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的问话,道:“四小姐伤的正是臀下。”
闻言,景盛芜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端起茶盏细细地咂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你二人既负责府内刑罚,该是清楚杖刑的刑具也是有讲究的,那你二人且说说,我对四小姐施以杖刑时,命你们用的是大杖,法杖,还是小杖?”
景盛芜断定景盛颜身上的伤处这小四与小六是不知晓的,想来也知,景盛颜自诩天之骄女,孙氏更是把自个儿那女儿宝贝的什么似的,如何肯叫两个身份卑贱的下人伤了去,景盛颜身上有伤不假,却十有八九是孙氏的手笔,眼下瞧孙氏彻底黑下来的脸色便知一二了。
“小四,小六,你们深谙府内刑罚,那今日我且问上一句,诬陷侯府嫡女该当何罪,处以何刑?”景盛芜放下茶盏,缓步踱于小六身前,缓声问道。
语毕,小六与小四求救似的望向孙氏,口中低声唤道:“夫人,这……”
景盛芜美眸流转,浅笑道:“我与你们说话儿,你们问夫人做什么?难不成是夫人……”
“景盛芜,你别含血喷人!”孙氏闻言,顿时坐不住了,拍案怒声呵斥道。
景盛芜面色一沉,眸色清冷地扫过小六,停驻在孙氏身上,寒声道:“夫人自诩聪明一世便拿旁人都当作傻子不成?下回再来使这栽赃陷害的把戏,事先可得把戏做足了,没得叫人拆穿反而落人笑柄!”
孙氏叫人损了个没脸儿,尤不死心地朝身边的景正明哭诉道:“老爷,颜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
话音未落,便见景正明面色阴沉地将她看着,孙氏顿时住了口。
“盛芜,今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景正明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景盛芜宽慰道。
闻言,景盛芜眸色清淡看不出情绪,言道:“眼下可还不算委屈,若是今儿个四妹妹与夫人的算计如意了,那我才真是百口莫辩。”
听景盛芜话儿里的意思是不会善了,景正明心中犹疑,思虑半晌才作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儿个你受了委屈为父也当还你个公道,孙氏品行不淑,罚入祠堂思过三月,没我的命令不许探视。”
罚入祠堂思过?
景盛芜冷声道:“何谓三从四德,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是为三从,妇德、妇言、妇容、妇工是为妇德,孙氏藐视家规致后宅不宁岂可谓嫁从夫?心怀鬼胎恶意诋毁岂有妇德妇言?更有甚者,七出之罪,无子,口舌,妒忌,孙氏一人占齐了三条,又岂是父亲一句‘品行不淑’便可盖棺定论的?”
孙氏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幸而李嬷嬷眼明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臂。
孙氏脸色惨白,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景盛芜,双唇气得直哆嗦:“景盛芜,你,好狠毒的心。”
无怪孙氏动怒至此,钟鸣鼎食之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脸面,堂堂一品军侯的夫人若叫人坐实了这七出之罪,难在汴京城名门望族的贵妇中立足怕还是轻的,只怕为了祁安侯府的脸面景正明不得不一封休书递回孙丞相府,届时她可就是为人不齿的弃妇。
景盛芜扬眉,沉声道:“夫人还有脸面与我讲狠毒,看来还是不知悔改。”
“盛芜,今儿个之事到底已是水落石出,说来也不过是咱们自家之事,孙氏固然有错却也没有真的害了你。”景正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闻言,景盛芜冷声嗤笑道:“父亲这话可说错了,若我今日没能寻出破绽以证清白,孙氏与四妹妹可会轻易饶过我?父亲今日又会将我如何处置?”
景正明到嘴的话一顿,重重地低叹一声,道:“她纵有万般不是,终归是颜儿的母亲,颜儿如今贵为王妃,咱们始终也是要估计御王爷的脸面。”
“父亲可要想清楚,今儿个是正是景侧妃口口声声指认我命人重刑责罚于她,说到底孙氏也只是个从犯,若说主谋,我那好妹妹是逃不掉干系的,可方才我已明言,盛芜只要孙氏伏法,御王爷的颜面只够救下一人,孰轻孰重望父亲好生思量。”
话音方落,外间儿的门从外头打开卷进一股子春日里乍暖还寒时的冷风。
景盛芜叫外头遍地反着阳光的白雪晃得眯起了眸子,耳边传来一声戏谑。
“本王若是两个都要救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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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世子相帮
寻声望去,正瞧见一身儿明紫色朝服的楚御负手而立,看向今景盛芜的眸子里染上几分讥笑。
“这些年三小姐好伪装,早先本王竟没看出你有这番心机城府。”
景盛芜眸色清寒,回以冷笑:“早先景盛芜叫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明珠,遭逢生死大劫自该幡然悔悟,难不成还真要自我了结为他人铺路不成?”
闻言,楚御面色一沉,他自然听得出景盛芜话里话外对他的讥诮。
“景三小姐是生是死与本王无关,但颜儿身为本王的侧妃,她与她的母亲本王却不能坐视不理。”
景盛芜清冷的目光扫过孙氏,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