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又痛心。
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你说话,你到底是不是嫌我才不肯跟我!”他痛苦地咆哮。
苏轻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最擅长的就是气死人,“是。”
一字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无比。
得到了她的答案,萧熤山深邃的瞳仁中瞬间盈起灭顶般的痛楚,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像瞬间被抽走了力气,颓然地靠在门框上。
苏轻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想解释什么。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想跟他乱lun才拒绝,尽管他误会是她嫌弃他。
也罢了。
她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或许今生还是戒不了这一点。
她想让他死心。
只要他心死,随他怎么想。
一回首,见到厨房门口,萧羽川苍白着俊脸倚着厨房的门框向这边望过来。
而萧清河坐在轮椅上,同样一脸担忧地瞧着这边。
隔着庭院,视线太暗。
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太远也看不清。
她无意去琢磨三哥与四哥怎么想。
或许在想,她勾-引二哥?
想她不正经?
若是他们真有对她不满的想法,她苏轻月也不会逃避,自会坦然面对。
家里的气氛一时很僵凝。
小杂毛跑过来,冲着苏轻月“嗷呜……”地叫唤一声,两只前爪趴搭着她的膝盖,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不佳。
苏轻月俯下身,抚了抚它的小狼脑袋。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嗷呜……嗷呜……”唤着,似在安慰主人。
苏轻月顿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古代,只有她捡来的小杂毛才是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家里的男人,都让她好陌生。
她转身进了房里。
小杂毛也跟着进去。
她睡觉,它就守在炕边。
萧清河转动着轮椅,萧羽川扶着他的轮椅靠背,手软脚软地向次卧这边而来。
“媳妇……”房门口,川子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情?”她淡淡问。嗓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
“媳妇,你该不会在哭吧?”萧羽川语气里有着担忧。
“你才在哭,你全家都在哭。”
“是啊,媳妇。我全家都在哭。”他焦急地道,“我们都担心死你了。你打开门看看,你相公都急得泪水流了一大缸子了。”
听到川子夸张的话,苏轻月烦闷的心绪一扫而空,至少,她相公是相信她的,不然也不会来哄她,没误会她与二哥就好,“我真没事。睡了,明天还要去镇上。”
“真的没事?”羽川不确定。
“真的。”
“那你好好睡,媳妇千万别伤心哦。”萧羽川像哄宝宝的语气,“要是二哥再过份,等我好了,我跟他拼命。现在就是拿刀去砍他,也只有被他砍死的份儿。”
听着他急切中带着关怀与安慰的嗓音,她第一次觉得羽川不聒噪,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媳妇,千错万错,都是二哥的错。全都是别人的错,绝对没有你错的份儿。”他不厌其烦地交待着,见房里没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