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期待你们在rank中不俗的表现。”艾尔顿酒杯高举,眼神示意之下,反身往回走,募地,风驰电掣一息间,他手中的高脚杯中端部分碎裂,只剩个底座还留手上。
有枪声!高脚杯是被子弹打碎的!按常理而言,子弹应当射中了艾尔顿才对,可他偏生完好无损地站那,一点也没因为受狙击而惊慌。不仅是他,粉红皮豹的其他成员同样面色不变,丝毫不为队长感到担心,这种自信源于平常训练相互实力的了解。
艾尔顿重新拿了杯酒,品酒动作弛缓悠闲,他浓密如鸽翼的睫毛轻轻扇动,语气嘲笑而戏谑,“如今连区区玩枪的也试图挑战我了么,看来太久不出手,果然会被这世界遗忘的呀。”
一只玉梭“嗡嗡”灵动盘旋,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灵性玄妙无比,跟条游鱼似的绕着艾尔顿周身飞舞。艾尔顿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桃红色的佳酿内,他呼喝一声,“去!”
随即一道破风声,玉梭应声急掠,顺着夜风袭向某寂静深处,顷刻间如宁静的湖面掷入一颗石子,噗咚一声消失不现。然后在极短极快的时间内,幽暗深处传来回响,那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想来千里取项上人头也不过如此,玉梭一来一去短短数息,与去前唯一不同之处是,玉梭尖端沾了些血。艾尔顿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似乎对这肮脏的血液甚是嫌弃。之后,他满不在乎地回到队友身边,屏息观察的人们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修真好手段,展陶好生敬佩,难怪里的人物不顾一切也要修得大道,想到那挟飞仙以遨游的自在日子,确实引人艳羡。细想一番,那各种玄妙大神通都只是辅助手段,一切不过为了那无拘无束的大自由之境,究其根本追朔源头,修炼大道只是为了追求自由罢了。
原本的倾佩,在葵里沙一席话后成了慌惧,葵里沙在展陶耳畔低语道,“三年前,我见艾尔顿同时操纵过二十三只玉梭,想来现在怎么也得超过三十了吧。”
展陶汗毛直立,三十只玉梭?那还不得把人捅成筛子了?展陶本能试想,若是与艾尔顿交战,他该如何应对?以那玉梭的速度,他能避过一只一击就不错了,三十只一齐来,怕是不如自杀来的爽快哦。
看来只能烧高香祈祷不和艾尔顿撞见了,片刻后,狙击手被送上了船,调查身份得知此人是独行者,所谓独行者是指那些参加rank的边缘人,他们孤身参赛,只为了博得少量安慰金,代价是以生命为赌注。狙击手暗杀艾尔顿的目的尚不明朗,怎么看都是极其愚蠢的行为,这样鲁莽的行动成功率基本为零。
死亡对在场所有人都不算事,非但一点不会影响气氛,甚至有助兴的奇效,舞池里应景的放起了快节奏嘈杂的音乐,优雅的酒会秒变酒吧,所有人穿着礼服高举双手晃动身体,不疯魔不成活。男性贴着女性摆动,身体难免有接触,他们和人类有诸多相同之处,比如享受这种欲拒还迎,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调调。
朝仓富美枝只有在这个时候是“队宠”,此刻,她就是那朵最娇艳欲滴的花,所有队友都围着她打转,享受她身上的芳泽,只会温柔,没有暴戾也没有摧残。葵里沙随着音乐节奏慢慢晃动身子,看得出就连她也喜欢这类狂暴的音乐,大概音乐是不分种族界限的,这超强的节奏,甚至能安抚他们体内的血腥基因。
葵里沙跳到展陶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要不要一起?”
她丰满的上围距离展陶胸膛极近,只要他稍稍靠前些就能蹭到,她的眼瞳富有魅力且暗藏疯狂的迷意,让人想深入一探究竟,而最最让人无法把持的,是她微弱不可闻的喘息声,平静的面容下有不可名状的东西在隐隐作动。
这太不寻常了,展陶发现身边的人状态极怪,一个个和磕了药似的,难道音乐对主角作用强烈?来不及深究,葵里沙已经趴他身上了,她身段柔软触感极佳,展陶享受的同时,又不敢太放纵,万一葵里沙还清醒着,抓他手一扳,那可就断了。
想来想去,实在不能冒这个风险,展陶小心谨慎揩油的同时,把葵里沙带去一边沙发上休息,之后守她身边,以防不怀好意者趁虚而入。其实展陶想多了,葵里沙虽然迷迷糊糊的,可她若察觉到威胁,会瞬间清醒过来,音乐对主角的作用类似于酒,而以他们对身体神经的掌控程度,酒醒并非难事。
所以展陶没大动作是明智的选择,不然真得交代在这,坐边上看着疯狂扭动的人们,展陶莫名觉着乏味,然后习惯性开始感慨。谈起主角和人类最大的差别,大致在“随性”一词上,因为规则对他们限制极少,在诸多事上可以随性而为,不必拘束太多。
想干便干,想杀便杀,敢爱敢恨,如此想来,确实接近原始社会啊,难道文明高度发展的结局是返璞归真?展陶大脑高速运转着,诸如此类问题他想过许多,他甚至思考过世界巨变的原因,也许人类统治地球太久,太过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所以才派更强大的生灵出现,予以管制再次洗牌。
展陶见着了朝思暮想的茜倩,她迷茫地出现在舞池边上,今天她盛装出席,大概以为是参加某活动商演,结果却看到了这么多疯子,铁定是吓得不轻。
展陶快步走过去,茜倩见到熟人,当下声音有些惊喜,“是你?!”
可能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不妥,她稍稍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