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还不菲,我说,“分手费吗?这不是又复合了吗,还能拿到分手费啊?”
黎悯眯眼,一脸嘲笑看着我,“省得你没钱了睡桥洞,好歹睡过一场,显得我多不念旧情。”
我被他气笑了,“是啊,黎少您最大方了!您要不现在给我个支票,我能毫不犹豫写上几个亿去银行兑换!”
黎悯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随后技术高超地将车子调了个头,就直接开远了。
我回到楼上,将那份文件放回房间里,出来的时唐衣正好叼着一袋新鲜的牛奶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姐——唔唔唔!!”
我看他一眼,“喝完牛奶再说话。”
唐衣深呼吸,一口气将袋中的牛奶直接都吸进嘴里,然后捏了捏干瘪的袋子,最后嘬了几口,对我说,“姐,你昨天给我的资料我都看啦!你好厉害,学的是什么?”
我说,“行政关系。”
“哦!”唐衣应了一声,然后耷拉着眉毛,“没读过大学,不懂。”
我笑了,“你还没到年龄呢,没准成年了你们家就放你出来了。”
唐衣愁眉苦脸走到沙发上坐下,“我现在算是离家出走呢,身上带的钱就够租三个月,不过我不清楚我哥什么时候能查到我。要是哪天我不在了,绝对是我被我哥抓回去了,你别被吓到啊。”
我说,“那你走之前留个信物,或者在墙上写一句话,我走了,这样我好有点准备。”
唐衣点点头,“唉,其实我也挺怕突然间被我哥抓回去的,不过我哥不会对我太凶,他就对女人凶。”
我吓了一跳,我说,“为什么只对女孩子凶?”
“我们的亲生母亲是个妓女。”唐衣眸光暗了暗,“生下我们后就不管我们,有时候在家里还当着我们的面接客,那些客人骂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后来我们就不大回家,就像孤儿一样,再后来长大后我哥就对女人过敏了。”
唐衣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哥对虞晚眠那个女人倒是蛮特殊的,我哥说她是他的希望,是一生最爱。”
我心想虞晚眠你能这样欺骗一个男人为了你都不要命了,也算是蛮成功的。
我说,“那你哥还有什么讨厌的人吗,我之前听你说你哥仇家很多啊?”
“对啊,不过姐,你打听这个……”唐衣为难地看着我,“别不是要做什么吧?”
我心说孩子你也太单纯了,这种问题问出口多没意思,但我还是笑笑,“我一个女人,对你们道上的事情也没多少兴趣,我已经算是半退的状态了。”
“你这话说的真可怕。”唐衣吐吐舌头,“就像你手底下无数条人命似的。”
我想了想,我手底下确实算是有人命吧。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依旧收拾了东西去公司,路过唐衣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大开着,而他似乎没有在房间里。
我的心猛地被人提起来似的,像是做贼一般,我走进他的房间里,随后视线缓慢地扫过他的桌子。
唐衣似乎是个很喜欢打游戏的少年,桌子上放着psp和3ds,我抽开他抽屉的时候,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照片。
一看到照片上的两人,我就气血翻涌。
唐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照片上印出一股子阴沉的气息来,旁边站的是唐为,他倒是笑得很开心,就仿佛世界末日一样都优哉游哉的样子。
我将照片抽走,随后疾步走出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回来的唐衣。
我惊出一身冷汗,却还是扯着嘴角跟他笑笑,说了句早上好,两人擦肩而过。
手心被攥紧的照片折叠出压痕,我大步推开房子的门,阳光照在我脸上,我冷汗淋漓,却没说一句话。
小腹传来些许痛感,我下意识弓了弓腰,将手贴在肚子上。
宝宝,别急,妈妈帮你报仇。
******
这几天我摸清楚了唐衣的作息时间,他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准时起床去晨跑,所以我每次都会给自己定闹钟,等他一走,我就会像个鬼魂一般进入他的房间,摸索他的东西,调查各种信息。
我找人拉了他的通讯账单,查到了唐为的电话号码。
另一边。
“卧槽,黎悯,你媳妇儿找我调查别的男人通讯记录啊!”
尉嬴抽着烟喝着酒,坐在黎悯家中,黎悯坐在他对面,两个同样妖孽似的男人互相在下国际象棋,尉嬴嚷嚷了一句,“你媳妇儿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黎悯冷笑一声,“她男人那么多,老子怎么知道找了几个。”
“哎哟哟,受冷落的怨夫黎悯。”
尉嬴乐了,放下烟,将烟掐灭,随后将国际象棋全都推翻了,冲着黎悯道,“等会等会,等会再下!”
黎悯挑眉,“再走两步就是我赢了。”
“去你妈的,那是本少爷让让你。”
尉嬴笑着将号码报给黎悯,“你媳妇儿托我调查这个手机号,让我拉个通讯账单出来。”
黎悯没说话。
尉嬴说,“哦,那我就去办事儿了,唉,嫂子喊我帮忙找男人,我怎么也得搭把手啊……”
黎悯抡起烟灰缸砸过去,“不许给她!”
“草!”
尉嬴险险躲过一个烟灰缸,紧跟而来的是一盘棋,他左闪右闪,嚎叫一声,“黎少您是我打架吗!”
“你给她记录,老子就杀了你!”
黎悯一脸冷漠看着他,“顺路把真实记录查出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