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
“吃糖。”吃醉酒的人,想一出是一出,苏娇怜努力的从软枕下头扒拉出一袋子糖果子,先是塞了一颗进自个儿嘴里,然后才宝贝似得捧出一颗放到陆重行嘴边。
这是原本苏娇怜准备用来哄陆雕厚的糖果子,却没想到竟被她在醉酒时用来哄陆重行了。
但显然,风里来雨里去的陆大人志不在此,根本就不会将这颗小小的糖果子放在眼里。
他伸手推开那颗糖,捏住苏娇怜的面颊,“我更想吃你嘴里那颗。”说完,男人俯身,去捞苏娇怜嘴里的那颗糖。
娇口夺食是不可取的,所以伟大的男主被狠狠咬了一口。
舔去唇角处的血腥气,男人却愈发振奋起来。
苏娇怜懵懂的被人抬起腰臀,垫上一块凉飕飕的东西。她不舒服的偏头,哼唧道:“凉。”
“很快就不凉了。”
宽大的被褥罩住两人的身子,纤细的女子被压的密不透风,几乎喘不过气。
结实的臂膀搭在香肩粉颈处,炙热的肌肤上滑着滚烫的汗珠,烫的苏娇怜一个哆嗦,蜷紧了脚趾。
那粉嫩白皙的小脚趾如贝壳般散着温润气,脚底微微拱起,呈现出月牙般的弧度。纤细的小腿因为力道而绷紧,拉出优美弧度。衬在暖色系的被褥上,更添玉色。
“疼。”苏娇怜红着眼,颗颗晶莹泪珠往下落,顺着鬓角往里滑,浸润入小枕头里。
男人轻柔的替她拭去那泪珠,说话时带着隐忍的笑意,“真是娇气。”
娇气的小姑娘被折腾了一晚上,直至酒醒后还在船上颠啊颠的整个人发懵。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哦,原来是酒后乱性啊。
苏娇怜撑着仿佛被十吨压轮机压过的身子艰难的从被褥里钻出来,一个激动,颤巍巍的小细腿就跪在了铺着软毛毯的地上。
“砰叽”一声,苏娇怜觉得自己的小蛮腰可能要报废了。她跪在地上,身上罩着暖融融的被褥,神色呆滞的沉思。
幸好,没伤着。
随手披了件衣裳,苏娇怜继续颤巍巍的爬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那三张从礼书女手里拿来的和离书,然后拿着印泥一步一缓的走到榻旁。
男人阖着眼,似乎睡得很沉。即使闭着双眸,脸上也满是一阵神清气爽的快意。
大猪蹄子!
苏娇怜小心翼翼的扒拉出他的手,抹上印泥,在那三张和离书上敲了章。
很好,虽然痛失贞.操,但原身应该是得偿所愿了。所以现在的她不管去哪,应该都不会再受到约束了。
苏娇怜私以为,昨晚上的一切只是意外。毕竟原身对她的影响力尚存,在苏娇怜吃醉酒,意乱神迷之后出来把男主给上了,也算在情理之中。
将那三张和离书细细叠好收起来,苏娇怜顿觉自己是那拔x无情的负心汉,任由初□□的小可怜独自一人躺床垂泪。
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来,苏娇怜颤着小手偷偷摸摸的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做贼似的抱起自己的小包袱,站在榻旁朝男主一鞠躬。
看着躺在榻上面容俊美犹如神袛,却刚刚被她给糟蹋了的男人,苏娇怜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好,应该要说点什么,“祝您福寿延绵。”
说完,苏娇怜转身要走,片刻后想起什么,转身又回来二鞠躬,“祝您得偿所愿。”
说完,苏娇怜转身走了三步,然后又想起什么,继续颠颠的奔回来。“祝您平安喜乐。”
最后说完,苏娇怜终于不再停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天真是贼他妈的冷。
屋内沉静片刻,男人终于躺不住,面色铁青的起来。他低头捻去指腹处沾着的红印泥,手里攥着一块白帕子,上头沁出股鲜红血迹,是昨晚一夜春.宵后苏负心汉留下的凭证。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攥着被褥,一双尚残留着余韵的黑眸突兀对上出现在门口的禄寿。
禄寿立时抱剑下跪,浑身一个哆嗦。
陆重行眼盯着禄寿,目光却不自觉的往那房廊处隐现的那一排溜小脚印上瞟,顿觉自个儿就是那被抛弃的下堂夫,糟糠君。
“人呢?”男人咬牙开口。
“走了。”禄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男人周身气压瞬时压低。
难不成真是他技术太差,将人给吓跑了?想到这种可能,陆重行的脸黑成炭,禄寿跪在地上,感受到那冷冽如寒流逆袭般的气势,用力将头埋了下去。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去回春阁。”陆重行掀被起身,一把扯下挂在木施上的外袍罩在身上,面色冰冷如霜。
回春阁,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正经地方。
禄寿一脸讶异的抬眸,“爷,不去寻大奶奶吗?”
“呵。”男人冷哼一声,“她要走便让她走。”说完,陆重行转身步入屏风,用冷水净面洗手,片刻后拐出来,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珠,状似不经意道:“走哪去了?”
“礼家府邸。”禄寿赶紧道。
礼书女?陆重行想起那三份和离书,觉得牙痒痒。
“走,去回春阁。”
回春阁,顾名思义,让男人回春的地方。也是腾霄阁在皇城内的据点。
只是今日,前来回春阁内消遣的男人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被人偷窥了?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看完第五场,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