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肚皮出去的。
许父直骂他，“臭小子，没起子。”
黎母却笑道。“朗朗这样才好，我们当厨子的，最喜欢这样的客人了。”
两家人又扯了几句，许家人这才往家走去。
直到离得很远，黎浩哲还能听见许父骂许明朗。
“你吃这么多，下午可要多干些活，别总让你妹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和，你也帮忙做几个菜。”
许明朗便捂着头，一脸冤枉地喊道。“你已经重女轻男到这种程度了吗？你再这样欺负我，我以后可是会减你的退休金的。”
许父却很霸气地回道，“你爹今年刚三十九，退休金我不会自己赚？什么时候就靠你养活了，这臭小子。”
远远听着那父子俩闹呼呼的，可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情分实在很好。虽说有点没大没小，可父子间却透着一股亲近。
黎母忍不住笑道。“还是老许回家好，他一回来，他们家就变得这么热闹了。”
黎浩哲却笑道。“许叔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家也热闹得很。”
黎母半响才回过味来，又问道。“你是说念念也跟朗朗闹？那丫头可不像是个胆大的。”
黎浩哲随口说道。“她胆子是不大，可是在家的时候，倒是很放松，冷不丁就给她哥哥几句，把朗朗气得没辙。”
说罢，他就先一步回到院子里。
黎母在后面唠叨。“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活泼点好。”
黎浩哲也接了一句。“念念的性子的确挺可爱的。”
黎母听了这话暗自心惊，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儿子，你这是承认了吗？”
正好这时，她正在关门，木门的轴上呀呀作响，也不知道她儿子听见没有。
可等到黎母关好了门，上了门闩，再转过身去，却见黎浩哲正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黎母下意识地问道。
黎浩哲掀开嘴唇说道。“您居然猜到了，果然知子莫若母。”
说罢，便转身回屋去了。
黎母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儿子这是承认了，对许家那小姑娘动了心思。
她便也快走几步，进到屋里，关好了门才说道。“许小姑娘年岁太小，恐怕还没动那心思，你可悠着点，别胡来。”
她心里却忍不住哀叹，这事是不是有点造孽了？
黎浩哲一边收拾碗盘，一边说道。“您放心，总要到了岁数才结婚的，我可是守法良民。”
黎母实在太了解她儿子了，知道他这言下之意便是他看上的姑娘，可以等她长大，却绝不可能任由她落在旁人手里。
黎母更觉得糟心，又忍不住说道。“你许叔和朗朗都把念念当成眼珠子看，他们可未必能看上你。那对父子万一想找个棉花性子的上门女婿，觉得那样才与念念相配呢？”
这时，黎浩哲已经掀起帘子，拿着碗筷准备出去，又放下帘子，回头说道。
“那我就争取让他们看上我。再说了许叔是明白人。棉花小子跟念念不相配，结婚后被欺负了都不会讨回公道。”
说完，他便出去了。
黎母一屁股坐在桌边，任由一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亏欠黎浩哲一个父亲的缘故，她总是奈何不了儿子。
再加上她工作忙，家里一应事宜自然都是黎浩哲说了算。
只是黎浩哲刚十七岁，就看上了一个更小的媳妇，这未免太早了些。可她偏偏又管不了。
没办法，儿子既然铁了心要算计人家小姑娘，她这个未来婆婆只能加倍对姑娘好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
不管黎母有多纠结，黎浩哲那边有多能算计，许家这边却是一片大好。
其实也不用许父说，许明朗自然就帮着他妹子把年夜饭都准备出来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许明朗还不忘提醒父亲一句。“今天可是礼拜日，不然咱们去看看牛姨吧？她帮了咱们家那么多忙，总要给她送礼的。也要看看牛奶奶才是。”
许父想起昨天那些糟心事，本来不想去的。可又一想，还是过去看看吧。万一牛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好帮着想想办法。
就这样，许家人又带上了年礼，就出门了。
这年头，电话也没有后世那么普遍。大家走亲访友也不可能提前发个电报告知时间。只能挑休息日，或者下班的时候。
许父就是五点才出发，一路通行，到了牛姐家那边也就快五点半了。
胡同蜿蜿蜒蜒，许父干脆找了合适的地方停好车，便收拾东西，准备带着儿子女儿过去。
许明朗和许念念本来对这边就不太熟悉，许父便嘱咐许明朗，不要乱走，胡同都差不多，别再岔了路。
可他话音未落，就见许明朗几步横窜了出去，许父刚要骂他，却见许明朗已经钻进胡同里，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