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一个女人骗了……”
“阿暖!”宁暖面色涨得通红:“你不是答应我了,不将这事说出去!”
宁暖便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提。
只是杨真有些纳闷:“他被人骗了?被谁骗了?”
宁暖闭着嘴巴,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无辜地看着她,仿佛什么也没有说,可唯独视线不停地往宁朗的方向瞟,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真顿时坐不住了。
她冲着对面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便站了起来,拉着宁朗往外走。宁朗苦哈哈地跟着,离开时,还偷偷瞪了宁暖一眼,却只得了妹妹一脸无辜的表情。
两人出去了许久,再回来时,宁朗满脸苦哈哈的,可脸上又惹不住高兴。
杨真道:“我知晓你们京城各种手续繁多,我虽是在青州长大,可也不知道青州的风俗如何,便先按着我们青龙山上的来。”
“青龙山?”
“在我们山上,只要是拜过天地,就算是夫妻了。”杨真说:“没有你们京城那么多的手续,换句话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当宁朗没娶过妻,再给他找个媳妇儿。”
江云兰诧异:“出什么事情?”
杨真和宁朗都不答。
江云兰茫然地朝着宁暖看去,宁暖若有所思,又往外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应道:“那就按照杨姑娘说的办吧。”
杨真点了点头。
江云兰又问:“那你爹呢?”
宁暖说:“等在到了京城的时候,再喊爹吧。”
杨真也跟着点头。
等他们回去以后,整个青龙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们大王嫁了!嫁给了五大王,他们五大王成了他们青龙寨的压寨相公了!
众山匪们激动不已,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将山寨改头换面,可他们个个都是大老粗,还是江云兰看不过眼,将他们推开,自己亲自上阵指挥。整个人青龙山都陷入了喜庆之中,宁朗走路都是飘得,不管是见着了谁,都一脸笑呵呵,被好几人怀疑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江云兰又开始在山上忙碌,而宁暖则又一个人待在客栈里头了。
只是楚斐依旧没有放弃,不但每日坐在门前写书信,还派人将去青州城里头买来热腾腾的板栗,每日都要派人放到窗前,他清楚的知道宁暖的喜好,买的也全都是符合宁暖喜好的东西。如果是从前,宁暖得了这些东西,还会偷偷留下,只这回却是毫不留情地全都退了回去,一件也没有剩下。
楚斐坐在她门前等了又等,可总算是在宁朗和杨真拜天地那天,等到了宁暖出来。
自己亲哥哥的婚事,宁暖自然也不可能再呆在房中。
她一打开房门,外头坐着的人便立刻站了起来,眼底迸出无限欣喜。隔了多日,宁暖才总算是见着了他的样子,与自己最后一回见到的时候相比,却是狼狈不堪,脸上也满是倦容,宁暖可从没见过他这般落魄的样子,一时也怔住。
楚斐却是惊喜不已,瞧着她,还有些受宠若惊:“阿暖,你,你愿意出来见我了?”
宁暖多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移开了视线。
楚斐一急,连忙道:“阿暖,我……”
“你什么你!”香桃双手一叉腰,挡在了他的前面:“你怎么能直呼我们小姐的名字!”
宁暖也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楚斐连忙改口:“宁姑娘。”
“我们小姐出来可不是为了见你,你还是快让开吧。”香桃说:“我们小姐还要赶着去山上,参加少爷和杨姑娘的婚礼呢。”
“去山上?”楚斐下意识地担心起来:“他们也没有来接你,只让你一个人去?”
“我们少爷可都准备好了,山上已经派了人过来。”
楚斐:“那山上全都是男人,哪来的女人?让宁姑娘被那些山匪保护,哪里有半点安全可言?”
香桃心道:那也比与你待在一块儿安全些。
他们到了客栈门口,山上的山匪果然已经套了马车来接人,宁暖与香桃上了马车,马车驶出了一段路,那些山匪回头看了一眼,道:“宁姑娘,有人跟着咱们。”
宁暖闻言,撩开马车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却见楚斐与他身边的汪全骑马跟在马车后面,远远缀着一段距离。
“宁姑娘,要不要我们去将他赶走?”
“不用了。”宁暖放下车帘:“你们也打不过。”
山匪们:“……”
山匪们不吭声了,闷头去赶路。
路上一路都十分顺利,马车一直到了山上才停下,宁暖被香桃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才总算是看到了青龙寨的模样。
只见整个青龙寨到处都挂着红绸,整个寨子都洋溢着喜悦,宁朗身上挂着一个大红绸花,笑得见牙不见眼,见宁暖来了,连忙和正在说话的山匪道别,朝着宁暖走了过来。
“阿暖!”宁朗眼中满是歉意:“我本来是该亲自去接你,可实在忙不开,只能让你一个人过来,让你受惊了。”
宁暖摇了摇头。
“五大王。”一个山匪说:“还有个人跟来了?”
“谁跟来了?是青州的百姓?”
“不是。”山匪道:“是那个楚公子。”
宁朗一惊,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匆匆走了出去,远远地,宁暖还听见他在大声吩咐山寨守门人将门收好,千万不能将安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