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秦漠然露出一个笑容,看在季问平的眼中,只觉得这厮的笑容之极,心头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却听对方笑着说道:“这凝空宝镜,秦某要定了!却不白要你的。我以宝贝与你交换。所谓的赌,赌的就是我肩头这件宝贝。”
言毕,秦漠然自肩头将焰沙葫摘下,“此物的来历,秦某也不多说了。其品阶,秦某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物不但是一个火行玄器,而且是一件带储物功能的玄器。”
林疯子盯着焰沙葫,眼中异芒一闪,插言道:“此葫乃东芦黄家传家的焰沙葫,虽是下品玄器,却能激发sān_jí蓝焰,对火行修者来说无疑如虎添翼,更兼有储物功能,其价值不次于中品发宝,少说也值个两万灵左右。”
季问平摇头道:“秦漠然,你用两万灵的东西,就想交换季某价值十余万灵的宝贝,这怎么可能?”
秦漠然脸色一沉:“谁说此物仅仅价值两万灵了!秦某适才说了,这焰沙葫自带储物功能。此葫一直由东芦黄家的家主持有,此人在焰沙葫中留有一道神念,短时间内秦某一直未曾将之祛除,不能一睹内中究竟收藏了什么宝贝!不过很显然,一个家族之主的收藏,想必不会太过寒酸。其价值,说不定十倍百倍于此葫本身的价值也未可知。”
见季问平露出思索的表情,秦漠然信心大增:“秦某所说的赌,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以此物,连带内中的藏宝,换你手中的凝空宝镜。既如此,你我师尊都不致丢了面子。季兄要是运气不错,哪怕内中开出价值百万灵石的宝贝,秦某甘愿认赔,要是内中空空如也,没几个大子,季兄赔了也是无话可说!”
哼,黄家的家主都沦为劫道的蟊贼了,这焰沙葫中哪怕藏着些宝贝,恐怕也值不了几个灵石。而且要想祛除黄并阳残存的神念也是一件耗时良久的事情,秦漠然对内中的藏宝实在是期望不高,以此物交换季问平的凝空宝镜,他也不禁暗自得意自己这个奇思妙想。
听得秦漠然之言,在场众金丹修者表情各异,有人眼热,“不错,一个家族数千年的收藏啊,这焰沙葫中说不定真藏着好些宝贝呢。如此看来,这赌斗倒也公平。”
另有人却冷笑道:“黄家早就没落了,黄并阳都沦为打劫之人,这焰沙葫中说不定空空如也。秦漠然以此为赌,显然也并不看好葫内的收藏。这厮心机如狐,难怪以筑基九级的修为,就能力斩咱金丹修者。此人能够取得‘血屠’的凶名,果然不是逞那匹夫之勇!”
符攻哈哈一笑:“诸位远道前来参加符某的婚典,此番交换会不但奇珍异宝层出不穷,更是有了这么一场别具一格的赌斗凑趣,他日传出,也算是一桩美谈,符某也是与有荣焉啊!”
符攻大有促成双方赌斗之意,哪知季问平却摇头赔笑道:“能够为符大师的婚典锦上添花,季某也是乐于为之。不过,那东芦黄家早就衰败,听说黄家子弟连修炼的灵石都无法保证。可以肯定的是,这焰沙葫中必然也藏着些宝贝,但是其价值恐怕也有限的很。季某此赌,绝对是有赔无赚。无法成全大师的美意,还请见谅!”
能够修炼到金丹期,这些修者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啊。秦漠然心中一凛,再不敢小看对方,于是一抬手取出一把战刀在手,“季兄既然觉得不值,秦某再加上此物如何!”
这把战刀却是一把下品玄器,寒光凛凛,颇显锋锐。甫一出现,便见一人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指着秦漠然道:“姓秦的,我舅舅的兵刃,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说话之人,正是杨波涛。
此人埋头修炼,人情世故略有欠缺,但却并不是真傻。
前番质问秦漠然,尽管数番被辱,险些个被秦漠然气得半死,杨波涛也咬着牙忍了。
毕竟,秦漠然这厮太凶残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杨波涛也不敢轻易挑衅对方,以免给杨家惹祸上身。
此番见舅父的兵刃当众出现,杨波涛不禁大喜过望,自以为抓住了秦漠然的把柄。
杨波涛狞笑道:“秦漠然,我舅父死于非命,杨某追问其陨落之事,你却拒绝回答。但是,舅父的兵刃却落在了你的手中,很显然,必定是你这厮杀人夺宝,害了他的性命。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瑞仙子,你家老祖与冷家诸人同时罹难,显然这秦漠然就是真凶!诸位前辈,此獠来我西蛮行凶,不但屠了东芦黄家满门,更兼残害了我舅舅冷家数人,如此杀戮狂魔,还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
听得此言,众金丹修者大有激愤之人,这些人却是西蛮本土的修者,眼见西域修者被秦漠然这么一位外来者大肆屠戮,难免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
也有一些修者摇头冷笑,暗自讥笑这杨波涛头脑简单,仅仅凭着一把战刀,如何就能肯定对方一定就是行凶之人呢?还说什么铁证如山,当真是幼稚。
听得此言,一直未曾说话的鹤临枝开口了:“秦漠然,冷家数人早些时候同时罹难,杀人凶手的身份一直扑朔迷离。但是,遇难者的兵刃却在今日出现在你的手中,虽然不见得你一定就是劫掠杀人的凶手,但是显然也脱不了干系。此事闹得西蛮众修者人人自危,希望你能当众给大伙儿解释一下此刀的来路,也省得蒙受不白之冤。”
鹤临枝看中的龙龟力鼎,被秦漠然生生给夺了,元婴修者的面子可是丢得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