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朝他看来。
“安王殿下?”
楚斐:“……”
楚斐思绪变换,可脸上却已经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讨好地笑来,他抬起头来,果然见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院墙上,正低头看着他。和宁暖的视线对上,楚斐便心虚不已,他摸了摸鼻子,唤了一声:“阿暖。”
“安王殿下怎么在这儿?”宁暖好奇地问:“殿下您买了隔壁的宅子,怎么从来都未曾和我提过?”
楚斐:“……”
他哪里知道,宁暖那么敏锐,才不过是趴在墙头看了几回,那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特地买了这宅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偷偷看阿暖?若是让阿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在心里头如何嫌弃他呢!
楚斐支支吾吾地道:“我瞧着这宅子不错,便顺手买了……”
宁暖道:“徐大人一家搬得匆忙,我还以为是出了何事。”
“……”
搬得匆忙,还不是因为他看中了徐家的宅子?
楚斐心虚地咳了一声,瞧见她被冻得有些红的脸,又心疼地说:“夜里头这么冷,你还往屋子外头跑,现在风大,小心冻着了。”
“安王殿下才是。”宁暖含笑道:“殿下可是在雪地里滚了一回,恐怕是比我还需要躲屋子里头去。”
楚斐:“……”
“殿下下回可别这般莽撞了,昨日我差点将殿下当成了歹徒,若是当真叫来了护卫,我娘可就知道了。”
“……”
若是让江云兰知道了,恐怕又是要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顿。
楚斐小声嘟囔:“可我每日都见不着你,你让我如何不想你?”
宁暖耳朵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声道:“不过是再等些日子罢了。”
“那也是不少日子。”楚斐说:“我倒恨不得阿暖立刻嫁给我,入我的王府,做我的王妃,那我就可以天天都见着你。”
“……”宁暖垂下眼眸,手上触到了天上落下来的雪花,雪花化在她的手上,她倒也不觉得冷。
她没有直接应道,只是轻声道:“您快些回去吧。”
楚斐只好走了。
他回去也是走了捷径,足尖一点,便从中间的小道跳上了另一边宅子的院墙,身手矫健,翩然若仙。他回头看了宁暖一眼,又犹豫说:“那我明日就不能来了?”
不等宁暖开口,他便叹了一口气,好似为错过这个机会而可惜。
宁暖往下走了一步,半张脸缩了回去。她顿了顿,才说:“安王殿下这样做,实在吓人的很。”
这好像就是拒绝了。
楚斐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应下,宁暖才默默扶着梯子回到了地上。
看着她进了屋子,楚斐才遗憾跳下院墙,等脚陷入松软的雪中,才又忽然想起,方才他问了那一番话,可是宁暖却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阿暖的性子还有些别扭,那话听起来,好像也不只是拒绝的意思?
难道是要他换个方式的意思?
楚斐心头一喜,转而又兴冲冲地进了屋子,提笔开始写起信来。
那边,香桃还在震惊之中,打从宁暖喊出安王的名字时,她便整个人都懵了,直到进了屋子,都还回过神来,宁暖叫了她好几回,她才结结巴巴地道:“小姐,那……那……隔壁住的……是安王殿下?”
“嗯。”
“安王殿下怎么这般……这般……”香桃一时说不出合适的形容来。
安王原先便像是如今这般,从不收敛,打从一开始,便努力找着法子往她们小姐面前凑,她可是见过了安王的厚脸皮,可她是万万没想到,如今安王都和她们小姐定了亲了,安王竟然都能追到隔壁宅子里头来。
竟然还……爬了院墙!
若是换做旁人,香桃只怕是早就已经冲了出去,将这样的登徒子交到官府里头。只是这人是她们未来的姑爷……香桃从心底深处,竟是生出了和汪全一样的无奈来。
她道:“难怪,今日奴婢去安王府找了一回汪全,可安王府的侍卫却对奴婢讲,说是汪全不在府中。奴婢心里头还纳闷,他与安王殿下寸步不离,如今这个时候,他都不在府中,那安王殿下又去了何处,却原来……”
原来是到了隔壁来了!
“小姐,此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别告诉娘了,娘也在忙着,若是让她知道了,恐怕安王又逃不了一顿骂。”宁暖拆开刚送来的信,说:“他心里头有分寸,也不敢从那墙后头过来。”
香桃应下,又和其他小丫鬟叮嘱了一番,将此事烂在心中,一字也不与外人提。
又到了第二日晚上,楚斐果然又爬上了院墙。他的确是只敢趴在院墙上,可是心思却活络的很,宁暖说害怕,他也就不偷偷爬了,他光明正大的出现,连门口的小丫鬟都一眼见得着,见着了不说,楚斐招招手,将人叫过去,又让小丫鬟将宁暖叫了出来。
等宁暖裹着狐裘,抱着汤婆子出来了,他才献宝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阿暖,你瞧,这是我今日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楚斐说:“这原先是我母妃的东西,可我瞧着,也最适合你。”
宁暖踮起脚,从他手中将东西接了过来。
精致木盒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根精致的簪子,是找了手艺精湛的工匠,细节无一不是精细,虽不是宁暖平日里头最喜欢的玉饰,却也是让她眼前一亮,只觉得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