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苦着脸,“待在这也太无聊了吧?”
宗晢可不管那么,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床上。
“不无聊,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就好好躺着,睡一天又没多难。”
白芍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躺床上睡一天,还真是挺难的。
“不了吧?我反正也没事了,回家休息也一样。”
白芍知道,回去上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回家,估计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不行,回家后若你的病情反复,我找谁给你看去?”
宗晢立场十分坚定,无论白芍说什么,就是不松口,白芍气不过,一转身,拉着被子盖过头,不理他了。
可即便她摆出了冷战的姿态,宗晢仍旧坚定不移。
别的事,他可以心软可以纵容她的任性,但关乎到她的健康问题,他绝不会退让半分。
范姨提着早餐进来的时候,看见宗大少爷坐在床边,而病号呢,则背对着宗晢躺着,范姨没多想,蹑手蹑脚走了过来。
“小芍还在睡?”范姨压低嗓音问。
宗晢笑着摇摇头,“早醒了,跟我闹脾气呢!”
范姨扑哧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
白芍并没睡着,听见范姨的笑声,揭开被子坐了起来。
“范姨你来了,你别听他乱说,明明我已经退烧了,医生也说没啥事了,可他让我在这睡一整天,转头还指责我闹脾气。”
白芍刚刚病完一场,人也带点孩子气,见到范姨,就好像见到有长辈撑腰的孩子一样,急匆匆找长辈告状。
范姨笑着把提袋放到床头柜上,凑过去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小芍,宗先生是为你好!”
范姨话没点明什么,却表明了她的立场,等同,也默认了她闹脾气这事。
白芍瞪了宗晢一眼,气哼哼地骂。
“他啊,哪是为我好,他只是为了他自己好!”
范姨对俩人打情骂俏的调调早已习惯,不再说什么,笑着转身去给白芍盛粥。
“昨晚我包了馄饨,是羊肉馅的,宗先生说你要吃清淡点,所以,我给你熬了瘦肉粥。”
范姨做的羊肉馅馄饨,白芍母女俩向来爱吃得很,这下听着,却吃不着,白芍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范姨把粥递过去,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等你没事了,我再包。”那口吻,直接是平时哄白小鹭的语气。
白芍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乖乖地应了一声,伸手要去接碗,却被宗晢接了过去。
“我来喂你!”
白芍瞪大眼盯着他,轻轻磨了磨牙。
“拜托,我只是发烧,又不是断了手,哪需要人喂了?”
这宗大少爷真是越来越小题大作了!
宗晢却点点她的鼻,无可奈何地笑道。
“你啊,能不能解点风情?”
背对着他俩的范姨正在给宗晢盛馄饨,忍不住又笑了出声。
白芍又瞪了宗晢一眼,“这不是事实吗?我又没断手断脚,犯不着如此矫情喂来喂去?”
宗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吧,就当是我矫情,那你满足我一下不行吗?”
白芍盯着他,犹豫了几秒,在宗晢死不退让的坚持下,终是缓缓张了嘴。
可才吃了几口,白芍就不耐烦了。
“啧,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吃,吃到猴年马月?只怕,最后我不是病死的,而是饿死在这病床上。”
宗晢斥了一句“别乱说”,万分无奈,只好把碗递给她。
白芍接过碗,舀起一大勺送进嘴里,嘴里吧唧着,又朝床头柜那边看了看,然后朝那边努了努嘴,“你吃馄饨吧!”
范姨给宗晢盛好馄饨之后,便识趣地走了出去,此时病房里只剩宗晢和白芍在。
宗晢只当她是担心他饿着,嗯了一声,转身过去端起碗。
他张嘴吃了一只,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抬起眼,便看见白芍捧着碗,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见他看过去,她便毫不掩饰自己的馋样,舔着唇凑过来。
“好吃不?给我尝一口?”
宗晢是真服了她,“你是有多馋,不就是馄饨吗?”
宗晢这样说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显然,并没有要给她吃的意思。
白芍急了,“这你就不懂了,这羊肉是范姨好不容易买到的,说是纯放牧的,肉质不一样,吃起特别香,是不是?”
宗晢看她一副口水就要掉下来的馋样,终是不忍心,舀了一个送到她嘴边。
“只许吃一个,知道吗?”
白芍把馄饨吃到了嘴,心满意足地唔了一声。
吃完嘴里那只,她又眼巴巴地瞅着宗晢。
宗晢恶狠狠地剜她一眼,“不能再吃了,不然,我明天才帮你办出院。”
他的威胁总算是凑了效,白芍乖乖地垂下眼,一小勺一小勺地把米粥送进嘴里。
宗晢既好气又好笑,“啧,你是白小鹭吗?”
白芍掀起眼皮白他一眼,不吱声,继续垂头吃粥。
宗晢无奈地向她保证,“好了好了,等你好了,我让人买一百斤这种羊肉回来,让范姨天天包给你俩吃,行了吧?”
白芍又哼了一声,“一百斤倒是不用,十斤就差不多了。”,她倒是挺容易满足的。
俩人在病房里面闹,范姨和司机在外面闲聊。
“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出的门,我怎么不知道?”
“三点多,可把宗少吓坏了。”司机表示,他也是第一次见宗晢如此失魂无措,
范姨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