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姑娘王静珠。
“武安侯府的姑娘个个知书达理,赵嬷嬷,哀家记得前几日陛下送来几支金簪,就让给这些小姑娘吧。”太后淡淡说道。
赵嬷嬷应声,从身后的宫女手里接过一红木匣子,盛到王静珠身前,等了又等,也不见人接手,抬头就看到对方一脸便秘地看向太后身旁,正在低头吃荔枝的白湄,赵嬷嬷了然,只得出声提醒道:“王姑娘,太后有赏!”
王静珠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匣子一几只金灿灿的簪子,款式老旧,心里怀疑这不会是白湄挑剩的吧?
早前听说白湄在太后面前颇为得脸,她一直嗤之以鼻,如今再看,当真是风光无限!
“王姑娘!”赵嬷嬷拔高了音调,周围的人也都看向这边,就连一心吃荔枝的白湄都分给她一个眼神,然后又低头吃了起来。
王静珠终于接过匣子,屈膝谢了恩。
一排排下去,白湄不禁感慨幽州城里的姑娘,环肥燕瘦,个个风采无限,有温婉端庄的,有大气自持的,有英气逼人的,也有眉眼倨傲的,但总体穿着都是淡色系,打扮上也都透着一股书香气,手持团扇,云髻朝天,面若桃花,体态婀娜。
白湄瞅着混在一群贵女中满脸别扭的程青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还是胡服更适合她。
太后的心思她也读到了,也不知崔袁未来的夫人,会花落谁家?
等人行完礼,太后乐呵呵地大手一挥,宴会正式开始,众人落坐,因为在场的都是女子,薛贵妃自然不会安排什么艳舞,只让人弹一些清雅的曲目,佳肴美酒必不可少,凉风习习,清风明月,其乐融融。
一曲毕,众人回沉寂在曲中,半响才回神,刚才那曲子,名为《清风调》,情意绵绵,心有相思弦,玉指纤纤,曲终不缠绵。
还是大楚第一名妓沈姜阳所作,白湄也是听洪宁所说,才知道这位大楚第一名妓,是一名罪臣之女,仁德十年,当时沈家家主,殆误战机,导致老楚国公崔鸿北原被伏战死,仁德帝一怒之下抄家没族,男子发配边疆,女子没入妓坊,后世不得入朝为官。
这位第一名妓,因为卖艺不卖身,又腹有诗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此在书生中口碑不错,尤其是她所作的曲子,风靡大楚。
不过在座的都是幽州城里身份矜贵的贵女,自然不会为一□□所作的曲子欢呼,一个个听完曲子又若无其事地互相交谈起来。
说起来,这沈姜阳,也算是崔袁的仇家?不知道崔袁有没有找人去照顾她的生意?
一连听了几只曲子,白湄有些兴致黯然,用袖子掩住打了个哈切,正打算找个借口撤退,就听道薛贵妃笑呵呵地说道:“这曲子,想必大家听着也烦了,不如这样,在座的都是幽州城一顶一的贵女,本宫前几日得了一匹飞仙缎,夺得头魁者得之,姑母您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哀家觉得不错。”太后巴不得多给崔袁相看相看,自然乐的同意。
“皇后意下如何?”薛贵妃又问皇后。
“当然,本宫记得晋王妃的位置也空了许久,薛贵妃趁着机会赶紧给晋王再选一位王妃吧,本宫身为嫡母,自然也会过目。”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晋王早前一位王妃,出身普通书香世家,进门连半年都没熬过就消香玉损,晋王打着怀念元妻的旗号迟迟不再选妃,安得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
皇后这话一出,原本蠢蠢欲动的贵女又犹豫了起来,看仁德帝的态度,晋王是万万没有可能了,当个朝不保夕的晋王妃,疯了不成。
可是飞仙缎的诱惑又实在太大,听闻那飞仙缎似云似雾,用特制的材料所做,在月下能飘然若水,就像天上的仙子,因此得名飞仙缎,
当今世上,也就长平长公主,曾得一匹,听说当年就是靠这飞仙缎,让楚国公念念不忘,不顾祖训向先帝求婚。
薛贵妃保持着笑容,在心里诅咒了皇后几百遍,笑道:“多谢皇后关心,晖儿年纪还小,娶妻生子的事不着急。”
不知是不是白湄听错,薛贵妃把生子这两个字咬得很重,见皇后微怒的模样,白湄才想起青禾说过,太子三十三岁还不曾得子,倒不是生不出来,有过几个妾生子,只不过莫名其妙都夭折了,以前还曾怀疑过太子妃,仁德帝大怒下旨严查,结果发现太子妃就是一个冤大头,在东宫被太子忽视,妾室打脸,若不是有皇后撑着,早就被欺负死了。
那几个夭折的孩子,也是几个妾室争风吃醋搞得鬼。
这样想着,白湄再去看皇后下首一脸木然的太子妃,不禁有些同情,摊上这么一位夫君,得折寿十年。
“好了。”太后见两人又怼了起来,出言阻止,那么好的日子,她还得给外孙相看妻子呢,“哀家就把扶兮琴供出吧。”
原本犹豫不决的贵女又坚定了起来,这大楚,没有比崔袁更加吸引人了,出身尊贵,深得帝宠,才华横溢,君子端方,大楚第一美男的名号不说,上无公婆,下无姑嫂,还洁身自好,这样的男子,谁不喜欢?
但妨对崔袁有几分心思的,都知道崔袁从不离身的白玉箫,而这扶兮琴,就同那白玉箫一同所出。
谁能不动心?就连一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