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可是我的珍藏,喝一瓶少一瓶。”
“心疼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改天我弄几瓶好酒送你。”
我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人脉不少,知道一些买好酒的路子,弄几瓶送给宋津倒是不难。
“这我可记住了啊。弄不来以后我就在酒吧门口写个‘谢绝迟星光入内’。”
“什么卫生纸兄弟情。不干了!”我站起来作势要走。
“哎,刚好,”宋津说,“站起来了就再去拿三个杯子,把小郁叫上一块喝点。”
这兄弟情已经连卫生纸都不如了。
我拿了三个杯子回来,和宋津拿的高脚杯放在一起,“你跟我们说实话,他真成年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拐卖未成年呢?”
“别瞎说,我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看了他的身份证,刚满十八岁三个月。比乐子就大三个月。”
正说着,燕郁拿着几个大袋子气喘吁吁地来了。
“宋、宋哥,袋子拿、拿来了。”
“拿个袋子怎么还把你拿成结巴了?放旁边吧,过来坐。”
宋津往旁边挪了挪,给燕郁腾了个位置,又在抽纸盒抽了一张纸,递给燕郁。
“擦擦汗。”
纪承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眼神示意我看宋津,我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俩干嘛呢?眉来眼去的。”
“我们不需要眉来眼去,我们心意相通。”纪承乐一本正经地说。
幸好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喝红酒,不然我这一口红酒一定会贡献给桌子。
宋津显然也被肉麻到了,整个人抖了一下,差点把高脚杯撞到地上去。
燕郁捂住了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纪承乐已经成功的晋升为话题终结者。
我急忙转移话题,“燕郁是吧?名字挺有趣的。”
燕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燕子的燕,忧郁的郁,听起来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说不定确实是宋津的艳遇呢。”我调侃了一句。
燕郁连忙辩解道:“不,不是。你们聊,我给你们唱歌。”
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儿跑了。
宋津的视线追逐着燕郁到了表演区的舞台,又回到我身上,说:“就你话多,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接着一杯酒就放在了我面前。
很明显要我闭嘴的意思。
啧啧啧,这就护上短了?
宋津这个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人,对一个小男孩上了心?
纪承乐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今天必须要把宋津的实话给套出来。
我点点头。
都说酒后吐真言,宋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因为燕郁可怜就收留他,他根本不是那么心软的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套话了。
我靠在纪承乐的肩膀上,看了看已经坐到表演区边弹吉他边唱歌的燕郁,跟宋津说:“说什么酒吧外面的小可怜?你才不是这么好心的人,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标致才骗进来的?”
宋津歪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郁,“什么叫骗?我是怕他被别人捡到了受欺负。”
纪承乐说:“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大尾巴狼,燕郁就是那个小白兔。”
“你们见过长着獠牙的小白兔?”宋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在酒吧门口捡到他的时候,就碰了他一下,结果被咬了一口。”
宋津伸出手,“看到没,就在这里,要不是看他实在太可怜,我要早就把他踹到别处去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
纪承乐看都懒得看,直接说:“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真是一语中的,咬了宋津一口居然还被宋津留下来了?就因为可怜?傻子才会信。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定是你不怀好意心存不轨,小白兔看着那么单纯。”
“放屁!”宋津直接坐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的比划了,“面黄肌瘦,瘦骨如柴,我上哪儿心怀不轨?”
“看来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嘛,除开太瘦了点儿,根本看不出来你说的样子啊。”
宋津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没办法,带他去检查过了,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只能慢慢补回来,急不得。”
我和纪承乐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宋津话里的意思。
“你真打算养着他?他爸妈呢?”
“没有。”宋津一口喝掉剩下的红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是孤儿。”
“别看他现在乖巧,最开始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宋津会留下他了。
“以前我们打架总输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帮过我们啊?”
“你有乐子拼命保护你,用得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