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心里对夏季山满意不已,这小子不止会搭话头铺台阶,居然还会这等勾搭女道友的助攻之法!兄弟莫过于此了!
因此郝升抢先一步道:“原来赵道友也是其瓦市来的,你们那处民风淳朴,风景甚好啊!我们是不是在街头见过,我觉得你还挺眼熟,兴许有缘见过。”
赵雪槐笑眯眯地道:“我确实是其瓦市来的,小地方,不值一提。”
“各地有各地的好。”郝升捧场道,嘟嘟的脸上肉颤了颤。
郝升这人微胖,懒得动弹,但是模样长得并不差。反倒是微胖的样子多了两分气势和可信,耍起嘴皮子来更让人相信。
郝升说话的功夫,他身侧挤过来一位相貌平凡的男青年,堵着郝升好奇地问:“郝道友,那位其瓦市的道友可和你说过如何解那黑木之症吗?我看了许多奇书,就是没见过这种症状的解法,能否和我们讲解一二,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届车厢里只有一些弟子,唯一管事的那位坐在车厢前面那截看热闹。他上回就听过这郝家小子吹牛,虽然知道有过分的嫌疑,可是也没人规定不能吹牛是吧?不管今天这牛是不是比三年前吹得还大,他权当听个热闹。
郝升道:“这事那位道友没和我细讲,不过想来是他自己的心得。”实际上,这个问题郝升瞎掰不出来,但是他不高兴这个人的提问,这不是拆自己台嘛!
他一本正色道:“这位道友,奇书虽多,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分享的,有的就是别人自己所创所造。你什么都想知道,是不是有点贪心?”
那青年被问得脸上一红,连连点头:“郝道友说的是。”
“道友真是性情耿直啊。”夏季山这样说。但他却心生疑惑,他打听过赵雪槐的消息,故而知道她就是解田家黑木之症的人,也就是对方是那个被郝升踩在脚底下吹牛的垫脚石!
可是夏季山引出话来,赵道友居然笑眯眯地应答,不知道心里积攒了几座火山。夏季山一边奇怪,一边想着罗师兄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惨状,以一种老父亲式怜爱的目光看着郝升。
郝升心中,这可是位好道友啊。你看这不是又吹捧了他一波!好兄弟!
“哪里哪里,就是一般一般,家里就是这般养的。”郝升谦虚道。
赵雪槐笑眯眯凑上去问道:“冒昧地问一句,郝道友家中是做什么的?”
夏季山科普道:“郝道友家里消息灵通,人脉广。”意思就是做消息打听的,赵道友你可以确定这个骗子是在用家里的消息吹牛了!夏季山说完,心里提起一口气。
郝升点点头,不知道对面的女道友问这个是为什么?不过随念一想,男女之间嘛,还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女道友估计也是个俗人,在意他家里呢。不过没关系,他郝升也是俗人,俗人配俗人正好啊!
郝升立马面上带笑,对着四面谦虚道:“小可家中是单独的行当,可比不得诸位道友在门派中,那是资源雄厚啊!”我家很有钱!
“郝道友谦虚了,谁不知郝前辈包打听的名号!”
“小门小派,比不得道友啊。”
众人笑嘻嘻地打哈哈,心里都在骂郝升这家伙。
谁不知道各门各派日子也难过,唯有山阳观因为和协会的会长郑濂关系好,让山阳观得了政府扶持。可是其他门派就相对惨兮兮了,有几个门派还在深山老林里,那叫一个远在深山无人知。
郝升身边那青年更是心中无奈,他就是深山里来的,虽然看的书多,可是那地方人穷啊。这回出来看了,才知道别的门派人日子滋润多了。
那青年捧着郝升道:“郝道友也是天资出众啊,得祥光福赐那可是延年益寿必过百岁的征兆啊!”
“不知道祥光撒身上什么感觉,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尝试了。”
郝升笑着,目光鸡贼地在人群里一扫,女道友们都没有自己对面这位漂亮。他郝升还是要做个俗人啊,眼睛移到赵雪槐面上,自以为含情脉脉地道:“赵道友等玄青会结束时,可是会回其瓦市,小可想要再去拜访那位论道的道友,再相交一二呢。”
其意是:姑娘,你回去不?带本人一起啊。我长得相貌堂堂,家中殷实,再好不过的人选。
赵雪槐笑意淡了一点儿,但是不影响她看似温和的气场。
“郝道友,不必了。你口中那位,区区我就在这里。”赵雪槐语出惊人。
夏季山在心里一拍掌,来了来了!
郝升目露不解,佯装没听懂:“赵……赵道友何意,这玩笑不好笑啊。”说到后面,郝升面上的强笑都维持不住了。
众人都没预料到,意外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赵雪槐双手交叉,随意地问:“郝道友说的那人可是解了田家家主身上黑木之症的?可是在缅田之地击杀持百鬼幡旗的?”
郝升反驳道:“那百鬼幡旗我不知。”吹牛把牛吹破了怎么办?吹……吹到当事人面前了,老爹!救命啊!
“难道道友打听消息时,就没打听到那泰国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