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易梦落入玉无痕宽大的怀里,那记忆中的温暖似乎已经冰凉。时间果然是最好的治愈良药,能让一切的爱意都归于平淡。
“你放开我!”眼泪,从归宁易梦那双蓝色的眸子中滑落。再配她那几乎可闻的淡淡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易梦,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么思念你?”玉无痕这话是真的,这么多年。他身边的诱惑从来没有断过,但他对归宁易梦的爱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吗?”归宁易梦强忍泪水,将心中那个想要无比靠近的男人推开。那一下,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和玉无痕,终究不可能了。
“易梦!”
“你别叫我,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易墨。她在我耳边哭,她小时候就很爱哭。但这一次,她哭地无比伤心。她跟我说,她好痛,好痛!那天她回来的时候,受伤了。肚子上好大一个伤口,我拔了自己的龙筋给她缝上。我明明看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每天都在变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归宁易梦一边哭,一边诉说。这大概,是她这漫长的一生,最痛苦的记忆。
此刻的归宁易梦,堂堂的南海长公主。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哭闹,一边拍打玉无痕。她的心,真的很痛。一边是她心爱的男人,一边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她看到了自己的爱人杀死了自己的妹妹,她承受的心理伤害,可想而知。
泽听荷将玉无痕拉倒身后:“人是我打伤的,和无痕没有关系。你们放他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泽听荷已经全方面的分析了双方的优劣势,以他和玉无痕的修为。在南海这群高手的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无痕?你竟然叫他无痕?”归宁易梦看着泽听荷,脑海之中像是被谁强行加入了些东西。玉无痕与泽听荷相识相知的画面,唯美的呈现在归宁易梦的眼前。那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再一次狠狠地刺痛了归宁易梦的心。
“玉无痕,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杀了我妹妹?我归宁易梦,今日指天立誓。我与你,生为敌,死为仇。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归宁易梦暴怒之下,从空间之中取出归宁易墨的长鞭。她要用归宁易墨的长鞭为归宁易墨雪恨。
长鞭带着归宁易梦缠绵的恨意而来,归宁易梦本是练气强者。使用这些兵器,她本不是内行。
玉无痕将泽听荷拉到身后,归宁易梦的长鞭随即而来。长鞭从玉无痕的胸口穿透而过,归宁易梦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玉无痕,这一下,玉无痕就算是跳进南屿海域也洗不清他和泽听荷的关系了。
“你愿意死,也不愿让我伤害她。对吗?”归宁易梦整个人石化了一般,唯有长鞭还留在玉无痕的体内。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对,她是为了救我,才会打伤......”
玉无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归宁易梦已经听不下去了。玉无痕就算是死,也要保护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不再属于自己。心已经破碎成细片,她和玉无痕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归宁易梦从玉无痕的胸口抽出长鞭,玉无痕的声音戛然而止,重重地跪倒在地。这一刻,两人之间再多的情谊,都烟消云散了。或许,玉无痕的善良是对整个世界的。那么,当初的救命之恩便也不复存在了。
“无痕!”泽听荷抱住玉无痕,有那么一瞬间。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然的联系。
泽听荷看着怀中的玉无痕,胸腔之中,无名之火再也克制不住。流云镖漫天纷飞,几十个人混战在一起。
“长公主,小心!”直到流云镖即将刺进归宁易梦的胸口,她才缓过神来。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啊!”归宁易梦仰天长啸,从空间袋之中取出法器铁琵琶。
魔音入耳,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泽听荷的修为毕竟在归宁易梦之下,尽管归宁易梦内伤未愈。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泽听荷在归宁易梦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流云镖在一瞬间失去方向,尽管泽听荷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不能很好的操控流云镖,最后的最后,泽听荷被自己的流云镖所伤。
归宁易梦似乎并未消气,她继续拨弄音弦。半空中四散纷飞的流云镖齐齐朝着泽听荷飞驰而来,泽听荷被足足二十六支流云镖刺中。
蓝天白云,瞬间晕染上一层厚重的霞光。一条青龙的虚影渐渐掉落,片刻之后,蝶澈神帝赶往了金陵。
神帝蝶澈,是老神帝最小的女儿。修为天赋极高,整个玉泽,无人能及。
“尔等速速收手,神帝在此!”空灵悠远的声音,带着一股浓厚的压迫感。蝶澈神帝身边的人,修为都不会低到哪里去。
此刻的归宁易梦,早已失去了理智。尽管天族的龙威已至,她也无法从失去妹妹,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走出来。
“长公主,是天族的神帝到了,您冷静点!”跟在归宁易梦身边的这个女子,便是当日远赴雪洲替归宁易梦带话给玉无痕的女子。她与归宁易梦一同长大,亲如姐妹。
归宁易梦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直挺挺的跪下道:“神帝明鉴,这两个人杀了我的妹妹,南海的小公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