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琴突然被城里的有钱人家接过去,便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这次秦琴回来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具体什么变化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秦琴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都是她说什么,秦琴都会附和,两人之间她才是比较强势的一方。现在的感觉有一点不一样了,秦琴突然之间有了底气一样,变的跟她平起平坐。
在没有以前秦琴将就她的感觉,说是这么说,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秦琴还是对她挺好的,这次回来还给她带了礼物。
秦桑说不出来秦琴的变化,她也不太在意,继续玩的好就成了,那管那么多。两人凑到一处挖沟里的石头,秦桑跟秦琴说她不在的日子里村里的变化。
秦琴直起腰来,脸蛋不是很白皙,但是是健康的红色。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诧异,“怎?冬梅还嫁给了李成江,我大妈能愿意?”
那样一桩公案,村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从旁人的嘴里知道了。谁也说不清楚,但是田仁美跟周桂花和好,谁都知道不可能。
秦琴还记得有一次她大妈跟周桂花骂了架,晚上还去人家地里烧黄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诅咒啥。她也是无意间看见的,周桂花第二天早起发现,站在田坎上骂了一天。
心里怕是也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却不能报复回去,毕竟她要是以牙还牙,大家肯定就知道了。尤其当时农村响应上头号召,要剔除那些糟粕思想。
过年的时候扭秧歌跟唱大戏都禁止了,何况那样的巫蛊之术。周桂花吃了这么个哑巴亏,事情还没完哩,后来一次听人说看见她丈夫李家文跟田仁美在树林里拉拉扯扯。
这可真是戳了周桂花的肺管子,秦家大房一头牛生病,急需当时村里的兽医给下药诊治。那是那个兽医是周桂花娘家达达,她就把人支去了她娘家村里。
等人回来已经是两天后了,秦家大房的小牛仔死了,当时一头牛比人都金贵。田仁美心疼的还哭了一场,两人之间也算是吵吵斗斗了一辈子,谁知到头来却做了亲家。
秦桑道:“可不是,也没有办法,当时也算双方手里都捏着对方把柄哩。”她慢悠悠的锄地,一边跟秦琴解释,毕竟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秦琴有点不太相信,“你又知道了?”秦桑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谁家要是有了什么笑柄,她能给人夸大好几倍说出去,就为了旁人的一点惊讶侧目。
“你咋还不信哩,我还能骗你吗?真的,当时你家丰哥跟那个傅眉也知道。”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秦桑就详细解释了一遍当时的经过。
秦琴一手叉腰歇气,一边问,“她胆子那么大啊,还敢给人堕胎?”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像她们这么大的小姑娘最忌讳的事,遇到了躲都来不及。
至今还有些老人家不叫年轻姑娘见产房血哩,说是经历多了这种事情会不孕,大家伙还都挺相信。毕竟是有活生生的例子的,傅眉的师傅孙晓丽结婚这么多年,愣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都说是她年轻时候给人做的结.扎堕.胎手术做多了,损了阴德,老天不给她孩子。秦桑瘪嘴,“我也觉得她胆子大哩,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还好阻止了。”
秦琴默默听着秦桑嘀咕,觉得傅眉虽然做医生,但是那样的事情实在不该做。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咋能碰那些污秽,而且她不是要嫁给她哥吗?就是为了她哥以后,也要做做傅眉的思想工作。
今天卫生所里来了一个孕妇,名叫郑明秀,二十来岁的样子,是来产检的。郑明秀家就住在离柳树屯不远的河坎,所以通常都是来这里产检的。
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两个月了,很不幸的是她怀的孩子好像位置不对。先前太小,连孙晓丽这个妇科圣手都没有看出来,如今月份大了,才发现孩子竟然不在正常人子宫范围内,而且还有出血的状况。
孙晓丽为了这事很有些发愁,上一次产检就发现了。她先跟孕妇的家里人沟通的,孩子恐怕不能要,这个事情太危险了,孕妇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到时就来不及了。
但这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第一个孩子难免有特殊的感情,孕妇知道后情绪也不稳定。孙晓丽下了最后通牒,五天之内必须来做手术拿掉孩子。
卫生所几个医生对这次的手术很重视,孙晓丽跟赵心毕竟从医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就等着孕妇想通来做手术了,傅眉却有些紧张。
跟两位老师开完会,商量了好几条措施,心里的慌张才渐渐缓和下来。孙晓丽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没事没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到时候拿出你的本事来就是了。”
傅眉点点头,骑上自行车回家,赵海林昨天晚上又送了东西来。她得赶紧趁这两天做完,然后以饱满的精神迎接这场手术。
秦琴回来吃完饭就在院坝边上洗衣裳,小盒子里的皂角很是清新好闻,还有淡淡的花香。洗完后,衣服上面都是那个味道,她很喜欢。
听秦保山说是傅眉做的,她微微瘪瘪嘴,心想她还挺能耐。秦丰扛着一麻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