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做也是可以,阿暖,你说是不是?”
宁暖无奈,只得依他。
可到了明日,又是该回门的时候了。
宁暖一睁开眼,便想起了这回事,她连忙起身坐了起来,可还不等她坐稳,又很快被身旁人拉了回来。
楚斐闭着眼睛说:“天色还早,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我娘肯定在家里头等着我们回去呢。”宁暖轻轻推了推他:“王爷,今日是该回门的日子了。”
“晚些回去也是一样。”
宁暖还是道:“爹爹和娘亲在等着呢。”
楚斐只得依着她睁开了眼睛。
“王爷这般模样,先前我可从未瞧出来过。”宁暖说:“若是让爹爹和娘亲看见了,恐怕又要抱怨王爷了。”
“随他们抱怨,左右你也已经嫁给了我,不管他们如何抱怨,也改不了了。”楚斐得意道:“还有你哥哥,如今你可是我的王妃了,下回他和那杨真要是再想打我,你可得要替我出头。”
宁暖咂舌。
她可是头一回听见了,还要她这个内宅妇人替着出头的。
也不知道刚开始时究竟是哪里认错了,她怎么会觉得安王是个稳重之人?瞧着心性却是和孩童一般,与兄长凑到一块儿,一个比一个幼稚。
宁暖梳妆完,走出去时,管家早早便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马车里塞满了回礼的东西,显得十分重视。
等他们到宁府时,江云兰果然是早早就已经等着了,一听见王府马车来,他们便立刻迎了出来。今日宁家所有人都在家,就连宁彦亭也特地请了假,一早便在家中等着。
宁暖一回来,江云兰便拉着她往后屋走。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暖,你在王府里头过的如何?安王没有翻脸不认人吧?他有没有亏待你?”
宁暖顿时无奈:“娘,你将王爷想成什么人了?”
江云兰撇了撇嘴,自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她上下看了宁暖一眼,见女儿气色很是不错,这才放下了心。
她抓着宁暖的手,这才道;“那安王是如何待你的?你和娘说说。”
宁暖想了想,照实说道:“王爷他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了我,让我来打理。”
“这是自然,往后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你是王妃,这些本该就该由你来管。”江云兰应道。
“娘,不只您想得那些。”宁暖小声道:“王爷似乎连一点私房也没留下,连私库钥匙都交给了我,什么也没留下。”
江云兰诧异:“当真?”
“真的。”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宁暖都还有些惊讶。
江云兰接受的却比她还要快,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他既然给你,那你就接着便是。他虽然将所有东西都给你了,可揽钱的手段却是有不少,等过些日子,定会背着你偷偷藏起私房来……你瞧你爹,昨日我还从他枕头里搜出了好几张银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藏下来的。”
宁暖:“……”
宁暖竟是诡异的安下了心来。
而另一边堂屋里,楚斐满面春风得意,让屋子里的两人瞧着都很不顺眼。
尤其是宁朗,他阴阳怪气地瞧了楚斐一眼,冷哼一声,却是不给什么好脸色。
楚斐毫不介意,朝着汪全招了招手,汪全很快便了然地捧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将那个盒子放到了宁朗的面前。
“这是什么?”宁朗好奇。他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本书。
楚斐微微一笑,颔首道:“是宫中找到的,强身健体的身法。”
“我要这做什么?”宁朗纳闷。
“杨家人的体质个个都比常人优秀,如今是杨姑娘在教你功夫,只是等到你学成,恐怕要费不少时间。”楚斐说:“这身法练久了,能强身健体,若是让杨姑娘帮忙,恐怕也能很快有所成。”
宁朗闻言,顿时诧异,他一边将身法交给杨真,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楚斐。杨真也是好奇,将身法接过来看了看,翻阅一遍,又和宁朗点了点头,证明里头果真如楚斐说的那样,比杨家人练得更适合宁朗。
宁朗这才高兴了起来,他抱着这本身法,再看楚斐,倒也没直接那么不顺眼了。
至于宁彦亭,楚斐也送上了一个盒子。
宁彦亭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记着几个人名。“这是什么?”
楚斐道:“宁家私底下的往来。”
宁彦亭一愣,刚想要反驳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然后又很快想起,他指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几个人不一般,连忙将这几个人名收好,抬头再看楚斐,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感激。
等宁暖和江云兰再从后屋里头出来时,却见这些人交谈甚欢,哪里有先前看不顺眼的模样?
宁暖纳闷不已,朝楚斐看去,却得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她不由得莞尔,也就放下了心。
他们在宁家用过了午膳,又待了许久,这才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谁知刚到王府门口,却又见王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与轿子,宁暖一愣。还是楚斐反应的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汪全。”楚斐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汪全领命,连忙急匆匆地跑进了王府里。
他进去没多久,很快便和管事一起出来,两人站到楚斐面前,抬眼看看宁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斐目露嫌恶,他挡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