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亮亮的看着她,心里更是得意,一时形容起忘川盛景手舞足蹈起来,脚上一动,
邝露便痛呼一声,
“哎哟。”
“怎么了?”盼兮慌了,只见邝露伸手到被子里掏摸,在她脚上團下什么捞了出来。
一串冰色的珠串静静躺在女子手中,莹莹生辉。
她手上一个哆嗦,险些没拿个准儿,笑道,
“我瞧着这珠串儿怎么和大殿下的那串人鱼泪如此相像,你在忘川买的?怎么没给我买上一
串。”
小猫儿全不在意的缩回暖被中眯眼打起呼噜,
“哪儿啊?就是润玉仙手里的那串儿。”
身边的少女渐渐睡得香了,一摊泥一样趴在邝露身上,伴着她呼吸一起一伏。
她悄悄起来了,整理好衣物发饰,替少女掖好被角,捏了一个诀,拂去寝殿里自己的所有味道,
才走到璇玑宫的门口。
她日日在这里等待,从夜间等到天明,今日,竟等到了那心心念念的人。
夜神殿下一袭雪衣,手持一朵雪莲披星而来,风尘仆仆。想是二殿下无事了,她连忙迎了上去。
“大殿下。”
她低头福了一礼,竟发现自己没听到他平日里习以为常的“退下吧。”心里更是揣揣,抬眼竟见
大殿下盯着自己的手腕——人鱼泪正坠在上面。
“邝露失礼!”她连忙将手串摘下捧至他面前,脏腑羞惭,面上红透了“刚刚和盼兮闹着玩儿,
无意戴上的。”
润玉沉默了片刻,话里竟是少有的宽和
“罢了,你明日戴回她脚上。”
他顾不得面前仙子瞬间惨白一片的面容,朝着寝殿张望,“盼兮睡了吧,那我不吵醒她,去别处
睡。”
“只是从明日起,盼兮挪到东侧殿与你一起住。”
邝露焦急起来,
“殿下,盼兮可是做错了什么?她还小,不是有心冒犯的。”
“兄长,·····毕竟男女有别,兄长就算喜欢盼兮,也不好太过亵渎。”
旭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晓得他与锦觅仙子唇齿相对过,道貌岸然的教训道,他偏偏听进去了。
这话也对。
毕竟,他还有婚约在身,在未解除之前,不好坏了她的名声。
“并未,只是她毕竟是女身,渐渐长大了,男女有别,还是该遵循礼法的好。”
润玉又想起了那玉酥酥的手臂,脸上渐渐红了。
第19章 戏言
[十九]
润玉这一觉睡得很是不稳。
前几日,盼兮搬到了侧殿去,他倚在床榻边看着一卷心经,面上一派淡然,心里实是在酝酿着堵
她的话——撒泼,哭闹,什么他都想到了。
唯独没想到邝露臂弯间一只装满黄绒绒小雏鸡的柳篮便将她勾走了,其后,一句要回来的话也未
提。
这让他忍不住有些憋闷。
本就是日夜颠倒的作息,那猫咪不再在寝殿里休息,夜里他出去时可隐隐看到侧殿灯火起,窗里
两个人影玩闹正欢,白日他回来时只见邝露,她却还未醒。
一时间,每日可说上一炷香的话,便已是奢侈,还是他白日里强打着精神,以问询功课为由才得
来的。
当真奇怪,虽身体疲惫,心里却并不满足,只觉得与她相处,久些,再久些才好。
最近天界事忙,他便有一日休沐,早早的上了床,只看了半卷芙蓉心录便入了梦乡。
那些锦绣软被,缕花金枕随着主人搬离,殿内又恢复了清寒,他却在榻上出汗,梦也做得奇怪得
很。
润玉梦见自己正在天上御风,忽见远处一紫藤花从中有一黑团子滚动,他心里一慌,忙飞下去,
却见盼兮可怜巴巴的蹲在丛中叫,原是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上百只马蜂,嗡嗡骇人。
他此时哪里还记得起法术,只扑了上去,白衣将那猫兽遮得严严实实,
“莫怕,莫怕”
润玉在心里轻道,盼兮许是怕得紧了,呜呜叫着舔他被咬伤之处。
真是奇怪,怎么马蜂只叮我的腿?
夜神猛然睁开双眼,汗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