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季瞬间僵住,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诽: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无奈,接着做,最后做了九十九个,代表天长地久,然后就直接趴地上起不来了,身上的衬衫早已湿透。
他现在连和简煜顶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在心中哀嚎,晚上的洞房可怎么办撄?
房间里,门开着一条缝看着外面一切的几人,表情各异偿。
萧紫寒拧着眉嘀咕:“简大哥是不是太狠了点?”
靳律风笑着附和,“嗯,是有点狠。”
简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吻,“我哥哪里狠了?他这是在帮你测试白湛季到底爱你有多深。”
萧紫寒斜睨了她一眼,“那你怎么不让靳律风做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俯卧撑,那他岂不是爱你爱得更深?”
简蕊撇撇嘴,挽着靳律风的手臂道:“我才舍不得呢,律风对我的爱,不用测我也知道。”
萧紫寒直接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迎娶新娘的婚车来到酒店的时候,客人都到齐了。
虽然只宴请亲戚和朋友,但那些商场上的人得知这个消息,都不请自来了。
诚丰集团副总裁结婚,能不来么?多么好的巴结机会,生意场上总是朋友越多越好的。
宴客厅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着刚刚新郎迎娶新娘的整个过程,配上陶喆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歌曲,既喜庆又温馨。
白文轩和俞书蕾忙着招呼客人,眉眼间虽有疲惫,脸上却挂着欣慰的浅笑。
儿子总算结婚了,对父母来说即便累却也值得。
白湛季携着萧紫寒挨桌的敬着喜酒,当然了,他手里提着的白酒瓶子里的烈酒早就被俞书蕾换成了雪碧,只是兑了少许的酒,闻着有酒味就行。
“寒儿姐姐,祝你和湛哥哥白头偕老!”袁妙竹也从老家赶了过来。
萧紫寒对这个小妹妹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笑着说:“谢谢,希望你早日找到心上人。”
袁妙竹看了白湛季一眼,笑笑没说话。
两人刚转身,大厅里本来喜庆的歌声戈然而止,下一瞬就传来了人们的议论声。
“这是谁呀?”
“不知道,看穿着是个牢犯。”
“怎么好好的放这个?”
萧紫寒朝着巨大的液晶屏幕看去,瞬间脸色煞白,手中的酒杯脱落,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响,碎了一地。
屏幕上不是别人,正是萧紫寒的爸爸萧远航。
他一身囚服,坐在凳子上,头发剪短了,脸型消瘦了些许。
他对着镜头沉默了片刻,才掀开干燥的唇,“阿紫,爸爸对不起你......”
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萧紫寒看了过来。
萧紫寒脑中早已一片空白,脸上也是毫无血色,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白湛季紧紧握着她的手,“寒儿,别怕,有我呢。”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简蕊道:“你陪着她,我去录像室看看怎么回事。”
简蕊点点头,走上去抱着浑身发抖的萧紫寒,“紫寒别担心,白湛季会处理的。”
屏幕上的萧远航还在继续说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知道我让你从小顶着私生女的身份长大,你恨我,我不怪你,我只希望我还能有机会赎罪,出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只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爸爸。”
说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停顿了片刻,“你看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爸爸不应该说这些晦气的话,爸爸祝愿你和小白永远幸福,早生贵子!......”
屏幕突然暗了下去。
大厅瞬间沸腾起来。
“她竟然是一个牢犯的女儿。”
“还是私生女。”
“看着挺干净水灵的一个姑娘,身世竟这般的不堪。”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白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这不是往白家脸上抹黑吗?”
.......
不堪入耳的话语从四面八方朝着萧紫寒砸来,她似乎看见无数开开阖阖的嘴都在向她吐泡沫星子,瞬间,只觉得心像坠入冰凉黑暗的湖底,浑身冷得发颤。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臂,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脚却像灌了铅般,似有千万斤重,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颤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缓缓开口,“蕊......带我......离开......”
简蕊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萧紫寒,她现在就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紫罗兰,毫无生机,快要凋零。
简蕊红了眼眶,心疼的说:“紫寒,等等,白湛季马上就来了,他会处理好一切的,你要相信他。”
萧紫寒转头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水,眼底的绝望如瀑布般快要将她吞噬,“我求你......带我离开......难道......你希望我被......这些唾沫星子淹死吗?”
简蕊忍不住落泪,“紫寒......这不是你的错。”
萧紫寒嘴角扬起自嘲的浅笑,眼眸黯淡无光,如一堆死灰,“这样的幸福本就不该属于我的......是我太贪心了......妄图拥有他......其实......我一直都在害怕......经常怕得彻夜难眠......就怕有一天我的身世被人揭开......只是......”
滚烫的泪顺着她惨白的小脸滑落,她紧紧地捂着胸口,“只是我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残忍的方式被世人揭晓......怎么办?......我该躲到哪里去?......暗了......世界全部都暗了......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蕊......我现在比死了还难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