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鬼,我和鬼飙上紧儿了!看你能逞什么凶狂?
往日里,你们这些就见不得人的东西,吓病了多少孩子,蒙骗了多少迷信的人夜不能寐,烧香磕头为赶你,却越来越鬼迷心窍,今晚,是我与鬼的较量,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你们,挑衅?是看谁能敌?!
我那时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心理状态仍处于12岁左右的孩童,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所以那只鬼才故意挑战我,甩脱那七只,径直朝这只故作恐怖的家伙冲了过去。
毕竟人家是鬼,时隐时现,而我只能以肉身之躯相抗衡,可和什么抵抗呢?
真的是追来追去连个鬼影都不见了,其实,在黑暗中,是白色的物体在移动,我自己都没有影子,怎么能强求鬼影现身呢?
我知道,鬼不怕我,正如我不怕鬼一样,谁的胆量足谁就是赢家,否则人和鬼统统称作胆小鬼。
我虽然像踩在棉花上,但并未失去理智和正常思维。
我尽力喊着:“你出来!面对面才叫本事。”
但我的声音被拉长并不断重复着,当回声传回我耳朵时,我的耳膜都要鼓起来了,头脑胀,血管扩张,感觉是血压升高了。
我平时血压都较低,体温也较常人不同,一过36度5便算烧了,到了37度便无法忍受了,血压高上去对我也许是好事,脑血管充盈,总比低血压好受点儿。
鬼是怕温度的,我打算和它近距离接触,从小我就储备了对付鬼的方法,什么鬼怕火、怕光、怕热、怕血、怕听猫叫、怕听狗叫等等,都只是传说,说的人又有几个见过鬼呢?
我突然摔倒了,但没感觉到痛,而是胸脯压到一个什么东西,顺手拿起来一看:一双亮的拖鞋。
这算什么事呢?
鬼还要穿鞋,而且穿的是拖鞋,真奇怪,这难道是留给我的“信物”吗?
可我们之间是对立的,而没有约定的必要,我开始继续喊,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在活人区了,我把那双鞋子紧紧地握住,生怕这唯一的线索再断了。
当我把鞋子竖起时,怪事生了,我的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奔跑,像上一个大坡,直到我筋疲力尽,我喘着气,垂下了手,更为奇怪的事生了,我又开始向下奔跑。
这时,只听见两旁刺耳的怪笑声:“嚯嚯嚯嚯!虾虾虾虾!”,我跑得很累,像小时候那样恼了:“蠢货!连笑都不会?!应该是哈哈哈哈和嘻嘻嘻嘻。”,它竟然学起我来,不仅笑的方法学我,而且反馈给我自己的声音,完了,遇上傻鬼了!我很为自己的声带薄、少一个c而叹息,要是我有雄厚的声带和宽阔的高音,非唱几声粗犷豪放的秦腔让它学,那种惊天动地的声音非累死它不可,可转念想:它本来就是死的,累它何来?还是想办法把它弄出来,和它面对面。我渐渐掌握了自己的步频,因为我现了鞋子的秘密,向上的度数越大,便如登山上陡坡,向下度数越大又如下陡坡,一定不能使鞋子翻转,否则我得玩儿体,那我可真吃亏了,我只在小学时练过一阵毯子功,能翻几个跟斗,但未曾开过跨,怕拔筋生疼,现在筋骨僵硬,怕是下腰也无从落处了,没把握,只有握住鞋子了。你要问为什么不扔掉鞋子,这不是找着让鬼拿捏吗?我可不这么想,好不容易碰上个挑战的,一丢掉,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还有可能被它耻笑,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我试着把手中的拖鞋放平拿,果然有效,我开始走平路了,并且很平稳,只是脚停不下来,一阵阴风吹过来,一缕柳树梢子划在我脸上出老太太的声音:“小伙子真漂亮啊!”,我用力拨开她:“老不正经的,活该你在这里受寂寞,生前一定是个开妓院的!”,她大喊着:“哎呦,您可真是个性情中人!我们那儿的姑娘啊,个个赛天仙!”,我使劲拨开她:“黑了良心的老东西,不知道坑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勾引坏了多少富家子弟!”,我用拖鞋去拨她,她竟然嗷嗷叫:“你这俊俏书生,怎么拿他的东西?疼死我了!”,我问:“他是谁?是你丈夫吗?”,她不敢做声了,退去了。
一片树叶贴在我的脸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大帅哥!和我聊聊吧?!”,接着是一阵媚笑声,我拿着鞋子对她:“离我远点儿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声音微弱了,但开始嗲:“不要了啦,人家好寂寞好难过,就想帅哥哥疼一下下。”,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大概是港台电视剧看多了吧?说话这么麻的?你快离开!”,她可真是恶心:“纠正一下下,是肉肉麻呦!”,我不禁身子一抖打了个冷战:“你快走,否则我要吐了!”,她开始狂笑:“看你英俊过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没想到是个傻小子!哈哈哈哈!”,她倒是笑对了,可我却难受的不得了:这都什么词儿?我想往树上碰,我实际是被她“吓到”了,我第一次被鬼吓住,不怕她吃了我,就怕她恶心我。
现在我知道没结婚前别人对我的评价是真的:“这小子真怪,追他的他说贱,不追他的他说人家自恋,难怪人家姑娘只敢看不敢靠近。”,我没那么怪,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只是性格耿介,说一不二,和我的外貌形成反差,所以当我脾气时,别人都认为不可思议:“这种儒雅的人能这么大脾气?”,我靠!谁给我封的儒雅二字?那是糟蹋我!眼前这个年轻的女鬼毕竟没有掌握我的心理