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卫国的英雄,他家满门忠烈,全都死在了战场上,如今将军府里只剩下女眷,不堪重用。”
“……”
“我想来想去,只能恨皇上昏庸。”杨真回头看着他,道:“可他在位多年,海晏河清,国泰民安,若说他是个昏君,他也算不上,若说他是个明君,我也不甘心。”
“我祖父虽然死了,可青州的人还记着他,每年都会回想起他,青州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如何厉害的人,我们杨家世世代代都在青州,原先我想着,要是我只在青州里,做青州的大将军,也是可以的。”
“可如今你将别的选择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不甘心了。”
“宁朗。”
宁朗连忙回过神来,应道:“什么?”
“要是我失败了,你就将我的尸骨带回将军府,将我埋在院子那颗槐树下,那是我祖父亲手栽的。你说要将那座宅子送给我,如今应该还没反悔吧?”
宁朗连忙摇头:“我说送你就送你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顿了顿,又说:“安王说的日子还没到呢,你别说这种丧气话。”
杨真轻轻一笑:“那要是我没失败,真的当了将军,到时候再来迎娶你过门。”
宁朗一下子愣住。
杨真却大笑一声,快步往前走去。
她的身影都走远了,宁朗才一下子回过了神来,着急道:“哎!我是个男人!是你嫁给我,不是你娶我!”
“你要是这样想,还不如早早把我抢回去当压寨相公呢!”
……
楚斐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心情好得不行。
等人走完没多久,他便又扯来一张纸,笑眯眯地写信,然后让暗卫递到了斜对面的屋子里去。
没一会儿,便有男装打扮的宁暖过来敲了敲门:“楚公子,我来了。”
楚斐连忙整了整衣冠,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先对宁暖笑了笑,转头又对着香桃瞪眼睛,两人怒视了对方一眼,然后齐齐转过了头去。
“宁公子,昨日我可是和你说好了,要带你去青州城外见识。”楚斐道。
宁暖颔首:“我知道。”
“既然如此,不如让你的小厮将瞪我的眼睛的收一收。”楚斐不理香桃的跳脚,道:“若是错过了这回,下回可就没有这个好时机了。”
宁暖:“……”
宁暖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仿佛又看到了他身后高高翘起的尾巴,得意洋洋的样子十分欠扁。
这几日,江云兰和宁朗都不在,她就每日去青州城里头逛,可青州城里头走的多了,该看的也都看了,反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宁暖正觉得无聊,楚斐便趁机提出来带她去青州城外走走。
青州城外可不比城内,外面危险的很,宁暖也不敢一个人去。只是听楚斐在信里头描述了一番城外的景致,却是令她心动不已。
她原本也十分犹豫,可耐不住楚斐整日在纸上诱惑。青州民风开放,不如京城到处束手束脚,宁暖在这待了几天,也忍不住学了青州的作风,又听楚斐说了数遍,终于磨不过他,点头应下。
香桃撅起嘴巴,很是不高兴地道:“少爷,您一个人和楚公子出去,这多不合适啊。再说了,外头多危险,要是您遇到了什么危险,楚公子来不及护着您,这该怎么办才好。”
楚斐挑眉:“你这是不相信我了?”
香桃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少爷的安危实在重要,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能有。若是少爷您出了什么事情,夫人怪罪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宁暖安抚她:“娘如今还在山上,她不下来,你不说,她肯定不知道。再说,我只在边上走走,楚公子身边有许多护卫,这附近的山匪也不会害人,倒也不用太担心。”
她心中憧憬着楚斐在信上说的画面,念念不忘,连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香桃又和汪全问了一番楚斐身边护卫的数量,这才勉强点头跟了上去。
……
青龙山上。
江云兰过了好些天舒坦日子,眼瞧着杨真与宁朗的关系日进千里,心里头的大事放下,便开始担心在山下的宁暖。
“这些日子里,阿暖都是一个人在山下,虽然朗儿有派人保护着她,可我竟然也没下去瞧过。” 江云兰心中懊悔:“她头一次离京,还是那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待在这儿,心里头也不知道有多害怕,我这个当娘的,竟然将这件事情给疏忽了。”
春桃连忙安慰。
可江云兰却坐不住了,连忙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去。
山上的山匪们与她相处的好,还将她当做亲娘来看待,一听她要下山,便立刻帮着收拾东西,还一路护送她下山,帮着将东西提到了客栈门口。
江云兰热切地感谢过了众人,一转头,却见楚斐摇着扇子,一派fēng_liú地从客栈里头走了出来,她一愣,顿时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还不等她想出来安王为何在这儿,却见楚斐身后又走出来一人,身材比楚斐较小一些,男装打扮,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阿暖?
她的阿暖怎么会和安王在一块儿!
江云兰当即慌了起来,张口便叫了出来:“阿暖!?”
那边几人回过头来,瞧见了她,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诧异。
宁暖呆住,楚斐一慌,唯独香桃喜不自胜,高兴地叫道:“夫人!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