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年了好吗?
陆重行慢吞吞的摇着折扇,轻启薄唇,“我只是生下来就这么有权有势而已。”
王如花:我男神果然与众不同。
苏娇怜:……这本怎么越来越歪了?
“大哥。”陆嘉艰难的挤进人群,笑意柔柔的看向陆重行,“你怎么也来了?”
陆重行没说话,他身后坐着轮椅的陆生谦慢悠悠的晃出来道:“听闻姑苏诗社不一般,特来见识一番。”
楚儿推着陆生谦的轮椅,纤细的身子十分吃力,一副气喘吁吁地累极模样,但苏娇怜却从她脸上看到了憧憬和喜悦,以及对上陆生谦时那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是小女孩情窦初开的表现。
楚儿是个被卖进青楼的清倌,她本以为自个儿这一世只能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但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却将她救出了火坑。
楚儿想着,她只要能一生一世的服侍在他身边,便知足了。
陆生谦说完,偏头看一眼苏娇怜,脸上虽带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看上去瘆得慌。
苏娇怜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位大佬。
老师从小就教导,有问题就要问,我们要做个好学的孩子。
所以苏娇怜犹豫半响,磨磨蹭蹭的站过去半步,压着唇小声道:“二表哥怎么这般看我?”
陆生谦慢条斯理的摩挲着自己的木制轮椅扶手,长叹息一声,“苏姑娘可还记得你前些日子给我出的主意?”
苏娇怜看一眼楚儿,心道:我可没想到你会有这么骚的操作。
陆生谦继续道:“颇有成效。”
自那以后,盼晴视他为陌路人。
“咔哒”一声,陆生谦硬生生的将轮椅扶手给掰出一条裂纹,声音清晰到在苏娇怜的脑子里炸开。
有,有成效怎么还这样啊?还有说好的病弱男呢?这么硬的紫檀木说掐裂就掐裂了……
对上陆生谦那副“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的表情,苏娇怜瑟瑟的挪回了原位。
惹不起惹不起,自己闯的锅自己背,她可不帮他背。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王如花一改方才的彪悍气势,一下就小鸟依人了起来。
陆重行摇着折扇,抬腿迈步,面无表情的略过众人往前头的柿子林中走去。
众人看一眼被下了脸面的王如花,只等一场河东狮吼。却没想到,这只母狮子不仅没吼,还越发娇羞扭捏起来。
我男神果然够冷酷,够无情,够无理取闹呢。
王如花迈着小碎步,跟在陆重行身后。
见王如花去了,陆嘉也赶紧跟上。
苏娇怜四下看了看,也颠颠跟着一道走了上去。
众人面面相觑,呼啦呼啦的跟着走。
偌大的柿子林里一下入了一整个诗社的人,却也不显得拥挤,反而因为人群分散开了,所以王如花竟然寻不到陆重行的身影了。
树影参差,人声鼎沸。
柿子林内有一处小溪,几个公子哥正在效仿古时文人,玩曲水流觞。
陆嘉眼尖的看到那身穿宝蓝色长衫的男人,眼前一亮,正欲唤苏娇怜,却发现她身边哪里还有苏娇怜的影子。
踩着脚底下软绵绵的落叶,苏娇怜仰头看着头顶的柿子,垂涎三尺。那柿子比先前她在路上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红,好似只要一阵风便能吹下来的熟。
只是可惜,苏娇怜望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柿子被风吹下来。
苏娇怜不甘心,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尝上一个。可奈何柿子树太高,苏娇怜这么个小人就算是将脚垫到最高,都拿不下一颗来。
身旁站着的男人突然扬手将手里的折扇甩了出去。
折扇在空中画了个圈,切下十几个圆滚滚红胖胖的灯笼柿子来。
苏娇怜喜颠颠的就要去捡,突然听到前头传来说话声。
陆嘉被一群公子哥围在中间,用巾帕抹泪,声音旎侬道:“我那表姐姐不识路,若是在这处迷了路,丢了人,我可如何回家交代。”
有一身穿宝蓝长衫的男子露出一副怜香惜玉之态,他靠近陆嘉,满脸温柔道:“不知姑娘的表姐姐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是何容貌?”
“我那表姐姐穿白衣,说到容貌,王公子应当认识,就是曾经的姑苏名姝,苏娇怜。”
王制杖眼前一亮。“苏娇怜?她竟回姑苏了?”
“王公子认识我表姐姐?”陆嘉一脸的“诧异”。
“小时见过几面。”其实王制杖并未见过苏娇怜,只是从王如花嘴里听来了很多关于苏娇怜的事。
比如这苏娇怜今日又抢了她的风头,昨日对弈又赢了她,前日又做了什么曲儿被姑苏内的贵女名媛们争相效仿,并被那些公子哥们奉若神曲……诸如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活生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作为一直生活在苏娇怜阴影下的王如花,对这只别人家的孩子常常恨得咬牙切齿。
但没想到,苏家突然就倒了。王如花和王制杖还没反应过来,又传出苏娇怜被接去了皇城的消息。
别人家的孩子终于走了,千年老二王如花终于上位了。
本应该高兴的王如花却突然觉得没有了对手,浑身痒痒,恨不能骑着她的千里驹去皇城寻苏娇怜一决高下。
当王如花将这个意向透露给王制杖听后,王制杖当即就道:“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要上赶着找虐呢?”
王如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