粗粗的喘息声,还有他不住的低喃声:“生不生?”
“不。”
“生不生?”
“不!”
连续几次三番他挑衅、她拒绝后,元槿悲哀地发现,自己弄错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在认真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
而是把这样佯装的争执来当做行事时候的一种趣味了。
她越是拒绝,越是挣扎,他竟是愈发强悍。
元槿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最后有心想要避开他的强势,硬是咬着牙不开口。
可这样隐忍之下,全身紧绷,却让他更是得趣。
一来二去的,元槿先受不住了,带着哭腔说生。
谁知这样也没用。
端王爷一听自家小妻子肯为他生孩子,更是无法忍耐,愈发勇猛起来。
几次三番折腾下来,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方才停歇。
虽然口中说着让元槿多生几个,但是事后蔺君泓却是第一个提防着此事,喂她喝下了避子的汤药。
原因无他。
元槿年龄不大,若真有孕,生产的时候必然会颇为艰险。一个不慎或许都能丢了命去。
蔺君泓不愿冒险,宁可等她再长大一些再考虑生子之事。
这种避子汤药是他特意寻了名医求得,于身体无大碍。若想有子,只需停药两个月便可。
第二日天微亮时,元槿慢慢转醒。
她全身酸软,不想动弹。发觉蔺君泓还在身边陪着她,索性挪了挪身子,拱到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若是平时,她这般情形下定然还有再睡上不少时候。
可是心里有事,她终究是渐渐清醒了。
继而提起来之前商议的那件事。
虽说蔺君泓不太愿让元槿去那孩子的洗三宴上,不过,一时之间倒也真没有更为合适的人选。
而且,这事情若是想要干净利落的彻底解决,越快将其中的联系给捋顺越好。
“他们并不知晓她回来的事情,如今去一趟倒也无碍。”元槿笑着揽住他的手臂,和他商议:“更何况,你若实在不放心,让繁兴繁盛护着我就好。”
蔺君泓想了想,这事儿倒也没甚危险。
如今皇上都发了话不动元槿了,旁人若想做些什么,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和皇帝对着干。还要命不要了?
故而他考虑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元槿起来的时候,腰酸得不行,腿都有些发软。
蔺君泓抱着她给她按揉了好一会儿,待她舒适些了,这便和她一同用过早膳。
他本是吩咐人给元槿准备贺礼,却被元槿给阻了。
“贺礼就算了。倒不如这样直接去的好。”元槿说道。
二房那些人,最是多心。
若她专程为了个孩子的洗三宴过去,少不得她们会多琢磨些什么。
考虑过后,元槿决定就这样找个由头空手过去。
既能少惹了她们怀疑,也免得自己留了什么东西在那边后,她们利用她送去的东西再掀波澜。
蔺君泓想想也有道理,便消了这个打算。转而叫来繁兴他们,好生吩咐了番。
因为之前地动发作的时候,老太太受了点伤,所以邹宁扬他们如今在太平镇上的一个宅院里住着。
如今房屋颇为紧张,邹宁远他们和另外一家人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
元槿到的时候,这个宅院已经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聚在左半边的屋外说话。
正是邹宁远他们住的那一侧。
这边是西厢房。
西厢房的主屋由老太太住着,左边耳房住着二太太杜氏和邹元杺,右边二房住着两个姨娘还有邹元桢住。
另还有两间房子,邹宁远和两个儿子住一间。而后丫鬟和妈妈们挤在另一个屋子里住着。
至于小厮和家丁,则是晚上在院子里打地铺。
说实话,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权贵。在这样的环境下,以邹宁远的身份和官职,分得这样多的屋子也着实不易了。
元槿刚下马车,抬眼一看,便见对面另一辆车上也有人正往下行。
正是光禄寺少卿袁大人的夫人。
元槿没料到在这里能够见到三皇子妃的母亲袁太太。
二老爷邹宁远是光禄寺署正。
邹宁远当初为了个外室和家里吵闹不休,还闹得和大房分了家,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
他这样的行为很是影响仕途。
幸好有光禄寺少卿袁大人保下了他,邹宁远这才仕途无碍。
至此之后,邹宁远愈发敬重袁大人。
这一次孩子办宴,亦是请了袁大人的夫人前来。
元槿不解的是,即便邹宁远让人去请了,按理说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妾生子,还不至于能够劳烦得动袁太太亲自过来才是。顶多备一份礼。
元槿正心下疑惑着,袁太太已经朝她行来。
依着蔺君泓和三皇子蔺天谌的叔侄关系,虽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