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夕……”陈爵铭不敢置信地瞪着王韵夕,赶紧抓住她作乱的手。
王韵夕没有得逞,不满地直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努力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陈爵铭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因为王韵夕在挣扎的过程中,身体频频摩擦过他腰下。
“别动!”他忍不住低吼。她一定要这样在他身上磨蹭吗?要不是怕伤到她,他完全可以用力将她制服。
“你才别动!”谁知王韵夕根本不听他的,还比他吼得更大声。
陈爵铭哭笑不得,一咬牙,稍稍用力便转眼将王韵夕压回床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陈爵铭咬牙说道。
王韵夕扭动了半天,仍是挣不脱,累得大口喘气。她抬起头,鼻尖碰到了他的脸颊,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陈爵铭的唇间。
他的口鼻之间全是她的酒气。
她在他唇边用气音缓缓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它和图片上到底有多大差别。”
陈爵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一瞬,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睁大眼看着她:“你疯了?!”
“你好吵。”王韵夕的耐心用尽,脸上露出浓浓的不耐。她往前凑,一口吻上他的唇,用力吸吮。
他的唇软软的,很湿润。
陈爵铭脑袋里顷刻间空白一片,彻底懵了。
趁他错愕之际,王韵夕直接将小舌喂进他嘴里,卷缠住他的舌。两片舌相触的一刹那,两人身上同时激起一串颤栗,皆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像是满足的喟叹。
陈爵铭被自己和她的声音吓了一跳,遂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硬生生推开,两人分开的唇瓣间拉扯出一串晶莹的银丝。
陈爵铭心怦怦跳,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鼻尖和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王韵夕像一团烈火,已经烧着了他。
突然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王韵夕再一次将他压在身下。他的手捧着她的脸,她的手终于脱离了钳制。
王韵夕再次朝陈爵铭腰下摸去,陈爵铭反应慢了一拍,竟被她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陈爵铭又去抓她的手,王韵夕重又封住他的唇。
两人纠缠在一起,手忙脚乱了一阵,直到王韵夕满手将陈爵铭握住。
陈爵铭身上的欲/火被彻底点燃了,他的眼睛被**烧得晶亮,胸口剧烈地起伏。
火势已猛,灭不了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埋头细细欣赏他的女人,咽了口唾沫,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真的想要?”
王韵夕抬起头,眼神迷蒙,看起来并不真的明白他在说什么,却坚决地点了点头。
陈爵铭不再犹豫,一个翻身,将她重又压回床上,把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里。
在重重碾压上她柔嫩的唇瓣前,他在她唇边低声说了句:“但愿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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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间房的房客,关门声太响,将还在熟睡的陈爵铭吵醒。
他缓缓睁开迷茫的双眼,过了几秒,才渐渐恢复意识。
感觉手下有软嫩的触感,他偏头望去,立即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过来。
王韵夕正裸着身子睡在他身旁,而他的手,正压在她胸前的柔嫩上。
他倏地起身,才发现床上几乎一片狼藉。
床单和毛毯已经绞成一团,被压在两人身下。床边和地上凌乱地铺散着他们俩的衣物。王韵夕的脚趾间,还夹着他的内裤。
陈爵铭闭紧双眼,将头埋在双手间。过了很长时间,才又将头抬起。
他朝身旁看去,王韵夕还在沉睡中,她的全身布满了或轻或重、大大小小的吻痕,全是他的印记。每一个都在明晃晃地提醒他,他昨晚是怎样疯狂地在她身上放纵,又是怎样细致地在她身上开疆拓土。
一瞬间,许许多多的片段朝他脑海中涌来。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沉迷在她胸前,如何吻遍她全身,如何在她身体里驰骋。他甚至记得,在两人最癫狂的那一刻,王韵夕紧皱着眉头,眼里布满水光,她紧紧攥着枕头,难耐地拱起身,在他身下无助地厮磨。
光是这些片段,都能要了陈爵铭的命。
他怎么会和王韵夕上床?他怎能失去了理智。
从小到大,对他而言,王韵夕都是没有性别的存在,他想过如何训斥她的任性,想过如何教训她的坏脾气,想过各种和她相处的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
在他的脑海里,只要是关于王韵夕的记忆,通通都是不愉快的,他从来不把她当女人来看,更从没把她当作交往对象来考虑……
可是……
昨晚他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被她打乱了阵脚,为她失去了理智?
难道,王韵夕在他的心里,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他和她,还会有其他的可能吗?
乱了,全乱了。
过了昨晚,他和她就全都厘不清了。
陈爵铭轻叹一口气,俯身将自己的内裤从王韵夕脚趾间轻轻扯出,又轻手轻脚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抽出毛毯的一边,给王韵夕盖上,然后去洗手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出门了。
关门声响过几秒后,王韵夕突然睁开双眼。
她早就醒来了,只是没有勇气面对陈爵铭。
虽然昨晚她已经烂醉,但很多事情她还是有点印象的。
她的记忆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