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都恨怒得痒痒,她除了利用女人的弱势眼泪,总不能像愚妇一样耍泼。
沈芸怒了,“川儿,公孙小姐只是一片好心,就是普通的朋友,也有个礼尚往来的探视,何况,你们还有婚约,立即向茹儿道歉!”
“道歉?”萧羽川像听了什么笑话,“她有那个资格?我没让她来,不需要她自作多情。”
公孙倩茹一手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丫鬟装扮的女医罗凤与丫鬟夏荷也连忙追了出去。
等她们一走,沈芸立即收起怒色,换上一副慈蔼的面容,“川儿,娘知道你伤势初愈,心情不好,多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虽然不知川儿为何会这个时候突然醒来,形势比她想像中的好,撞见了公孙倩茹,川儿却并不知道二人成亲在即。
她也不怕公孙倩茹生气毁婚,只要川儿没说不肯娶,女子嘛,聘都下了,没有女子悔得起这个婚。
因为悔婚被嘲笑的不是萧家,而是公孙家。
萧羽川一手探上自己的脉博,漆深的眼帘里闪过怒意,“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向我下药!”
沈芸知道儿子从苏轻月那学了点医术,没想到这么快便被他知晓了身体状况,“川儿,你跟轻月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看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怕你出事才……”
“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不配合你跟萧崇焕的什么y谋?”萧羽川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你……”沈芸也被激怒了,“萧崇焕是你爹,你岂可直呼他名讳!”
“我没有他这样的爹,也没你这样的娘。
”
“你你!”沈芸气得心口痛,“你简直是忤逆!你看不出,我堂堂一个一等世家的家主夫人,为了你是如何委屈求全?看不出我对你有多好?”
萧羽川脸色冰冷,“萧夫人,倘若你真疼爱我这个所谓的儿子,为何忍心拆散我跟轻月?”
“我……”她矢口否认,“我何时拆散过你们?轻月秀外慧中,我疼她都来不及。”尽管恨苏轻月到了骨子里,她撒起谎来依然面不改色。
也不知道夫婿派出的人手找到苏轻月了没有?
最好直接把她的人头剁下来,她一定再砍碎了喂狗!
“你跟萧崇焕做过什么,自己清楚。”萧羽川眼中迸s出恨意,虽然他没有具体的证据,心知萧氏夫妻不过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小人,若不是他们的出现,他也不会失去轻月,“若不是没有你们伤害轻月的铁证,我定不饶你们!”
沈芸是真的被气得心绞痛发作了,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道,“川儿,我是你的亲娘啊,你怎么如此大逆不道……”
她的泪水流了下来,似在指控苍天待她不公。
萧羽川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讥诮地笑了,“萧夫人,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从头到尾都在自作多情!”
“够了!”沈芸痛喝一声,“你头顶发间有萧氏家族才有的特殊胎记,当年老爷亲眼看到萧海将尚在襁褓中的你与他自己的儿子调换,你不是我儿子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