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我在外头看着,打地还挺重的,听着啪啪的。之前梁大人就和我说,打板子里头的学问大的很。你看三掌柜那时候也就是十板子,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等下回去我还是先去药房里给你买些药,防止落下什么病根”。
“好”。成才这会儿还是有些羞于见人,打板子的时候他可是被扒的就剩下一层里衣。
大毛看了眼成才红红的耳朵,笑了笑,估计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她也就闭嘴不言。等到了院子,大毛把成才往小书房搀。李杏儿听见了动静出来帮忙。“这怎么回事儿?挨板子了?”。
“可不就是挨了板子。他刚刚在衙门敲了鸣冤鼓,被县老爷打了十个板子”。
“哎,你这孩子真是”,李杏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骂也不是夸也不是。
等安置好成才,大毛就买药去了。大夫只给开了些涂抹的伤膏,倒并不用什么要煎煮的药。可大毛拿着这一小瓶的药膏有些发愁,怎么涂呢?成才自己涂?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好像也没问题。可她想着成才自己给自己屁股上抹药膏的画面很有些好笑。
大毛是走去走回的,花了一些时间。等到家的时候,成才都趴着睡着了。“成才,成才醒醒?”,大毛看了看成才的黑眼圈,估计他昨夜没怎么睡好。
成才醒了,迷迷瞪瞪地还想翻个身,顿时疼地龇牙咧嘴。
“别动,别动。我给你买了药膏,你先涂上再睡”。
“嗯”。
大毛把药递给成才,就出去了。她走到外头想起一件事来,成才的马还在衙门边上拴着呢。也不知道梁泽什么时候再开堂,马拴在那大毛很不放心。她在外头来回走了几趟,听见里头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又过了会儿她才朝着里头喊道,“成才你好了吗?我能进去吗?”。
成才的裤子刚提到一半,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忙翘起屁股,使劲提了提。“好了,进来吧”。
“成才,你的马还在衙门那边呢,要不我去把它牵回来吧,我估计今天是升不了堂的”。
“好,又得麻烦你了”。
大毛为了省下几文马车钱,走着去的衙门。可到那的时候,马却不见了。大毛有些慌,忙去问了问旁边摆摊的小贩。小贩说,那马被衙门里的人牵进去了。大毛听了才放下心来,她又赶紧去了衙门。可看门的衙役却并不放行,也不愿帮她把马牵出来。大毛正犹豫着要不要掏几文钱,行个贿赂,就见梁泽和梁松从里头走了出来。
“梁大人,您这是要去吃饭吗?”,大毛赶紧走上前去套近乎。
“杨大毛?你怎么在这?为了王成才的事?”,梁泽皱眉。
“不是,不是。大人我上午的时候在旁边树上拴了匹马,可这会儿不见了。我听摊贩小哥说,是衙门里的大哥给牵进去了。我正想去牵出来呢”。
“梁松,你去马槽那边问问”。梁泽侧头吩咐了句。梁松应了是,就又回去了。门口就剩下梁泽和大毛。大毛这会儿正低着头望着地面,她寻思着说些什么好。
“王成才如今住在你们家?”,梁泽倒是先开了口。
“是的大人”。
“你俩定了亲了?”。
“嗯?没有啊”,大毛抬起头懵懵地看着梁泽。
梁泽看着她那副傻眼,忍不住提点一番,“他如今住在你家,你俩又常常出双入对,你就不怕别人闲话?”。
“他也不是一直住我家,他在城郊还有个作坊。等这案子结了,他就回自己作坊里住。我两天天成双入对?现在我还没听见什么闲话,我以后注意一些”。大毛想梁泽说的对,还是要避避嫌,以后不能和成才骑一匹马了。“多谢大人提点”,大毛诚心道了谢。
梁泽摇头笑笑,心想自己这怕是坏了王成才的好事。
梁松出来的时候,把成才的马也牵了出来,把马绳递给了大毛。“这马是江县尉牵进去的,他怕放在外头再丢了,就给牵了进去”。
“多谢梁小哥。小哥见到江县尉的时候帮我带个谢”。
“好。那杨姑娘我就先告辞了”,梁松说完跟着梁泽朝前走。
“梁大人等等,我一直有件事想请教大人”。
“何事?”。
“就是就是要是女性击了鸣冤鼓,也要去衣受杖吗?”。大毛真的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个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