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
“大伯之子,如今在礼部供职。”
简娣点点头。
埋汰自家孩子,吹捧别人家的孩子这点,自古以来爹妈都一样。
“等两日,你伯父带着你学桐哥来家里,你记得向你哥多请教请教。”
卢大人自始至终就没发出一个音,惹得吕氏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你倒也说说。”
卢大人嗯嗯地点点头,神色看上去有些烦躁。
简娣则为了躲开卢母的念叨,吃完饭直接钻回了屋里,再抛出一句要好好学习,争取先立业的借口。
简娣一走,吕氏瞧见卢行永烦躁的神色,蓦地住了口,叹了口气,轻声问,“尚在忧心王洪兴的事?”
卢大人没吱声。
“你看开一些,“吕氏软化了语气,似在劝慰,”王洪兴的事你也插不了手,尽力就好,你们二人相交多年,他也知晓你的心,再有,不是说有张首辅帮着忙说话吗?想来皇上也会酌情计较。”
卢大人点点头,吃完饭搁下筷子,先行离去了。
眼见终于摆脱了自家亲娘卢仲夏和简娣一同长长地舒了口气。
“接下来真的要看书吗?”简娣问。
“简姑娘可愿意看书?”卢仲夏反问。
简娣扫了一眼屋中书柜里的书,“看书我愿意,提升自己嘛,但这儿的书看上去太累了。”
竖排繁体没标点,就算她穿越前平常偶尔也翻些古籍,穿越后为了写话本挣钱的时候,又看了许多,但十多年的阅读习惯哪能那么容易改变,还是难免看上去觉得累。
听出简娣话里的言外之意,卢仲夏微微愣神,复又弯起眉眼,了然地笑了起来,轻柔地说,“那简姑娘不妨同我叙说你身上发生的事。”
“我?”简娣有点懵。
卢仲夏犹豫了一刻,“姑娘今日曾说的,同……夫婿间的事。”
“你还惦记着这个呀。”简娣摆摆手,“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
卢仲夏主动提起,简娣却有些不大愿意说了。
总觉得……怪丢脸的。
可她之前说得好好的,眼下卢小哥又主动问起,她也不好不说,想了想,简娣言简意赅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打算和我那便宜丈夫和离,我和他之间的事,其实就是他不愿和我和离。”
听完简娣的话,卢仲夏出奇地安静了一会儿。
烛火发出噼啪声响,屋外的草叶中已经有了些虫鸣。
隔了好半天,卢仲夏才慢慢地说。
“那想来,简姑娘的夫婿定然是舍不下你,对姑娘用情至深。”
作者有话要说: 迷之安静别扭的卢小哥!
收藏稳如泰山,我可能真没写文天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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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
卢仲夏的声音听上去比往日更加镇定,甚至略含些生硬。
“他舍不下我?”简娣不屑地说,“我这夫婿对我没有感情,之所以不愿同我和离不过是好面子。”
卢仲夏愣了一愣,口舌蓦地有些发干,心底无端涌出些紧张的意味,“简姑娘夫婿?”
简娣一本正经,“他就是个人渣。”
简娣不太想说姚鉴的事,卢仲夏看出她的想法,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神色,也没有再问。
倒是简娣想到了杜苓的事,同他提了一下。
卢仲夏心神微定,想了片刻,道,“我虽没听闻过此案,但我听闻过豫王府的杨主事。”
“豫王生性温和怯弱,因而手下的人也不知收敛,构陷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做出,想来他定会依仗王府的势。”
“简姑娘倘若担心,等我休沐时,就去杜家走一遭,询问此案细节。”
简娣听了,摇摇头,“这不用麻烦你。”
卢仲夏人好,但事牵扯到了豫王,为了他的官运着想,简娣不想牵扯卢小哥太深。
卢仲夏顿了一顿,轻声问,“简姑娘可是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眼见这个好脾气的青年莫名有些失落,简娣叹了口气,强行转移话题,“先洗漱吧,洗漱完再说。”
洗漱两个字果真是卢仲夏的死穴,简娣一开口,好像能看见他脸上飘红的模样,顿时别说什么失落之意,单单是说话,话也说不利索。
卢仲夏:“如……如今天色尚早。”
“天色尚早也不能不洗漱啊,拖到晚上还得洗。”简娣笑道,“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她不是女流氓,她只是在翰林院学了一天,想泡个澡休息一会儿。
嘱咐人放好水,托上次的经历,简娣没敢让玉藻和玉豆在屋里多待,关上门,没留一个人,她伸伸胳膊,解开外衣搭在屏风上。
外衣尽除,只剩身上白色的单衣。
简娣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