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
林杏花只能问二妞,“二妞,你大姐咋了?谁欺负她了?”
二妞踮起脚凑到林杏花耳边,抽噎了一声才小声控诉道:“娘,刚才有一个坏人,他,他摸了大姐的屁股……”
林杏花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怎么不管时代怎么变,猥、琐恶心的男人永远都有?见到女人就心猿意马,连大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这种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简直恶心至极!
不怪大妞哭得这么惨,虽说她性格外向活泼,可到底是个孩子,第一次被这种垃圾畜生占了便宜,小姑娘肯定吓坏了。
这种事找官府也没用,说出来反而坏了大妞的名声,她只能自己出手了。
林杏花拍着大妞的后背,小声问二妞,“二妞看没看到那人长啥样?跟我说说,我一定要找到他,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二妞比划着,“跟娘你差不多高,又黑又胖,厚嘴唇……”
二妞说得太笼统,林杏花不太好找。她安抚着大妞,让姐妹仨坐上骡车,一双杏眼没有温度,“我们今天就在镇上找,镇上就这么大,我不信找不到他。等他被我捉住,我让他好看!”
大妞泪眼朦胧地望着林杏花,委屈得瘪着嘴,“娘,你一定要打死他!呜……”说两句又要垂头抹泪了。
林杏花牵着骡车在街道上找了好半天,结果还真被他们遇上了。
大妞顶着一双肿得老高的眼皮,指着一个歪靠在石桥栏杆上扣鼻屎的男人激动道:“娘,就是这个臭王八!”
林杏花将缰绳甩给她们,大步流星冲过去。
这男人扣鼻屎扣得专心,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直到被林杏花一脚踹在心窝,倒在地上差点喘不过气来,又看到站在一旁眼中喷火的小姑娘,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嘴中强烈的血腥味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瘦弱的妇人并不好惹,他想赶快逃走,奈何刚才那一脚实在太狠,他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乏力,半天没爬起来,只能求饶:“大姐,你放过我吧……”
林杏花看着地上男人露出一嘴烂牙,恶心得想吐,实在不想听他再说一个字了,抬起脚就在他身上乱踢一通。
男人哀叫连连,只有挨打的份儿,不是他太弱,而是林杏花踹的第一脚实在太重,导致他根本无力反抗。
这男人见求饶不行,便又在嘴中骂骂咧咧的,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说。
林杏花更气,这下脚下真的不留情面了,一脚下去,这男人瞬间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地上跟痉挛似的,疼得五官都移了位。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两个穿着直裰一胖一瘦的中年男人看不过去,皆用批判的目光看着林杏花。
“无知妇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猖狂,把这位兄台打成这样,太过分了,你娘没教过你对男人要忍让、温顺吗?”
“就是,你不过一介妇人,居然也敢对男人动起手来,简直反了天啊!还不快停手!”
林杏花听话地停手了。
然后在两个男人惊讶的目光里,林杏花突然踹出两脚将两人踹趴在地,眯眼睨着地上两个男人,一脸嫌恶,“你们是我儿子吗?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忍让?若你们真是我儿子,我在生下你们就直接掐死你们,省得长大了看不起女人,还浪费粮食!”
“你你你!岂有此理!我们可是读书人,你居然打我们?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圣人说的没错,果然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好心劝架,你竟一言不合就打人,泼妇!十足的泼妇!”
林杏花冷嗤一声,目露不屑,“要告就告呗。还自诩读书人?我看你们肚子里的墨水没一两,脂粉水倒是有两斤,一身脂粉味儿,一看就是从花街柳巷出来的。怎么,圣人还让你们去秦楼楚馆做学问、谈人生了?”
“噗……”
周围不少人都笑了。
地上两个男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皆涨红了脸。
其中那个胖子还想算账,食指快指到林杏花的脸上,“牙尖嘴利的泼妇!品德低下,血口喷人,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啊!”
话未说完,人却突然被林杏花用双手托举在空中,整个人与地面平行。
周围的人全部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轻轻松松托起了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最起码两百多斤的胖子!
林杏花走至石桥上,恶劣地甩了甩,作势要将胖子扔进水里,半空中的胖子被吓得惨无人色,叫声都变得尖利刺耳起来。
“啊啊啊!我不会水啊!”
“你快放我下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放过我吧大姐!求求你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会水,我掉进去会死人的!”
胖子使劲眨巴眨巴眼睛,终于从脸上两块肉的夹缝里挤出两滴悔恨的泪水。
林杏花这才将胖子放下来。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