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倒是让查尽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去,见一身着同他相似青衫之人站立,正是那司马焯,不由心道不好,但又奇怪,便问道:“你既然在我身后,为何不出手直接拿了我?”
司马焯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背后偷袭乃非君子所为,我见兄台武功也似了得,若就此背后偷袭,不免太过不义。”
查尽哑然一笑,说道:“那你就有把握拿得住我?”
司马焯说道:“若拿不住,也只怪不才学艺不精而已。”
查尽心道这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还是莫要与他纠缠,万一引起声响,岂不把院里人都引了出来,到时候真是插翅难飞了,但脸上却未明神色,忽地纵身一跃,使一招孤鹜纵,好似一离弦之箭,斜着向上便飞了出去,而那司马焯见他要跑,便忽地也腾空跃起,一把抓住了查尽的脚踝,将他拉下,查尽见状不由暗地惊恐:“自己这孤鹜纵虽不及梅落花,但穿梭人群中,好似长天孤鹜,万不得一招被人赶上。”随即落地转身,一脚踏出,回身便是一掌,只听得好似鸾凤和鸣之声破空而去,便是那鸣鸾掌,司马焯见其掌来,不由一愣,却也立马迎上便对了一掌,双掌交叠,查尽顿时只觉对方掌里强中带柔,好似青天碧空,包罗万象,自己掌力不及,被震退了几步,心道:“这回可真栽了,这家伙什么人?竟如此厉害,虽不及梅落花,但好似也差不许多。”
而听那司马焯忽然问道:“孤鹜纵、鸣鸾掌,你是落霞派的门人?”
查尽一听此话,不觉心道:“这人居然将我的武功套路都一一看清,我应允过梅落花,便不能称是落霞派门人。”想到此处便矢口否认,“不知你说什么。”
“若非门人,想必也是落霞派门人传授。”司马焯说道,“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这话倒也不假,想那时是梅落花自己不让查尽认他做师父的,不过此话说出那司马焯倒是有些愤怒:“本道是落霞派的门人后生,当年师父联手星垂、幽笙联手剿灭落霞,虽我觉不妥却无力阻止,今日得见还想若当真是残余门人便放你一马,如此看来,你这厮不知从何偷学落霞武学,你这贼子不仅盗宝,更是偷学武艺,当真该诛。”说到这儿便抽出了自己背后的青鞘长剑。
查尽不想这一否认反而引起他的杀意,不由一惊,听他言语,既联手星垂、幽笙,那便是白帝城门人,这五个门派武学本是同宗,他修炼更久,自然强于自己,见他出剑,查尽也慌忙拔出自己身后的长剑。
见到此剑,司马焯又是一惊,说道:“想不到你这贼子,竟然连浦云剑都落入你手。”
听闻此话查尽实感冤枉,但见司马焯抬手便刺,不由分说便举剑格挡,又见司马焯晃动身姿,步履诡异,已然反手一剑甩向查尽,查尽不由惊叹,这剑路真是奇特,他自己的星驰剑意在快捷,而也见识过迷蝶谷那绵延不断地剑法,但此刻的这白帝城的剑法又是另一种路数,好似一醉汉舞剑,身法诡异不定,出剑刁钻快捷,自己纵使再快,也只有不停闪避格挡的份,见那人步步紧逼,自己便知命将不保,想到此处心中便是一横,若再不还手,岂不坐以待毙,想到此处,也不顾来剑迅猛,便使出一招直刺,出剑速度较司马焯的来剑更为迅捷,司马焯见势不妙,忙撤手闪避,查尽看一招得手,便连续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反将司马焯逼退,司马焯不由暗叹,他居然连星驰剑也学会,看他架势与运功,确全是出自落霞派的武学,莫不是他真是落霞派的残余,只怕再引来杀身之祸才闭口否认?想到此处便趁查尽又一剑被他躲过,转身再使出一掌,直接打到查尽手上,浦云剑也随即脱手,查尽不由一惊,心道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爹娘,恕孩儿不孝了。
但是正当他合上双眼准备受死之际,却听闻当啷一声,便睁开眼睛,只见那司马焯将剑回鞘,而拾起了他那把浦云剑,查尽不由惊叹:“你要杀便杀,不要动我的剑。”
听他这话,好似把此剑看得比生命还重,殊不知查尽只是觉得司马焯是想夺了他的剑再羞辱他一番而气恼,司马焯想到这儿,便将剑平举胸前,双手恭敬奉上,说道:“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教你武功的,我便可饶你性命。”
查尽不明司马焯这么刨根问底的缘由,但是现在难得又有保命机会,想了想便说:“我只能说得教我武功之人确是落霞派弟子,但他不愿再扯入江湖纷争之中,故而教我武功时特意交代,决不能说出他的名讳。”
司马焯闻言,看查尽目光坚定,不似说谎,便叹道:“你是盗贼,本我路过洛阳,听闻那贾老翁正召集江湖义士捉你,本想着助他一臂之力,但后也听说你的义举,以及这奇特的盗窃方式,便想你定也是个侠义之士,故而一直在外守候,若你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想我只要高喊几声,你便也无出可逃,若你当真是个豪杰之士,此番放你而去,也并非不义。”
查尽不由一愣,想到:“这家伙还当真是个正直而又不固执的家伙,这倒与那梅落花有的一拼,何不试试与他交个朋友。”想到这儿,便接过长剑说道:“这位兄台武功远胜于在下,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只是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