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妇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嫌弃,转瞬又恢复如初,在花楼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来寻人的,也不知会不会徒生事端。
“本公子来寻陆琉陆公子。”容九微笑开口,这妇人好似很讨厌来这里寻人的人,不过也是,又不是来花钱的,肯定不怎么喜欢。
“敢问公子可是墨玥公子?”妇人一下子笑得灿烂了些。
“正是。”容九答道,看来陆琉是早就吩咐过呀。妇人一脸笑意地领着容九去了三楼,站在一个名叫月阁的房间外面。
容九敲了两下门,见无人应答,便直接推开了那没有完全合上的门。只见门内陆琉颇为舒适地躺在软塌上,身旁两个身着轻纱的女子一个剥着橘子瓣喂到陆琉嘴里,一个为陆琉揉着腿。不远处还有一个蒙着面纱身材曼妙的女子弹着琴。
“你这生活过的还挺滋润的哈!”容九似笑非笑地坐在圆桌旁,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屋内的摆设也极为文雅简洁,这与陆琉此时表现出来的纨绔fēng_liú的姿态极为不符。
“当然了,生活不就是要享受的吗!”陆琉肆意一笑,“你们下去吧。”
“君茹告退。”那两位服侍的女子悄无声息地行礼退下,而那位弹琴的女子则是优雅地到陆琉身前行了一礼福礼才告退,整个人端庄大气,仪态万方。
“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容九疑惑地看着陆琉,那女子的姿态哪里像是青楼女子,说她是大家闺秀都不为过。
“你连这都不知道?她可是君家大小姐,一手琴技名满天下。”陆琉鄙夷地望着容九,像是在说容九孤陋寡闻,然后突然又看向墙上一幅大漠图,眼神虚无缥缈,连带的容九也看向那幅图,“那幅大漠图是她画的,如今她每天都要来这里弹上半个时辰的琴,京中有传言称,这君家大小姐爱慕本公子,为了本公子连名节都不要了。”
“你呢?你是如何想的?”容九看着这大漠图,神情有些飘忽,她想到有一次她去戈壁,那天风无比的大,诺大的地方只剩她一个人,她不停的走,却始终只能看到伫立在远处山巅上的那面旗帜,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有些绝望的经历。如今看到这副画,她脑海里立马想到了自己的那次戈壁出行,她的那次出行是绝望,那这幅画莫不是也同样代表着绝望?
“逢场作戏罢了。”陆琉如此简单脱口而出的几个字拉回了容九的思考。
“当真只是逢场作戏吗?小心最后不要把自己给陷进去。”容九轻启薄唇,适时忠告。
“不会,怎么会呢。”陆琉不在意这些,他相信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在这方面栽跟头,“墨玥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昏时一起去太子府看太子大婚。”容九镇定地开口。
“可……”陆琉一个字还没念完就被容九打断了。
“可什么可,就这么定了,对了你知道这里最好的琴行在哪吗?”容九简单粗暴地做了决定。
“对面那条街的君家琴行应该是最好的。”陆琉如实回答。
“嗯。”容九应一声后,便出门去琴行了。
陆琉抓狂地想要挠墙,他想说他根本就不想去所谓的太子的婚礼啊……果然这小丫头还是旧情难忘吗?不行,他要告诉莫天祁去,你未婚妻要给你戴绿帽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