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一个是皇家贵胄,忧愁缠满全身,一个是罪官之子,痛苦飘洒一地,染指名利皆悲剧,逃不过的宿命……
此时唯一后悔的是,不应该把她从高老庄带出来,不应该利用她退李凤儿的婚,不应该定了婚之后,恶毒地给她又找了一个夫君,因为听得出来,订婚之夜,她在床上戏言要和他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其实,都是真的……
很容易就被驯服了的一个仇人,但是驯服,也意味着互相不可缺少?不然,这令人厌恶的想念,所为何来……
他正出神,一个黑影倒挂金钟,眨眼之间,他手里的金链子就没了……
吱吱吱!
明湛抬头一瞧,是一只猿猴蹲在树枝上得意洋洋,拿着金钥匙炫耀,还放在嘴里舔……
好恶心!
千张拿果子诱骗猴子用金钥匙来交换,未果。
青龙白虎四人开始施展轻功硬抢,可是猴子伸手灵活,在一棵棵树上荡秋千,如履平地,根本抓不住。
“不必找回来了,”明湛摇摇头,“不必了……”
没人听他的,属下们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小主人马上就要被关起来了,临“死”前,最起码,可以保住一件小饰物。
大家使出浑身解数去抓猴子,可是早就在成百只猴子里,失去了最初追赶的那一只。
这么闹来闹去,天都黑了,齐玺在行宫里头发都等白了,派人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接到禀报,均王爷的金链子被猴子抢走了,一时拿不回来,很着急。
齐玺听说,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小孩子,一个金链子能值几个钱?
“告诉王爷,叫他立刻来行宫,否则,把他埋在枫树下做肥料!”
赤.裸.裸的威胁。
青龙等群情激愤:反正也不想活了,去行宫杀了齐玺那畜牲!!
明湛毫无悲喜地说:“留得青山在。”
五个半大汉想哭,但是哭不出,对于齐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都没见过,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明湛说:“他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见的人。”
齐玺身边不乏重金聘请的高手,可仍然忌惮青龙他们的功夫,下了兵器还不算,行宫外面,又命人搜他们的身,然后给五人戴上了玄铁手铐脚镣,顺便……给明湛也戴上了。
大秦国没有一个守边的塞王受过这样的屈辱,因为没有一个在十一岁稚龄就守边,也没有一个像齐玺一样,胆大包天,敢把皇帝的儿子当囚犯一样关起来。
五人怒吼起来:“用得着给王爷戴手铐脚镣啊?他手无缚鸡之力!”
“安静一点儿!”行宫守卫喝道,“不然割了你们的舌头!”
其实明湛不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倒是能出其不意杀了齐玺,但这一点机会也落空了,玄铁手铐脚镣,没有宝刀是砍不开的。齐玺倒不是识破了明湛留了一手,他只不过想折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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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行宫,金碧辉煌的万寿殿里,他们终于见到了齐玺。
卧槽!他怀里抱着一个妖艳美人,踏马的居然坐在了三层御阶的龙榻上!
居高临下,看见明湛等六人的表情,齐玺一笑:“这可不是我私备的,这是前朝皇帝留下的。”
他是长了一张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脸,唯独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饿鹰一样闪着摄人的光芒,就好像随时要吃人。
他也是憋的太久了,就和太子头顶上一直有一个皇帝横亘在那里,他的上头也有一个宗岳,大秦国第一大将,在宗岳面前,他就算个屁!
终于等到太子监国,宗岳告病,他才得以浮游而上,代理燕地军政,土皇帝只做了一年,就来了一个均王,要抢他的地盘,他怎么会答应?
齐玺露出豺狼才有的慈祥微笑, “均王殿下,从您进大都府的第一天,下官就请您了西山享福,可是您死活不听,非要跑到瘟疫流行的地方,结果,自己也染上了,如今就在这西山好好养病,再也不要管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切,都有属下替您分忧。”
千张几个人悬着的心落了地,齐玺不至于会杀了明湛,因为那样一来,皇帝会再派一个主事的人来,燕地是北防中的重中之重,就这么以养病为名囚禁明湛,他继续鱼肉百姓,胡作非为,欺上瞒下,谁也管不着。
齐玺又问:“均王殿下,沐世子怎么不见了?您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本王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派他去云南借兵……”
哈哈哈哈!
没等明湛说完,齐玺和他的手下笑得气都上不来,“均王殿下真是小孩子!沐世子是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