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句国骂,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还没爬起来,一双手突然按住了肩头,又将她按回了床上。
简娣顺着她肩膀上的一双手,看向了姚鉴。
姚鉴他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单衣,披散着发丝,身上散发着一股微潮的香气。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简娣,手指摩挲着简娣的肩头,冲她眯起一双桃花眼,轻笑道,“今日我陪夫人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杜苓写出来了,再有两章放卢小哥。
☆、疑窦
我日你仙人板板。
简娣心中一声国骂。
而姚鉴却准备解开衣襟。
灯影昏黄,灯花噼啪作响,屋里安静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花枝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整间屋里,顿时就剩下简娣和姚鉴。
“姚鉴。”
“嗯?”姚鉴停下手中动作,偏头望向她,眼里映照着烛火的微光。
“你应该知道我前两日一直没来由地昏睡。”
姚鉴想了想,轻笑道,“是,是我忽视了夫人。”
他没再解衣襟,而是伸出手,长臂一揽,亲昵地将简娣揽入怀中,“所以,我今日来向夫人赔罪。”
被姚鉴揽入怀中,简娣木着一张脸:“如今我只想一个人好好休息。”
“无事。”姚鉴松开她,眼中波光流转,“我不打扰夫人,今日也不行房,只同夫人一起睡一晚,夫人放心。”
收回手,他脱了鞋,上床在床边躺下,“夫人睡吧,今晚我定会看看照看夫人,不会再叫夫人陷入无缘无故的昏睡。”
简娣看向姚鉴。
在灯光映照下,愈发衬得他面色如玉,皮相上好。
简娣看了他一会儿,抱着被子,翻身下床。
姚鉴撑起手肘,错愕地看向她,“夫人?”
简娣头也没回,“我去看看阿苓,她一个人刚来这儿,心里肯定害怕。”
谁他妈要和他睡,谁想和他睡,谁就和他睡去。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意,她身上没穿外衣,只能顶着一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在黑夜中游走的棉被精。
简娣一路走到杜苓住的屋前,伸出一只手,咚咚地敲响了门。
杜苓一开门,被她吓了一大跳。
简娣:“我能进来吗?”
杜苓小心翼翼地让开一步,“叔母请。”
简娣觉得有点抱歉,是她不请自来了,要是她小小年纪寄人篱下,晚上女主人跑来她屋要和她一起睡,她也会手足无措,但眼下也只有杜苓这儿能躲开姚鉴,
对此,简娣只能尽量缓解她和杜苓之间的陌生感。
把被子往床上一摞,简娣招呼着小姑娘和她一块儿在床上坐着,杜苓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床侧。
一时无声。
简娣咳嗽了一声,:“要玩游戏吗?”
杜苓:“诶?”
要搁从前,她完全能掏出手机翻出游戏来讨小姑娘的欢心,但现在她没手机,只能绞尽脑汁地想小时候玩的一些游戏。
譬如翻花绳,打手掌什么的。
简娣伸着手心让杜苓把手放在自己掌心,一个打,一个躲。
打她当然不会用力,只轻轻地抽手打了打她手背。
杜苓刚开始还不敢打她手掌,后来就放得开了,一边打一边躲,咯咯地笑。
简娣长长地松了口气,得亏杜苓不是熊孩子,她能应付得来。
歇了一会儿,简娣让小姑娘躺下,给她讲故事。
从白雪公主讲到灰姑娘,不过都让她改成了具有中国土味儿的故事。
听着简娣讲的故事,杜苓轻轻地说,她想她娘了。
小姑娘依偎在简娣身侧,缩着身子,轻轻念道娘从前也会搂着她,为她讲故事。
简娣一顿。
她记得姚鉴说杜苓的娘被指控谋杀了她爹,如今正蒙冤在狱中。
简娣本来不愿多加过问杜苓的事,好端端地揭她的伤疤,但看杜苓红了的眼眶,简娣没忍住心软了。
杜苓家在京中,案子闹出了人命,便不同于寻常小案。
倘若杜王氏真的谋杀了杜大,按照大庆律法定会判死刑,但死刑也没那么容易说判就判,案子要交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轮覆审,再交由皇帝裁决。
简娣一直不爱多管闲事,但小姑娘靠着她偷偷掉眼泪的模样,还是让她没法置之不理。
想了想,简娣坐直了身子,捧着杜苓的脸,神色肃然地看着她。
“阿苓,你愿意把发生在你娘身上的事,讲给叔母听吗?”
卢仲夏的父亲在刑部供职,假如她能再见到卢小哥的话,她会想办法请卢小哥帮忙,打听案子细节,但假如杜苓不愿意讲的话,她也不会逼迫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