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错了手。”
柯老夫人整个哪儿夸奖瑶枝大度,却不料这边又出了事,忙问:“又怎的了?”
瑶玉忙上张牙舞爪告状:“祖母,您看,她使坏,把我新鞋子打湿了。”
瑶草一握手掌,黑眸有泪欲滴:“大堂姐你不愿意给我赔情就算了,何必冤枉我?您是大姐,教训我也是该当,只求大姐姐以后别再因为讨厌瑶草,推搡瑶草也就是了。苏外公说了,瑶草自小身子弱,骨头什么也脆弱,弄不好会折手折脚成残疾了,叫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并且加强体质锻炼,这也是我这一年夏顶毒日,冬迎风雪,日日练习的原因。堂姐若实在不喜欢看见我,大不了,我今后躲着堂姐不见面也就是了,请堂姐再坚持一二月,开年我就跟舅母进京到外祖家里去做客,再不会碍大姐姐眼了。”
言罢对着柯老夫人匆匆一福,摆脱瑶枝搀扶劝慰,掩面哭泣,飞奔出了怡安堂,一路往三舅母下榻而去了。
柯老夫人看看瑶草背影,再看看瑶玉,微微叹息,再也不听瑶玉啰嗦解释,摆手道:“去你自己房里抄写女戒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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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弄璋志喜 ...
瑶草这一跑成功的激起了柯老夫人心底的愤懑,她对瑶玉那根已经到了极限的忍耐神经咯嘣断裂了。只觉得瑶玉太过刁蛮任性,实在枉费了自己对她的栽培与期待.
一时灰心,再不想多看她一刻了,勒令瑶玉去抄书,柯老夫人自己气得胃疼。
清明慌忙扶她躺下,又喂柯老夫人一杯热水,依然无效,幸亏苏氏闻讯赶来,指导清明替柯老夫人揉搓内关,谷雨替柯老夫人轻按腹部,苏氏自己替柯老夫人重力点按足三里,一时三管齐下,大约一刻钟,柯老夫人胃疼渐渐缓解了。
苏氏边擦头上汗水,便劝慰柯老夫人:“婆婆这些日子最好别再激动生气,也不易劳累,免得病情加重。”
清明见柯老夫人好了,这才放心一笑:“嗳哟,二夫人,幸亏您医术了得,否则我们不知该如何办了。”
苏氏一笑:“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这有什么,我不过粗通毛皮,哪里就当得起’了得‘二字呢。”
柯老夫人微笑点头:“这些年多亏你照应,我老婆子少受了许多罪了。“
却说苏氏带着瑶枝告辞出门,细细追问柯老夫人得病始末,暗自庆幸自己远见卓识,与方氏达成了协议,这瑶玉实在是个害群之马,若不把瑶枝与她隔开,不知道要学习些什么坏毛病。不免又叮嘱瑶枝几句,少跟瑶玉接触。
瑶枝一边答应,心里不免犯嘀咕,祖母让跟瑶玉亲姐妹一般相处,母亲又说不许见面,倒是听谁的呀?瑶枝怎么也想不通,因而想道,还是明天问问三妹罢。
回头却说瑶草一路飞奔而至方三夫人下榻处,泪水已干,泪痕尚在,方三夫人忙着替瑶草收拾,一边惊问:“这是怎么啦?又遭谁欺负了?又是你那大堂姐?她可是真不消停啊!”
瑶草不知柯老夫人作何反应,有些闷闷的:“不是她还是谁?祖母还想让她跟我们上京都呢,那我......”瑶草说一半留一半,看看三舅母,委屈的低了头。
方三夫人摸摸瑶草,安慰道:“没事,有三舅母呢。”
此后几天,瑶草不再去怡安堂请安,只说身子不舒服,方三夫人倒是见天去跟柯老夫人聊天斗牌。
青果忙着将探听消息告诉瑶草:那日瑶草走后,瑶玉被关了禁闭,柯老夫人还把柯大爷叫去责骂一顿,让他管好媳妇管好家,不要再让妻小四处丢丑。据说,柯老大回去跟王氏大闹一顿,搬去书房居住了。
王氏则回头吐沫横飞,把柯家为柯家才两兄弟责骂个够本,摔了许多个茶盏。勒令柯家为柯家才明年四月一起下场参加童子试,给自己找回面子来,也做回诰命夫人。这原本也是他兄弟心愿,遂诺诺认了,王氏这才消停了。
因瑶草没露面,二十八日这天,柯老夫人亲自来瞧瑶草,也给瑶草亲手做了一双喜鹊登梅绣花鞋,柯老爷子却给瑶草一张书圣王羲之碑文拓本,让瑶草揣摩临帖。
柯老夫人来时,瑶草正逗趣黄小丫红小丫,她见瑶草并无大碍,遂随放心一笑:“好好养伤,争取过年拆掉手上纱布。”
瑶草倒有些不好意思:“劳累祖母了,我好多了,明日就去陪祖母说话,给祖母请安。”第二天便恢复了早晚请安,瑶玉没再出现,那话柯老夫人也没再提。
这一日那月三十除夕,柯家在苏氏带领下自清晨忙起,做好了十八品祭祀酒菜,一家子在柯老爷子带领下去祠堂给祖宗磕头献锦祭酒敬菜,恭请祖宗到大房过年出团圆饭。
却说这日午正,柯家做好团圆饭,并邀请柯家长亲三太公七太公列席。三太公添为族长,首先致祝酒词,不知怎么的,原本夸奖可柯老三好好的,忽然转了口风,问起柯老三会试殿试的事情,竟然打破沙罐问到底,问起柯老三让若得中家眷如何安置。柯老三便说,尚未定论,正在思虑,不过一切听凭父母长亲铺排。
三太公便道:“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