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吴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他还没有本事弄挂我,我只是先去收点利息而已。”
城主府起了一场骚乱,第二天纪无忧被人发现倒掉在一电线杆上挂着,蒙上眼睛塞上了嘴,被放下来时脸上涕泪纵横,□□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在夜风中挂了多久。
纪无忧一早上阴霾的目光就时不时徘徊在吴妄身上,吴妄安之若素。江入云戳戳吴妄悄声道:“他害的你那么惨,干嘛不直接杀了?”
“那样也太便宜他了。”吴妄淡淡说道:“我受了那么多苦,总也要让他尝尝是什么滋味。”
纪无忧的火气很大,昨天他被人打昏了带走,一醒来就被人倒挂在电线杆上,眼睛被蒙上,嘴巴也被塞住,只听有个陌生声音对他说,已经割开了他的血管,他会被一直挂着,直到血液流光。
接下来,那个陌生的声音就不见了,纪无忧只感觉真的有什么液体顺着他的脑袋,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挣扎着想呼救,却开不了口,随着他的挣扎,液体却越流越快。
吓得他不敢乱动,只怕在没得救前血流光。随着时间逐渐过去,黑暗中,他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一滴一滴仿佛流逝的全部是他的生命。
他感觉身体逐渐发冷,黑暗中,他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依然没有人来救他,想起那些属下这么多年了,还在私下里悄悄说着,若是纪无妄还在怎么样怎么样的话,这些手下会愿意救他么?
越来越绝望之下,他生出了一股恨意,都是纪无妄,明明是纪无妄抢走他的,他只是拿回来而已,为什么那些人还是想着纪无妄。顺着脑袋滴着的液体越滴越慢。
他惊恐怀疑是不是血快流干了,想到他可能就要死了,眼泪鼻涕一齐冒出来,他想,来个人救救他,哪怕是纪无妄来,他都认了,只求能活命,要什么他都给,可是依然没有人来。
他感觉躯体逐渐僵直,感觉大脑供氧不足,心跳变慢,意识开始陷入混沌,呼吸变得困难,不知不觉的shī_jìn,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就在他感觉自己魂都飘飘然要出来时,他眼前总算看到了光,天已经大亮,一片杂乱中,他的一干手下手忙脚乱把他从电线杆放了下来。
呼吸重新变得通畅,却只见到他背后挂着一个插着一根输液管的塑料瓶,塑料瓶中的水基本已经流干净,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哪有什么血液流尽,哪有什么大脑供氧不足意识混沌呼吸困难。
一切濒死经历都是他的心理造成的,原来这一夜他竟然差点把他自己真给吓死,一看自己涕泪干涸在脸上,一□□的狼藉,这种模样全被属下看的一清二楚,更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这些人大概更怀念纪无妄了。
于是他更嫉恨纪无妄,怀疑起昨晚的事情就是纪无妄做的,可他没有证据,也不想说出纪无妄曾经的身份,只能把目光一次次的扫过吴妄身上,可吴妄那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他更感觉憋气。
正胡思乱想着,江入云施施然朝他走了过来,带着春雨一般的酥酥笑容,笑的纪无忧一恍神,心道:“纪无妄倒是好福气,这个情人很不错。”
江入云走过来后朝纪无忧笑笑,指指纪无忧的裤子说道:“纪先生,您看,您是不是要去换一条裤子啊。”
什么?纪无忧感觉随着江入云的话,他坐着的椅子下面似乎有点湿湿的,低头一看,一道水线从裤|裆蔓延而上,正湿哒哒的贴着裤子流到裤脚,就好像......纪无忧想起昨晚那屈辱的经历。
却听到江入云继续说道:“听说纪先生早上shī_jìn了,听我说,尿频是病,要早点治,不行也插个导尿管随身带着,不然若是在重要场合露了丑,那可就不太好了。”
江入云说的一脸为你好的表情,纪无忧却听得又惊又怒,“谁造的谣!本少爷没病!你听谁说的!”
江入云疑惑道:“是吗,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早上出门听到很多人都在说,还以为————既然不是,那您是不是茶水洒了?”
纪无忧必须承认是水啊,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看周围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眼神,显然不认为是茶水,但是他们并不会说出来,而是闪烁着一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纪无忧羞愤提着裤子走了,背影上,屁股上好大一团水渍。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声嗤笑,很快,笑声就闭嘴了,周围的人一个个面露正经,目不斜视,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也看不出来刚刚到底是谁笑出的猪叫声,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调皮。”吴妄低头闷笑了一声,走过来把江入云拉回了原位坐下,拿出个热腾腾的包子投喂他。
水自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江入云从玉牌空间弄出来的,看到纪无忧的衰样,江入云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个乐子。
吴妄摇了摇空间中的松树,松树熟练的稀里哗啦又吐出来不少松果松子,松树最近已经很习惯摇一摇就掉东西的设定。
吴妄奖励似的剥了些松子给江入云吃,江入云翻了翻白眼接受投喂,若无其事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