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吗?”礼书女心不在蔫的摆弄自己的罗袖, 时不时的露出一个傻笑。
苏娇怜:……
“书女, 那处有你最喜欢吃的老皇城糕点。”苏娇怜遥遥指向不远处排着一长溜队伍的糕饼铺子,企图唤回自己身边这只塑料姐妹花的神智。
礼书女双眸一亮,喜滋滋的道:“他最喜欢吃了。”
“谁?”苏娇怜耳尖的听到礼书女的喃喃。
礼书女轻咳一声, 努力偏头,“我没说话呀。”
看着年纪轻轻就间接性失忆的礼书女,苏娇怜没有拆穿,只慢悠悠道:“哦。”
听着这声颇有含义的“哦”,礼书女赶紧拉着苏娇怜的小手手往糕饼铺子里头钻,“走走走,咱们去排队。”
长长的队伍在小小的店铺门口绕了三四圈,回旋又回旋,苏娇怜跟礼书女眼巴巴的看着那刚刚出炉的新鲜糕点,鼻息间满满都是浓郁的香味。
“啊……真香。”礼书女发出感叹。
这间糕饼铺子绵延百年历史,纯手工制作,每日限卖,做多少卖多少,从来供不应求。
“对了,书女,昨日里碰到你母亲,拉着我与我说了些事。”苏娇怜突然道。
礼书女向天翻了翻白眼,“是不是与你说,让你劝劝我,早些寻个好男人嫁了?”
苏娇怜点了点小脑袋,双眸湿润润的泛着水汽,在氤氲白雾缭绕的糕饼铺子前就跟飞天而来的小仙女一样。尤其今日这位小仙女还穿了一套新制的留仙裙,衬托出其越发婀娜妩媚的身姿。
明明长着一张不谙世事的小白花面容,但那原本干瘪瘪的四季豆身材却在这个春日豁然妖娆起来,这股子清媚冲破禁锢,完美的融合在苏娇怜身上,让人瞧在眼里,只觉心痒难耐,也怪不得陆重行会如此爱不释手。
礼书女在心中发出一阵感叹。
她一个女子瞧着都觉欢喜,更别说陆重行这个男人了,怪不得如今日日春.宵苦短,怎么都喂不饱。
“我觉得那公子名字如此霸气,人应当也不赖。不是有句话叫做‘人如其名’嘛。”苏娇怜还在与礼书女说昨日里礼夫人提到的那个男人。
礼书女不感兴趣的附和道:“唤什么?”
“巅峰。山巅之峰,十足霸气。”苏娇怜露出一脸憧憬的小表情,脑海里冒出一个硬汉形象。
礼书女又问:“姓巅?”
苏娇怜摇了摇头,“没问,你母亲只说了这么一个名。听说家世虽然没落了,但却是有名的书香门第,还说这名唤巅峰的公子有位嫡亲妹妹,品貌端庄,知书识礼,天气柔婉,举止得宜……”
一口气将礼夫人的形容词说完,苏娇怜大喘口气,继续道:“是内定的肃王府世子爷,也就是太叔成宁的正妃。”
?
有了这位即将做世子妃的妹妹,就算是家世没落,也没落不到哪里去。
礼书女皱眉,细想片刻,突然恍悟自家母亲说的是哪户人家。
看到礼书女恍然大悟的表情,苏娇怜道:“你知道是哪户人家了?”
“嗯。”礼书女点头,正欲说话,却突然发现前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穿着华贵衣袍的男人摇摇摆摆的挤开排在前头的一个小丫鬟,手里的洒金扇摇的“哗哗”作响。
“哎,喂,你怎么插队呢。”
“是啊,怎么插队呀……”
“闭嘴。本公子□□们的队,是你们的福气。”那公子不耐烦的说完,跟旁边跟着的仆人道:“让你买个糕点都费这么多劲。”
这家仆原本在队伍里排了半柱香时辰,却因为自家公子等不及而直接下来领着他插了队。家仆羞愧的低头,没有应声。
那公子嘟嘟囔囔的抱怨,“要不是妹妹要吃,我才赖得来。”
虽然说这位公子衣着华贵,看着就不是一般贵人,但还是有些人不服,吵吵嚷嚷的要让他让路。
那公子不耐烦的将手里提着的鸟笼朝身后的人砸过去,梗起脖子怒道:“连我杨巅峰都敢骂,你们是嫌命太长吗?”
周围默然一阵寂静。只余下那只精心饲养的金丝雀在鸟笼子里头扑腾着翅膀乱飞,发出尖锐的惊惶叫声。
杨巅峰,杨家嫡长子,祖上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三代单传,宠成如今德行,若非其妹乃内定的世子妃,怕是不可能会如此嚣张肆意的活到今日,早就被人一个麻袋套头给恁死了。
苏娇怜张了张小嘴,不可置信的转头朝礼书女看一眼。
杨……巅峰?
不会就是那个巅峰吧?
苏娇怜小脑袋里的硬汉形象瞬时破灭,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只张牙舞爪的羊癫疯。
礼书女痛心的点头。她的亲娘咧,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不用拿这种货色来羞辱她吧?
苏娇怜捂嘴,使劲的憋住笑。
那头,杨巅峰因为报出自己大名后,看到众人那副缄默场景,心满意足的吩咐伙计给他打包五份糕点。
周围的人不敢得罪他,面面相觑的露出不满意的表情。
苏娇怜觉得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刚刚准备过去,就被礼书女拽住了胳膊,“他的嫡亲妹妹是内定的肃王世子妃,整个皇城谁人都不敢得罪他。”
礼书女难得露出一本正经的面色。
她虽然敢怼陆嘉这位侧妃,但对肃王府正儿八经认定的世子妃亲眷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礼书女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