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她很久,久到她全身的血液流通不顺畅,阵阵的发麻。
就在宋安安忍不住想要抗议的时候,男人的手忽然就松开了,她猝不及防,愣愣的看着他。
战砚承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出租车里推,英俊的脸庞已经恢复了淡漠,只是在她的面前显得温和,“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宋安安不肯动,眨着眼睛慢吞吞的道,“为什么要回家,我是出来玩的啊。”
她一杯酒都还沾一滴呢,就被他莫名其妙得硬着拉着出来了。
战砚承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一个人出来玩?”
那个男人陪其他的女人,却让她一个人出来玩?墨家夫人的位置有多危险那男人不懂么?
眼底掠过冰冷的杀意。
“是啊,”宋安安大方的点头,眯着眼睛笑得眉眼弯弯,一派轻松的道,“我好歹在这里长大,以后说不定很难有机会再来了,回到故乡,总得到处看看,有什么变化啊。”
战砚承抿唇道,“你是墨家夫人,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宋安安睁大眼睛看着他,乌黑的眼珠乌溜溜的转着,嫣然娇俏,“你总不会觉得我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是故意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来勾搭你?”
“你不必这样。”战砚承压低嗓子。
宋安安托腮,笑吟吟的道,“你不用这么担心,墨家夫人的确挺不安全的,不过知道墨家夫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除了墨家的人,外头知道一根手指都数得绰绰有余。”
当初婚礼很盛大,但其实参加的人很少,尤其听后来苏绾和她说新娘的面纱已经夸张大可以和古代的盖头相媲美了。
别人不认识她,等下那对偷情的人渣碰到她了怎么办。
宋安安这样的火爆脾气,眼睛里根本容不得一颗沙子,让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男人眉头紧锁,宋安安又微微地笑了,“你继续忙吧,我一个人再溜达一会儿就回去了。”r1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不温不热,恰到好处的姿态,“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清瘦的身体已经转了过去,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人已经弯腰坐了上去,车门被关上。
战砚承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想要跟上去,但始终也只是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站在原地,手背上遍布着狰狞的青筋。
如果她没有结婚。
有男朋友也好,订婚也无妨,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再抢一次。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的面前,步数摇下车窗,“头儿她人呢?你刚才不是拉着她出来了吗?”
他还以为头儿会趁机培养一下感情虽然没什么好培养的了。
战砚承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把季昊从驾驶座上拉了下去,淡淡的开口,“自己打车回去,我有事。”
季昊猝不及防的就被扔下了车,脑门一清醒就立刻的拍打着车门,“砚承咱们还是继续去看美女跳舞吧?其实我觉得真跳得挺不错的,你要冷静啊宋安安现在是有夫之妇啊你记住啊。”
步数看他已经准备踩下油门,也跟着劝道,“头儿我们要去哪里?回去吧,反正她已经走了也看不到。”
战砚承握着方向盘,眼眸落下一片巨大的阴霾,“你也下车,晚上把那女人的资料送到浅水滩,现在就去办。”
步数哭丧着一张脸,“那头儿你现在要干什么?”
“下车。”
“小姐,您要去哪里?”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宋安安一眼,问道。
她的眉目安宁静笃,“去宋家吧。”
“宋家?哪一个宋家?”
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了么?以往只要说要宋家,那就只能想到一个宋家,她淡淡的笑,“白云路的第一栋别墅。”
“哦,那个宋家啊,”司机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宋家的远房亲戚吗?宋家搬出白云路有几年了,现在那里的别墅已经被人买走了,一直都空闲着。”
搬出去了吗?
宋安安怔怔的出神,时至今日,曾经的伤害和憎恶全都已经成为记忆力最风轻云淡的部分,唯一留下的就是她在这里长大的模糊记忆。
车停在别墅的门前,黑色的栅栏大门,“司机先生,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时间继续走,我会按打表算钱。”
打开车门下车,她的左肩上背着一直黑色的铆钉包,手搭在铁门上,轻轻的一推,吱呀一声,门就被轻易的推开了。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前院的花园草地枯萎杂乱,原本盛开的花只剩下了荒芜,卵石路上恍惚铺上了一层浓重的灰尘。
手腕用力,铁门被推开。
双手环胸,迈着缓慢的步调走在卵石路上,一看就是荒芜的落魄,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收拾整理过了。
宋安安漫无目的游走在空荡的别墅里,到处都是草木荒芜,物是人非么,如今于她而言人非物业非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冲淡很多的东西。
在里面大概转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她看着安静的湖面淡淡的想,如果这次离开,那么估计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盖尔你轻点”
“唔好舒服”
女人妩媚低转的呻吟声,混杂着男人沉重兴奋的粗喘,宋安安秀气的眉头拧成了毛毛虫。
考虑了一秒钟,她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才走了不过几步,湖面有一棵树龄超过一百年的参天古木,郁郁葱葱,树干粗壮得要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