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晕。
“母亲,她怎么也要去!父亲怎么会让她一起去丢人?到时候相熟的姐妹看见我和她走在一起,都要笑话我的!”萧锦香小声地和萧夫人发脾气,又被萧夫人喝住,委委屈屈坐在一旁,用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姜雨潮。
姜雨潮不理她,这态度把萧锦香气了个仰倒,一路上都板着张脸。萧夫人训斥她:“你给我露出个笑来,今日来了这么多人,说不准日后哪个就是你的夫婿,还不给人留个好印象,看你能选到什么好的!”
萧锦香嘟囔:“男宾女客又不在一起,隔着湖呢,对面还能看见我笑不笑?”
姜雨潮差点笑出来,她们这是去相亲角?
不过,萧锦香说的没错,她们被引到御园的御池边,姜雨潮就见到两座遥遥相望的临湖宫殿,面对着湖的那一面都是大敞的,左边是男宾,右边是女客,宫殿内还有戏台,底下还有临湖的台子,摆放着各色菊花。这个距离的话,确实看不清人脸,声音也隐隐约约,差不多只能看清对面大概穿什么衣服。
姜雨潮淡定地跟着萧夫人去拜见皇后殿下以及几位皇妃宗亲命妇长辈,走了一圈,她隐约听到窃窃私语,说什么萧锦月昱王之类。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以为意,姜雨潮又转到了那些年轻女子堆里,安心坐在一边。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年轻女子们大多穿的和萧锦香一样花里胡哨,就算是些瞧着性子沉静冷淡的,那衣服上也有些花色点缀,像姜雨潮这样珍珠锦白裙加紫纱的素净装扮,在一群花儿一样的少女中,就变得极显眼。
没安静一会儿,姜雨潮听到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今儿个这宴,也不是谁都能来的吧,有的人就没有自知之明吗,都得了被人厌弃了,还死皮赖脸过来,怕不是要纠缠不休。”
姜雨潮:哈,是说我的。
她看一眼那愤愤的女子,和萧锦香坐在一起。ok,是昱王的粉。昱王长得俊美,身材健壮挺拔,极有男子汉气概,在洛都中也有不少少女倾心,在这里的就不止一两个心系昱王。当初萧锦月仗着家势嫁给昱王为妃,不止暗地里被扎了多少小人。
如今她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难得见到萧锦月,立刻就聚在一起朝她进行了嘲讽。其他人也没管,在一旁看笑话。
姜雨潮本来想回几句,可是远远见到对面的宫殿里聚着不少人,其中一个穿着繁复花纹长袍的男子鹤立鸡群,站在台边仿佛在看向这边,她立刻就把撕逼丢到了一边,心潮澎湃地望着那个人影。撕逼没有爱豆重要,没有!
男宾那边的男子和女子这边恰好相反,除了一道亮眼的花衣外,其余人皆是穿着素淡。玉陵王奚琢玉就是人群中最靓的崽,他引人注目之处不仅在于他的脸和衣服,还在于他脚边躺着的那条大狗,一身光滑的黑色皮毛,腹下和耳朵尖的毛毛是黄色的。
在宫宴上公然带狗,除了他也没第二个人,可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这玉陵王爱狗成痴,皇帝又疼爱他,许他带着狗入宫,这一只也不是他带进宫的唯一一只狗,他还按心情随便换着不同的狗带出门呢。
“玉哥在看谁?”七皇子好奇问。
奚琢玉收回目光,“没看谁,那边似乎挺热闹。”
七皇子笑嘻嘻地看向对面临湖宫殿里的女子们,“哎呀,她们怎么都穿着花衣,看来还是玉哥你最受欢迎了。”
奚琢玉摇头,是不是为他穿的花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坐在临湖边上,穿白裙紫纱的女子好像是自己的铁粉,那布料还是他送的。可见是不是穿了花衣不是评判粉丝的标准。
那边姜雨潮也认出来,对面爱豆身上的料子,是自己送过去的,顿时心情一阵大好,连那些摆明了要撕逼的人都懒得理。心情好,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叭。
“呀,那是不是玉陵王?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
“玉陵王定然是在看淳喜郡主,今日咱们这里只有淳喜郡主穿的衣裳最光鲜夺目。”
“我听说,皇后殿下有意要将淳喜郡主给玉陵王做王妃,可是真的?”
姜雨潮笑容消失,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人群中一个面带傲色的女子。
那女子穿一身红蓝紫团花长裙,还有大片的金色细碎花纹点缀,确实很醒目,醒目到别人一时间只能看清楚她的裙子而看不清楚她的脸。
姜雨潮仔细打量她,然后嗤了一声。就这长相还想嫁爱豆?真是癞蛤蟆吞月亮——痴心妄想。
那淳喜郡主得意洋洋,“殿下说了,很快就会和琢玉哥哥说此事,琢玉哥哥从小对我就不一样,我们小时候在宫中见过的,他还帮我照顾小狗,他这么多年都没娶,我看就是在等我,琢玉哥哥合该就是我的。”
非常自大。
姜雨潮冷笑一声。癞蛤蟆咕咕哒,也不怕风大闪了下巴,这是吃了多少蒜,才有这么大口气,笑死人了。
淳喜郡主耳尖地听到冷笑,当即眉头一竖:“谁在笑?”
姜雨潮从容道:“郡主,是我在笑,方才我看见亭外有一只白鹤,因而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