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难道想护短不成?!”
唐非不接话,还是看着唐念奴。
小家伙到底是害怕他,对视了几秒就败下阵来,视线飘到一边,嘴上倔强,“是我做的又怎样?”@
“怎样?!”一旁刘宗主道,“怎么能这样目无尊长,不知对错!江家的女儿生的果然是......”他哆嗦了一下,“果然也是妖孽!”
唐非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蓦的阴了三分,一字一顿道,“刘宗主,你说谁是妖孽?”
刘宗主赶紧看周围寻求支援,没想到唐非一出马大家都有些怯,况且他还提到了“阑意”的禁忌唐念奴他娘。
“你们倒是说啊!说啊!”他推着旁边的人,“司宗主,你、你说话啊。”
司天心道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一步步来。
他摁住对方,摇了摇头。
唐非这才收回视线,又问,“你为何要剪了司宗主的胡子?”
唐念奴鼓着嘴,“我没想剪他,我是想剪这个哥哥的胡子。”他理直气壮的拿剪刀指着对面。
大家这才注意到司天宗主身后一直站着的人,若说之前为何没人在意,因为此人身材实在瘦小,仔细看生的倒是秀气。
有人问:“这位小哥是......?”
司天挡前面一步,“我们‘采莲’的弟子秦义。”
他这一说大家心里都犯嘀咕。
要说今天上这个堆雪山,却不是件易事。山间积雪终年不化,地表滑、气温低,有些坑洞被积雪虚盖着误踩是件很危险的事。并且半山风大,连御剑都不行。
所以上这个山大家竟足足准备了一年,最后每门掌门选得意的弟子门生,先是御剑到半山,再爬行一段。
原本提前了一天爬,计划一早到达山顶,却没想中途遇到各种阻碍,到山顶已是晚上。
人家师傅还带着儿子出去捉凶尸了,到现在晚饭他们都没吃上,也没人好意思说。
所以说就这个弱不禁分的文弱少年,怎么可能被挑选做上山搞事的人选。
司天一看怎么矛头指向了自己,向众人作楫,“弟子上山时受了风寒,有些不适,请大家莫怪。”他也不想给自己胡子讨说法了,憋着冤道,“咱们今天来是有正事,我们不要耽搁了。”
“对对对。”
周围人附和。
司天这几年带着各门派大搞结盟,谁不愿意,他就联合势力各方打压欺凌。唐非下山办事,常被他拉拢游说。
“阑意”的人见了司天就烦,又不好做什么,唐念奴这熊孩子闹这么一出,大家心里其实都是欢喜的。
唐非不喜废话,落座主位,其余人跟着坐下来。
刘宗主听着旁边的咔嚓声心里不悦,“大人说话,小孩子就出去吧!”
得见能溜,唐念奴拔腿就想跑,下一秒人就腾空了。唐非把他拎到自己身边,“小儿心浮气躁时属在下管教不严,但是刚才你们说尊卑,这里是念奴的家,岂有把主人赶走的道理。”他微微扬起下颚,眼中的锐利不容质疑。
尴尬的静了两秒,司天干笑几声,“是是,刚才也就是个误会,大家都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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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圆场道:“你们‘采莲’派素来不娶亲生子,所以不知这孩子啊就这样。”
刘宗主恭维道:“我们都是被世俗烦扰的人,唯有“采莲”派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不近女色哟”说到最后他故意拖慢了尾音看向唐非。
江甜发现此时“阑意”这边的弟子表情都颇为丰富,翻白眼、撇嘴什么怪表情都有。
唐念奴听不懂,悄悄在地上爬,突然看到屏风后面的江甜,“啊呀”大叫了一声。
好在他没事就一惊一乍,也没人理他。
他爬到后面站起来叉腰瞪着江甜。
江甜不敢发出声,也看着他。
外面司天宗主在说话,“刚才突然所有灯都灭了,着实吓了大家一跳。”
唐非淡道,“‘阑意’门规亥时熄灯,油灯里画了咒,每晚亥时我掌灯的徒儿捏诀便会熄灭。”
“虽然知道大家在殿里,但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