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总要比那金钗翻个十倍百倍才成。一时又想着要去绸缎铺好生给自家给娘家多划拉几匹好料子。
却说王氏一路笑着一路算计回到家里,一张银盆大脸笑成一朵怒放的金丝菊花儿。她表妹简小燕迎上来接过雨伞,替她脱去外面罩衣:“姐姐这般高兴,有什么好事呢?”
王氏乐得直拍侉子:“好事,当然好事!比天上掉馅饼还好呢!”紧着一拉拉这简小燕钻进自己卧房,把丈夫柯大爷赶了出去:“出去出去,别处挺尸去,看着烦。”
柯大爷一贯惧妻如虎,心头恼怒还是一甩袖子丢下一句“岂有此理”离开了。
简小燕见状有些不忍:“表姐,你有话好好说,何必这般言语苛刻,须知老实人发怒更吓人呢!”
王氏哪里听得进去,兴奋异常拉着简小燕词费滔滔:“燕子,给你说,那套石榴红儒裙不要也罢,如今柯家我做主了,咱们再不用受那贱人气了,明儿我带你去铺子里挑料子,给你做个十套八套新衣服,你好好打扮起来,年前,最迟元宵节,给我把老三拿下来,别等老三去了京城,什么都晚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保你荣华富贵。到时候,你跟着老三去做官太太,我在柯家坐镇当主母,这柯家还不是我们姐妹的天下,哈哈,到时候,我们想咋的就咋的,说什么是什么!”
简小燕迟疑道:“这成吗?我看那老夫人可厉害,那日可是警告姐夫了,又把表姐禁足,连两个侄儿也不许去书房打扰,更遑论我们?我见不到柯三爷,如何也是白搭。”
王氏咯咯一笑:“说你老实呢,你那日让老三见一面已经够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只要你听我的肯下本钱,放下那矜持,凭你的姿色,那个男儿不动情,哼,我活了这般大,还没见过不偷腥的猫儿呢。只是,你可别过河拆桥,让姐姐白忙一场哟!”
简小燕脸上有了羞臊的红晕:“看姐姐说哪里话,我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王氏搂着简小燕唧唧乐呵:“如此我们说定了,到时候你可得让三弟多拉巴你这些侄男侄女们。”
简小燕脸红耳赤,做娇羞无比状:“嗳哟,表姐,八字还没的一撇呢!”
王氏一笑:“哼,别急,快了!”哈哈哈笑着把手一攥:“想着铺子田亩都握在我手,真让人兴奋啊!,表妹,你等着跟我享福吧!”
柯家三房方氏卧房。
陈妈妈轻声跟方氏说着话:“小姐,老夫人太可气了,她竟然前一刻还说小姐这好哪儿好,转脸就把王氏拱上当家主母位,这什么意思?今后小姐要什么东西的,还不看她的脸色?”
方氏笑道:“哼,我看他的脸色,妈妈忘记了,我们这屋里吃的用的,连丫头也是我们自己掏腰包,我岂会在乎她一月给我那六两月钱呢?她自求多福吧!”
陈妈妈奇道:“小姐这是?”
方氏笑道:“你没听见老夫人说吗?按往年旧例,哈,旧例,妈妈你想想,往年我们怎么办得?哼哼,婆婆还真是老狐狸啊,看来,婆婆是要把这家交给二嫂管了,这样也好,二嫂这人虽有私心,却是良善之辈,识得大体之人,我们日后回来落脚也舒心些。”
陈妈妈一笑悟了:“嗳哟,这个老夫人,神神叨叨。”
方氏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妈妈,我们索性帮婆婆二嫂一把,这样,你传我的话,银钱不许擅动,倘若王氏去了,可以先赊给她东西,容后结算,告诉她们,凡是王氏记账赊借,把那价钱提高三成。”
陈妈妈领命方要出去,方氏又道:“妈妈,我今身子不方便,去不得庵里。您老索性与奶哥哥去趟青莲庵,把这月香油钱柴米银子送去,好好替我在佛前敬一炷香。”
陈妈妈笑盈盈点头而去:“这何须小姐吩咐。”
却说隔天,王氏便带着简小燕瑶玉出门,开始大肆采购。
因方氏的金铺绸缎庄比照汴京方家货栈办货,在朱仙镇可谓是最新潮最大最好的铺子,朱仙镇以及周边的富家夫人多在这里采购衣料。王氏当然识货,领着简小燕瑶玉出门,直奔这两家而来。
依照方氏旧例,一律先用东西后结算。王氏先光临金铺,让自己陪房,柯家为奶妈吴妈妈上前先解释一番,柯家如今换了当家主母了。
这掌柜正是方氏奶哥哥陈林,一早得了自己母亲通气,心知肚明王氏把戏,忍住讥笑,上前把王氏好好恭维一番。
王氏听得舒心,昂着头颅,恰似个骄傲的斗鸡。母女姐妹们三人上前,掌柜拿出柜上新款式,三人再顾不得装模作样假骄矜,苍蝇见血一般亢奋,开始挑三拣四挑东西。
母女两个镶嵌红蓝宝珍珠的首饰每人足足挑了十套,上等玉镯竟然挑了十对,连简小燕王氏也大方送她两套,一套金玉镶嵌,一套蓝宝镶嵌。又给她母亲一套赤金红宝的头面。掌柜心照不宣,些许犹豫后,便照着单子发货了。
然后就是各种过年物资,什么鸡鸭鱼肉火腿,再金贵得东西,王氏眼睛也不眨一下,反正不是花她的银子。各种吃食布料足足拉了三大车,其中一车直接送去了王家屯王氏娘家。
回车上瑶玉只后悔:“娘啊,那把象牙镶红蓝宝的梳子我极喜欢,那套珊瑚头面我也喜欢,还有那条滴珠抹额,娘给我选得那些金饰都不好看,又重有老气,娘啊,我不喜欢。”
王氏一笑:“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