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陛下,您说的没错,可皇后的话语,确实不够妥当,她对周妃的惩罚,又确实太重。”
“众生皆苦,皇后只是罚她抄经,并未体罚。”李翊冷淡的道,“比周妃抄经更痛苦的事情,不在少数。”
“皇后说,若是周妃抄不完经书,就要砍掉周妃的双手,陛下,这样恶毒的话语,能出自一位皇后的口中吗?”颜贵妃又是不甘,又是愤怒,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嘶哑,“身为皇后,就算有权,又怎能砍掉一位妃嫔的双手?周妃就是这样被吓坏的!”
听了颜贵妃的话,李翊也才知道,皇后居然如此猖狂,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在众人面前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他恨不能将这个小姑娘给活活掐死,好让她不再闯祸。可眼下,面对气势汹汹的贵妃,李翊也只能先维护着她,等到回去,再一起算总账。
“皇后毕竟年轻,有时考虑不了那么周全。”李翊道,“她只是随口一说,贵妃,你何必咄咄逼人?”
颜贵妃有些灰心了,更有些难以言喻的愤怒感。她喜欢了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一直以来,颜贵妃所看到的,都是李翊威严冷淡的一面,不管对哪个女人,李翊都是同样的冰冷,一视同仁。颜贵妃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李翊也是有心的。
只是这颗心,从来都不挂在她的身上。颜贵妃又是愤怒,又是嫉妒。她有一种杀了戚悦,夺回李翊的冲动。
“是否发疯,还要让太医检验后才能知道。”戚悦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周妃变成如今的样子,并不仅仅可能是受了言语刺激。”
姚院判也到来了。
周妃被人打昏,姚院判给周妃把脉后,李翊道:“周妃为何而疯?”
姚院判道:“周妃娘娘由七情所郁,迷塞心窍,近日来,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妃的大宫女芝妍道:“娘娘最近并没有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情,唯一的刺激,也就是被皇后娘娘责罚。”
颜贵妃再次开口:“陛下,您这般袒护着皇后,难以服众。后宫不服,前朝又何以太平?”
李翊对颜贵妃的不悦更深了。
他就算对戚悦有所不满,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戚悦难看,更不会任由颜贵妃在这里指责。
毕竟,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才能批评。
李翊脸色瞬间铁青:“颜贵妃,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你对皇后抹黑污蔑,是何居心?”
李翊往日虽然冷酷,可从未用这般包含威胁的话语对待颜贵妃。
颜贵妃被吓得后退两步,再也不敢开口。
她本以为李翊开明,朝堂之上,李翊允许朝臣发表不同的观点,才敢大胆进言。如今,颜贵妃才发觉,当李翊铁了心要维护一个女人,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戚悦道:“本宫认为,周妃的表现,甚是癫狂,不像是因为内心痛苦不堪,难以承受而突然发狂。陛下,姚院判一人的诊断,不足为信,请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过来,一一诊断,才知不同的结果。”
德妃阴阳怪气的道:“哦?皇后娘娘,难道您信不过神医妙手的姚院判?还是说,您在太医院中安插了其他人为您洗白?”
姚山向来只给李翊把脉,遇上周妃这种情况,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对比,姚山道:“陛下,臣的见识短浅,还是多请几名太医来诊断的好。”
李翊点了点头:“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召来。”
未过两刻钟,太医院的太医一一来到,喻新宫的院中有些拥堵,此时,周妃突然睁眼,她一把抓住了姚山的手臂,隔着衣服就要咬上去。
李翊眼疾手快,身手极好,他的铁腕在瞬间钳制住了周妃的脖颈,将人打昏了过去。
一名年轻的太医目瞪口呆:“娘娘突然咬人,莫不是患了瘪咬病!”
德妃突然抓紧了身边易姑姑的手腕。
李翊道:“纪廉,你来看看。”
这名年轻的太医唤作纪廉,出自医药世家,年少有为,他上前,为周妃诊脉后,又掀了周妃的眼皮观看,询问周妃身边的宫女:“周妃娘娘这几个月来有无被畜生抓伤咬伤过?”
宫女想了片刻,才道:“三个月前,被德妃娘娘的爱犬咬伤过手臂,不过只是小伤。”
德妃瞬间睁“你可别血口喷人!本宫的爱犬怎么会随便咬她!”
颜贵妃这时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本宫都被你的畜生咬了,周妃也被咬,有什么可稀奇的。”
纪廉又问道:“最近周妃有无异样?比如畏水,畏光。”
宫女点了名头,犹豫一下道:“往日娘娘极爱干净,可如今,娘娘不愿意触碰水,已经有半个月未洗澡了,有的时候,娘娘看到太阳光照进来会大喊大叫。”
纪廉转身看向了李翊:“陛下,周妃娘娘应该是患了瘪咬症,这种病往往由于发疯的畜生所咬导致,多在民间出现,宫廷少见。发作在人身上后,大夫也往往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