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四处乱窜,毕竟在大理寺供职,更何况本朝严禁狗官们嫖i娼。
不过律法再严,也有空子钻,既然律法不让嫖姑娘,狗官们就去嫖小倌,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简娣看着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姚鉴已经离开她屋了。
他为人渣得很,简娣就没看出来他打算认真地哄自己,自然也不可能等自己到天亮。
下床穿好鞋,胡乱拢了拢头发,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简娣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屋里的方向走。
屋外很安静,没一个人。
简娣推开门。
早上的日光顺着门缝溜入屋中,为屋里的桌椅蒙上了一层暖光。
未束发的青年坐在桌前,阴晴不定地翻看着手里的东西。
简娣一推开门,便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放卢小哥
☆、重逢
简娣:“……”
姚鉴:“……”
简娣默默退后一步,合上门,“打扰了。”
还进个屁的屋,当然是先跑了!
但她动作慢了一步,几乎在同一时刻,门突然从屋内打开,姚鉴的手已搭上了简娣的肩头。
简娣正想转个身面对着他和他好好说。
“砰”
霎时间,姚鉴已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男女之间巨大的生理差距让简娣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丝毫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
脊背重重地往廊柱上一撞,疼痛顺着腰背在体内横冲直撞。
姚鉴眼神阴鸷地紧紧扣住她的肩头,力道大得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在柱子里。
“夫人,莫要我给你脸面你却不要。”
简娣心中一窒:“你昨天偷看了我的信?”
姚鉴眯眼,指尖掐着简娣的肩头,眼里掠过乌漆漆的暗色。
“你是我妻子,你如今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
他的手指犹如冰冷黏腻的毒蛇,在肌肤上游走,最终停留在简娣发丝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髻。
“你头上的簪子是我三月前买来讨你欢心的,你的一切都合该是我的,我为何不能看你的信?”
“哄人的把戏我已经厌烦了,我既然愿意放下自尊来哄你。”姚鉴徐徐道,“你不要不识好歹,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大丈夫会为一介妇人做到这种地步?”
“你的信我已经烧了。”姚鉴勾唇,扯出一抹讥笑,“你昨儿不是说你才刚醒,想要好好休息?”
他收回掐着简娣肩膀的手,垂袖站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怜惜夫人这两天受累了,待会儿我便叫大夫来好好给夫人看看,夫人这两日就先在屋里待着吧,也不要四处走动。”
疼痛顺着脊背一直爬到肩头,简娣哪能让姚鉴这狗东西得逞。
姚鉴松开了她,她站定了,正要和姚鉴摊开说明白,却没想到看着姚鉴的视线蓦地一黑。
视野中,姚鉴的身形晃了晃,渐渐化为两三个重影。
失去意识前,简娣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姚鉴冲她奔来的身影。
*
“哐当”
“啊疼疼疼!”
桌椅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翰林院中原本端着桌前,提笔落字的青年,忽地手腕一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去。
“卢兄!”
眼见青年“哐当”一头撞上桌角。
谢朗惊愕地丢掉手中的笔,上前去扶栽倒在地上的青年,却没想到让青年带得整个人也往地上摔去。
“啊疼疼疼!疼死了!”
刚准备和姚鉴那个狗东西理论,下一秒简娣就感到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简娣眼泪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泪眼朦胧中,却对上了一张清俊如玉的面容。
“谢……谢朗?”简娣呆住了。
“卢兄你可有事?”谢朗担忧地看着她。
和简娣摔在一块儿,他扶着简娣的脑袋,另一只手拽着她胳膊,把她从他怀里一把拉了起来。
“我?”简娣捂着额头,看了一圈周围,“我没事吧。”
她就是头疼,头疼得厉害。
入目是干净宽敞的大屋,壁上挂名家字画,桌上摆宝砚香花,椅子上坐着数位士子,正停了笔,惊愕地望着他俩的动静。
简娣揉着额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此时,脑海中却冒出了温润熟悉的男声。
“简姑娘?!”声音中饱含惊喜。
“卢小哥?”听到这个声音,简娣也很惊喜。
“简姑娘,你回来了?”
乍闻卢仲夏的一把好嗓音,简娣感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