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社长,而且……她已经不在国内。”
玦灵声音闷闷的说道,脸贴着桌面,看不清表情。
慕容优理听了心中越来越烦躁,提起玦灵厉声说道:
“别跟我故弄玄虚,我看到的就这么简单,国外又怎样,比起心灵的距离不值一提,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
如她所说,玦灵每次有心事的模样的模样,都让人看了揪心,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恶心。
一个挺聪明的男人,平时会耍点滑头,才华横溢,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
然而,却在某一天,这个男人变成了优柔寡断、郁郁不欢,怨天怨地怨别人的可怜又卑微的人。形象反转太大,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想象一下一个平时挺粗矿的男子汉,突然扮起了娘娘腔,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慕容优理就是这般看法,尽管玦灵平时不正经,但仍旧希望这个家伙变回以前的样子。
“出国去追?”玦灵轻笑一声:“我还没到那种恬不知耻的地步,被甩了,还要贴着个热脸去巴结,不是很愚蠢吗?”
“你这是偏见,一段炽热的感情路可能在短时间内消逝,就算她离开你,感情依然还存在。
况且,梦若曦离开你,还不是你自作自受,继闹失忆的风波之后还要继续装失忆,梦若曦已经染上星罗的寂寞,戒掉你的执着。
你真的能接受梦若曦与一肚子鬼心思的星罗在一起吗?”
玦灵背靠在桌上,脸上是无尽的平淡,颓丧无力的偏头说道:
“偏见也好,自作自受也罢,她有权对自己的人生做出抉择,我无权干扰。
她是蓝色的海,我是市井无赖,只写卑微的歌,然后存入脑海,哪有时间陪她打烂这张感情牌。”
“你…这…家…伙”,慕容优理紧咬着牙,身体颤抖着,极力的压抑住心中动手打人的爆脾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榆木脑袋吗?”
“你就当我是榆木脑袋吧,永远不会开窍。”
玦灵淡淡说道,掰开慕容优理的手,稍微整理了下衣领,席卷起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录音笔和这些照片我带走了,但愿你手上没有拿着备份。”
……
时间一天天过去,《飞》发行出去销量很好,与教育价值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发行后第五天,《飞》眼看就能登上各大电视台播放,意外发生了。
首先是《飞》在各大音乐平台突兀消失,还未查清原因,傍晚时分,慕容星娱公司就到一条通知,《飞》被查封了。
犹如晴天霹雳,敲击在玦灵与陆元茂心头。这次的查封很是突兀,没有审核过程,也没有向签约公司问及原因,直接省掉过程擅自查封了。
如果这还能忍的话,那么连查封的理由都给不出,又是怎样?
《飞》被查封后,无论慕容星娱公司怎么提交上诉,政府方面都没有给出查封的理由。
也不可能拿得出,《飞》是一首充斥着正能量的歌曲,没人能找出负面观点。
总之,公司提交的上述打了水漂,没有任何反应。就像那些企图上诉玦灵父亲负债的人一般,上述多年案情仍被压着。
这个世界,政府势力似乎代表着一切,涉及权贵的案子,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想压着就压着。
陆元茂怎会甘心,政府方面得不到回应,他便响应群众抗议:「政府机构接受贿赂,无故查封歌曲,上诉不回应,再一再二再三……」
在陆元茂一番激昂的鼓动下,蒋蒋的粉丝纷纷匿名响应,整个网络到处充斥着这条热闻。
然而,这样做要是有用的话,当年追债玦情的人,也就不会到现在还没要到帐,束手无策。
这场响应没持续多久,敏感词该屏蔽的屏蔽,该封号的封号,该抓捕调查询问的抓捕……
陆元茂被抓了,罪名是响应群众造谣是非,估计不拘留个十几天,是不会放出来的。
发生这些事以后,玦灵终于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以后不管发什么歌,都会被无故查封。
一想到这,他的情绪又变得扭曲起来。
好啊,你要封我的歌对吧,那我就奉陪到底,我唱一首你封一首,看你能忍多久?
从今天开始,在玦灵的世界,这个世道变天了,他把自己置身事外,宣泄着心中的种种不爽。
唱不成歌不重要,但自己唱过的歌、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被无故抹杀掉,他接受不了,他是一名忧伤歌者!
……
(于是,那个早晨)
(我意识到了我完全失去了过去曾那么认真而切实存在过的你这件事)
(知道自己已快崩溃的时候)
(只是生活着而已,就感觉到悲伤积压在灵魂)
(在有着太阳味道的床单上)
(在洗手间的牙刷上)
(在手机里)
(在通话记录中)
唱着白天黑色
哭得死去活来
向往自由自在
可是没有未来
作为一个创作歌手是我自负的姿态
哪有时间和你打烂这张感情牌
你是蓝色的海
我是市井无赖
只写卑微的歌
然后存入脑海
就算彩虹再美难以抹去空中的阴霾
不想放弃长久以来坚持的心态
我是忧伤的歌者
思绪南辕北辙
请赐我折磨
不需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