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给五皇子,是你说,你有一个朋友心悦宁姑娘,拦着本宫,不让本宫将她许配给五皇子,怎么如今……如今就变成你心悦她了?”
楚斐不好意思地道:“是儿臣不好,儿臣喜欢的,一直都是宁姑娘,只是宁姑娘不答应,儿臣便不好意思来与母后和皇嫂嫂说,如今宁姑娘可算是答应了儿臣,儿臣便立刻来找母后了。”
太后一时沉默 。
楚斐口中说出来的人与她想象之中差了太多,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连脸色也有些难看。皇后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楚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又说:“儿臣来之前,已经看了日子,正巧,明日就是个好时候。”
“什么?”太后下意识地应道:“什么好时候?”
“自然是提亲的好时候了!”楚斐高兴地道:“儿臣已经想好了,儿臣先去宁家提亲,先不用母后来,等宁大人和宁夫人点头了,母后再派人过去便是。”
“……”
也不给太后反应的时间,楚斐很快便站了起来,道:“若是母后没有意见,便按照儿臣说的这样做吧?对了,母后,给您儿媳的见面礼,您可不能小气。”
太后面色冷淡应下,瞧不出喜怒。唯独皇后知晓她心中的想法,瞧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再看看安王兴冲冲离开的背影,好似什么也没有不知道。皇后忐忑地朝着太后看了过去:“太后娘娘……”
太后却是冷哼一声。
“那宁家的姑娘,慧真大师可是亲口说了,是个好的……”皇后轻声说:“安王想要娶宁家的姑娘,您看……”
太后冷声道:“这天底下,让谁大富大贵,那也不是慧真大师说了算。”
皇后噤声,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再也不敢多说。
……
第二日。
安王府紧急地筹备了一整个晚上,才总算是准备好了一切,一大早,整个安王府的下人都喜气洋洋的,早早准备好了各种箱笼,管家又加急找来了一队人马,等楚斐骑上领头大马以后,便一路敲锣打鼓,从安王府到了宁家。
宁彦亭方起床没多久,才洗漱完,正在饭厅里与家人们一块儿用早膳,正说笑间,外面忽然有下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宁彦亭一愣,问道:“发生了何事?”
“安王……安王殿下在外头!”下人说:“安王殿下带兵将宁府全都包围起来了!”
宁彦亭:“……”
江云兰和宁暖对视一眼,也是纳闷。
宁彦亭一下子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去门口查看。江云兰心里头也担心的很,放下筷子追在他的身后跟了过去,临走之前,她还叮嘱宁暖,说:“阿暖,你在屋里头待着,千万别出来。”
宁暖:“……”
等两人都出去了,宁暖才放下筷子,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端端的,安王为何要带兵来围他们家?
宁暖忽然想起昨日让香桃带的话,她心里一咯嗒,忽然想:安王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宁暖也坐不住了,也不管江云兰先前还叮嘱过,也偷偷跟了出去。
门口,宁彦亭匆匆赶到,果然瞧见不少安王府的士兵围在宁府门口,而在正中央骑在马上的人,可不就是安王?
一瞧见他出来,楚斐便立刻翻身从马上下来,他快步走了过来,身后的小厮也提着礼物急忙跟上。几人在宁彦亭面前站定,不等宁彦亭开口,楚斐便兴奋地道:“宁大人,我是来提亲的。”
宁彦亭:“……”
“安王殿下带兵来围了我宁家,如今却又口口声声说来提亲?”宁彦亭愠怒道:“若是安王殿下要提亲,不请个媒人上门正正经经地上门提亲,反倒是带了一堆兵来,莫不是要上门逼婚吧?若当真是这样,宁某倒是想去问问皇上,这京城脚下,难道也没有王法了不成?”
“宁大人误会了。”楚斐连忙说:“我上门来提亲,可是经过宁姑娘亲口答应的。”
“你胡说八道!”江云兰站了出来,愤怒地道:“你休要污蔑阿暖的名声,阿暖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
楚斐委屈:“可昨日,分明是宁姑娘亲口告诉我的。”
昨日就是他们从青州回来的日子,两辆马车就在宁府门口分别,江云兰更是清楚,有她看着,宁暖更没有可能与他说话。
她忿忿道:“你休要在这儿败坏我们阿暖的名声,若是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让人将你赶出去。”
楚斐只得委屈闭嘴。
宁彦亭压着怒气道:“王爷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是不应该,还请王爷早点带人离开,不然也休怪我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还我们宁家一个公道。”
这事情,楚斐在心里头期待了许久,天不亮就起了,来的很早,他性子张扬,一路敲锣打鼓走来,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好在宁家住的地方不算是热闹,可到底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若是让这些人瞧着,他上门来提亲,却被赶走,他的面子可不就丢光了?
索性这面子他也丢了不少次,丢了也就丢了,可事情他还得弄清楚。
昨日分明是阿暖授意他来的,怎么今日就翻脸了呢?
楚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觉得茫然的很。
正在这时,香桃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附在江云兰耳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