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不似之前的正经,变得有些轻挑。
袁妙竹霎时警铃大作,“手机还给我。”
“想要?”男人将手机在袁妙竹面前晃了一下。
“给我。”袁妙竹伸手去抢,男人将手机往沙发的尽头一扔,“别急,想要一会儿就给你。偿”
袁妙竹懒得去理他那些荤话,起身想去捡手机,可是才站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又跌回了沙发上。
袁妙竹扶着发晕的额头,“你在茶里面放了什么?”
“好东西,能让你高兴的好东西。”
袁妙竹秀眉紧蹙,“你给我下药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等会儿我们能玩得更尽兴。”
袁妙竹的心直往下沉,低低的咒了一声:“混蛋!”然后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几次都差点跌了回去,拖着燥热柔软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去捡手机。
男人没有动作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袁妙竹慢慢的朝着沙发尽头走去。
袁妙竹弯腰去捡手机的时候,心里涌上希望,只要她打电话给薛正勇,她就安全了。
然而还没等她拿到手机,身子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本来她就站不稳,这下随着后面的人直接跌入了沙发里。
袁妙竹挣扎,“你放开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你情我愿怎么会犯法呢?”男人粗重的气息拂洒在她耳畔,大手直接来到了她的胸前。
袁妙竹本来浑身就燥热酥麻难耐,这下......直接低吟出声。
男人猥.琐的笑声在她耳边荡开,“啧啧......真敏感。”
袁妙竹大声呼救:“阿正,救我......”
声音柔弱没有一丝穿透力。
随着空气中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袁妙竹的心也跟着一起破碎了。
药物的作用和自身对性的敏感,渐渐地......袁妙竹心死了......沉沦了......
不知道做了多久,隐约间,袁妙竹能感觉房门开了又合上。
在她身上作乱的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袁妙竹也分不清换了几次人,两次还是三次?
袁妙竹意识混混沌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任由别人摆弄,人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没有尽头,无尽的黑暗......
袁妙竹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心有那么一瞬间安定了下来,转头,床边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撑着手肘想从床上起来,身下传来阵阵胀痛,全身像被大卡车重重的碾压过一样,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人又跌回了床上。
这时,卧室的门从外面开了,薛正勇出现在门口,“妙妙你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袁妙竹想叫住他,他转身就走了。
而袁妙竹的肚子也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有了力气再来问昨晚的事吧。
一会儿工夫,薛正勇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御和楼的招牌菜。
袁妙竹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任由薛正勇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只是视线一直盯着他看。
薛正勇察觉到了袁妙竹的注视,视线微微垂了一下,而后又满脸心疼的看着袁妙竹,“妙妙,我真的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我一直在外面等你,你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很好,后来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你出来,我有些坐不住了,就想进去看看你,可人家不让,说这样会泄露客人的,于是我就只好给你打电话,打了好几通你都没接,后来我硬闯进去的时候,你已经......”
袁妙竹听他说完只静静的说了一句话:“我们报警吧。”
“不行,妙妙,不能报警,这份工作是我朋友介绍给我的,报警会连累他的。”
袁妙竹再也无法淡定,一把拂开薛正勇手里的饭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四分五裂,她红着眼眶怒吼,“在你心中你朋友比我还重要?你的女人被别人下药轮了,你想就这么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昨晚那些模糊的画面强势钻入袁妙竹的脑海里,她捂着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薛正勇轻声安抚,“妙妙,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是我们自己进去的,而且我还在外面等你,如果真的报警了,搞不好我俩都会牵连进去的。”
薛正勇急忙将床头一叠的红票子拿到袁妙竹面前,眼睛发亮,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妙妙,你看,这是你昨晚赚的钱和小费,一共三千六,抵得上你在ktv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了。”
袁妙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见那些钱只觉得非常讽刺,夺过薛正勇手中的钱,抬手就要撕了。
“妙妙,别撕,这些可都是你用身子换来的钱。”薛正勇急忙喊道。
袁妙竹听他这么说眼泪流得更凶了。
薛正勇用食指抵了抵眼镜框,“不是,我的意思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将钱撕了亏的不还是你自己?人财两失多不划算。”
袁妙竹也没真舍得撕,但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将钱丢在床上,举起拳头朝着薛正勇砸去,“都怪你,都怪你,好好的让我换什么工作?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
薛正勇握住袁妙竹的手,扶着她躺下,“好了,妙妙,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昨晚你累坏了,现在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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