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明,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劫数,除非是天道,天道至高无上,天下万物都是蝼蚁,谁能抗衡呢。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来提醒这件事。”陆鹤年一看染香和武宣刚的脸色,就明白了,心里不由的压上了一块石头。
“还有一件事,我刚刚探查云前辈灵台的时候,发现云前辈的一段记忆被封印了,这个可能和之后的生死大劫有关,或许会有转机。”这也只是染香的猜测。
陆鹤年刚想说话,床上昏迷的小姑娘忽然不安的扭动起来,他马上止住了话头,走到床边抓住了小姑娘的手,染香和武宣刚也连忙围了过来。
“阿鹤,不要这么做,不要……”云容脸上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紧紧的皱着眉头,眼角不断的有眼泪涌出来,不一会儿,脸上就满是泪痕了。
小姑娘挣扎的越来越厉害,陆鹤年只能用力的按住云容的手,扭头看着染香的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云前辈应该是在冲破封印,想起来以前的记忆才会这么痛苦。”染香又查看了一下云容的灵台。
小姑娘的哭声渐渐响了起来,即使听着,都能想象她在经历多么痛苦的事情,陆鹤年只能抱着云容,轻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在这里,二哥会陪着你的……”
说完又转头问:“什么记忆?”
染香摇摇头,遗憾道:“云前辈修为太高,我没有办法探查到她的记忆。”
“啊……”染香的话音刚落,陆鹤年怀里的云容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陆鹤年手一抖,一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就像秋日里的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可仔细看,里面又好像有很多情绪,让人一时看不清楚。
这样的眼神陆鹤年从未在小姑娘的身上看见过,就像是海上溺水的人,在濒死的时候,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而浮木无法支撑她的体重,庆幸又绝望。
“云容……”陆鹤年轻声唤了一句。
听见陆鹤年的声音,云容浑身一震,眼底的情绪一下子退去了,她垂下眸子,不去看陆鹤年,转头看向染香和武宣刚,声音沙哑道:“你们怎么在这?”
染香回过神来,将生死劫的事情说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问:“前辈,你没事吧?”因为云容的神色实在有点奇怪,好像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我没事。”云容刚刚冲破了白鹤庭设下的封印,心力交瘁,点点头道:“生死劫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云容明显是出了什么事,她这样说了,染香和武宣刚也不好多留,都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两妖一走,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陆鹤年也不多问,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温和的问:“要不要吃东西?我煮了牛肉粥,给你端过来吃一点。”
云容低着头,不敢去看陆鹤年的脸,她怕自己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哭,可是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她又忍不住想抬头,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闷声道:“吃一点。”
陆鹤年的目光落在小姑娘握紧的拳头上,目光沉了沉,却什么都没有说,站起来道:“你等一下,我去端过来。”
陆鹤年一走出房门,脸色就沉了下来,小姑娘在昏迷的时候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刚刚醒来时的那个眼神,就像一根针似的扎进他的心里,让他一想起来就隐隐作痛。
小姑娘在躲着他,为什么躲着他,难道封印的记忆和他有关吗?
屋子里,房门一关上,云容眼眶里的泪水就掉了下来,怪不得她总是感受不到人类的情感,怪不得她总是想不起梦里的那个人,怪不得神魔大战连河伯都变成了那份不人不鬼的模样,她除了少了一些修为,却活得好好的。
怪不得河伯死的时候说她现在的一切都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面,怪不得旱魃说她是个假模假式的人,他们都没有说错。
丹丘山得以保全,她没有在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陨落,都是因为阿鹤的牺牲,他逆天道而行,保全了自己和丹丘山几千年的安宁,自己却被天雷惩罚,神形尽灭,一缕幽魂投入幽冥,还被天道降下诅咒,生生世世受煞气吞噬,活不过而立之年!
自己哪里值得这样的牺牲,一想到梦里看见的记忆,云容心里难受的好像被刀狠狠的刺了进去,傻阿鹤,她那么努力的想保全丹丘山,也不过是希望保全他啊!
还好,他没有陨落,还好,他这辈子就在自己身边,这一次,她不会再让阿鹤一世一世的死去了,白鹤庭,应该是那个站在丹丘山山顶清风朗月的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