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爵铭居然好巧不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烫?”
额头像过了电似的。
王韵夕“唰”地站起来,吓了在座的人一跳。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她。
王韵夕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突然,且有些莫名其妙,她急忙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见大家仍在看她,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她顿了顿,灵机一动,遂端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到了杯酒,对着黄老板说:“黄老板,来,喝酒。”
她一说完,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一口灌了下去。
晕,居然是白酒,刚才拿错了。
王韵夕一喝下去就后悔了,白酒的辛辣远远超出红酒,而且,这还是上了年份的高度白酒。
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烫,滚烫的热度从脑部袭遍全身。她甚至都觉得背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陈爵铭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夺过王韵夕的酒杯,眉目间写满了不悦,低声斥道:“你发什么疯?这酒你也能喝?”
王韵夕正要顶嘴,黄老板却突然一拍桌面,大声道:“好!我就喜欢大陆的女孩子,豪爽、豪迈、有气魄!来,我们来干一杯!”
他说完立即给自己满上,又去给王韵夕倒酒。
陈爵铭见状,立刻拦下:“黄老板,她不能喝,还是我陪你吧。”
不待黄老板开口,王韵夕却先将他一把推开,说道:“谁说我不能喝?我喝给你看。”
她抓起酒瓶,竟然直接对着瓶嘴灌了一口,小脸霎时间皱得像包子上的褶子。
陈爵铭赶紧抢下酒瓶,转眼间又被王韵夕夺了过去,给自己满上。
“来!黄老板,我敬你!”王韵夕端着酒杯又要喝。
陈爵铭伸手去拦,被黄老板推开。
他不满地对陈爵铭说:“你又不是他男盆友,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小姑娘都说了自己能喝。”
“黄老板……”陈爵铭为难地看着他,又不能发火,怕得罪了客户。
黄老板不理他,转身和王韵夕一口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喝了好几杯。
陈爵铭在一旁抚额,突然觉得头好痛,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那边,王韵夕和黄老板还聊上了。
只听她没大没小地纠正黄老板的发音:“不是男盆友,是男朋友,朋、友。”
黄老板也不生气,跟着她学:“男、盆、友。”
“不是盆,是朋!”
“盆!”
“朋!”
“盆。”
“哎呀算了,怎么教你都不会。”王韵夕不耐地一摆手,道,“还是喝酒吧。”
陈爵铭简直哭笑不得。
那两人越喝越嗨,到最后居然还勾肩搭背地唱起了《爱拼才会赢》。
陈爵铭实在没办法将他们打断,无奈之下,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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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了将近五个多小时,王韵夕和黄老板都喝得烂醉如泥。
陈爵铭好不容易将王韵夕塞进出租车,到了酒店,王韵夕怎么也不肯下车,弄得陈爵铭和出租车司机都很尴尬。
陈爵铭只好将她硬拽出来,蹲下身,揽着她的腿,索性将她扛在了肩上。
王韵夕一路上哇哇乱叫,在陈爵铭的肩上又是踢又是打,扭来扭去很不安分,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陈爵铭万分困难地上了楼,将她放下来,在她身上找钥匙。
王韵夕躲来闪去,就是不肯让他碰她。
没办法了,他只好先将她安顿在自己房里。
进了门,陈爵铭将王韵夕放在床上,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沾了些冷水,打算出来给她降降温,她身上实在太烫了。
没想到,他一出来,便看到王韵夕已经将身上的连衣裙脱下,现在只穿着内衣和内裤。她皮肤本来就白,喝了酒,身上泛红,整个人像剥了壳的虾,蜷在床上。
陈爵铭当下就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王韵夕全身发烫,燥热得难受,在床上不住地蹭来蹭去,模样极其妩媚,尤其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画面简直引人遐想。
陈爵铭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他转过身,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有任何想法,坚决不行。
王韵夕辗转了一会儿,突然安静了下来。
陈爵铭这才回过身来,走到床边,将一旁的毛毯盖在王韵夕身上,然后用手里的毛巾细细地擦着她发烫的脸颊。
不料,王韵夕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陈爵铭怔愣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领子就被她揪住。他被逼得不得不俯下身和她面贴面。
哪知,王韵夕突然一个翻身,将陈爵铭压在了身下。
陈爵铭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王韵夕的小手径直朝他腰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