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吧。”柒罗摇着端砚的手臂,冲着端砚撒娇道。
端砚脱外裳的手顿住,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而后推开了柒罗的手,继续解着腰带。
见端砚真的生气了,柒罗抿了抿唇,而后伸手到端砚的腰间,“砚哥哥,柒罗帮你脱好吗?”
说完,便动起手来。
端砚想拒绝,看到柒罗委屈讨好的模样,又没狠下心来。
柒罗见端砚没有拒绝她,喜笑颜开地替端砚把腰带解下来,又帮他把外裳给脱下。
把端砚的外裳挂到床边的架子上,柒罗开心地搂着端砚的腰,脑袋贴着他的胸膛,一脸天真道:“砚哥哥,你终于不生柒罗的气了。”
“柒罗,其他的人你都可以动。但是她你不要动,知道没有?”端砚揽着柒罗,摸着柒罗长长的发,声音带着几丝无奈。
“知道了。”柒罗声音有些低落,随后又开心起来:“那在砚哥哥心里,柒罗是不是最重要的人?”
“是。”端砚这话答得毫不犹豫。
柒罗满意了,拉着端砚的手便往床上去。
“砚哥哥,我们歇息吧。”
端砚下意识地往傅九离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身上已经换了一条橘色的长裙,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端砚垂眸。
他平生第一次竟然有了种羞耻的感觉。
与自己的妹妹同寝,呵!
帐中的灯烛熄灭,傅九离听着身后与她隔了好远的床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后背发凉。
她知道了端砚这么大的秘密,明天会不会被灭口啊?
◆◆◆
拓拔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白色的营帐中。入目之处,皆是陌生。
身上都是剧痛的感觉。
拓拔严闭阖上眸子,回味着他被同伴追杀的感觉。
他为了大夷戎马多年,可他最终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被追杀。而追杀他的理由,竟然是左恒王盯上了他的女人。
盈盈。
拓拔严无声地念了念这个名字,突然讽笑出声。他的女人,如今恐怕已经在端砚的身下承欢了吧。
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端砚竟然也喜欢柒罗。他们是兄妹呀!端砚竟然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与他同样得不到柒罗的端砚,最后把他的魔爪伸向了眼睛与柒罗相似的盈盈。
盈盈。
他的女人,如今已是端砚的女人!
端砚!
拓拔严攥紧了拳头。
他一心为国开疆拓土,却被自家人用设计,真是可笑。
真是可笑得很。
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有多傻才能如此忠诚地一心一意效忠大夷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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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拓拔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起来,一眼便看到正缓缓往里走来的男人。
他一身灰白色袍子,胡须灰白,一双眸子闪着精明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
祁凤儒。
启军的军师,当年在启国定王身边出谋划策,多次用计策战胜了他的父亲。如今,又来协助启国定王之子慕云澜。
自己是,落到敌人手里了。
祁凤儒摇着羽扇,笑眯眯地看着赤着上身,包着白布的拓拔严,徐徐开口道:“拓拔将军,许久不见。”
“哼。”虽然心中痛恨端砚,但是对于敌人,拓拔严更是喜欢不来。
“哎!”祁凤儒叹了口气,接着拖了个凳子在不远处坐下,一张看起来书生气的脸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慢悠悠地往拓拔严的心里扎刀子。
“拓拔将军最近可真是不顺呀,先是被左恒王顶替了主将之职,后又被左恒王设计杀害。如今哪,在我这营帐中,半死不活的,真是可怜!看来这驰骋与大漠草原的苍鹰呀,是要折了翅膀了。”
“哼!”拓拔严再度冷哼了一声,也不搭话。
“对了。”祁凤儒眼眸一转,又添油加醋道:“传闻拓拔将军在军营中藏有一美人,左恒王那么急切地取拓拔将军性命,是否便是为了那美人?这被杀夺妻之恨,拓拔将军可是能忍?不过拓拔将军心胸宽广,祁某觉得,拓拔将军必定是能忍的。只是,拓拔将军日后回了夷国,恐怕也是如丧家之犬一般。”
祁凤儒这明讽的话语终于刺激到了拓拔严。拓拔严抿着唇,冷睨着祁凤儒。
如今拓拔严受着重伤,祁凤儒根本不怕他。不过,这皮硬的青蛙,还是要慢慢地用温水煮。
祁凤儒对着拓拔严扬眉,缓缓一笑,而后站了起来,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外很快又传来了祁凤儒声音。
“这战争呀,什么时候能结束?”
拓拔严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祁凤儒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